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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啊”,池鹿笑,侧头看了眼后视镜,无车,打开右侧转向灯,把车平稳的停在路边。
池鹿解开安全带,侧身:“哄我的话只能告诉你了”
时酥频频点头:“嗯嗯”
池鹿笑,手伸到兜里。
还真有东西,时酥想。
但最后出现在他手心的,是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礼盒,心的形状。
缓缓打开,钻石表面折射着窗外耀眼的光,尺寸是她无名指的大小。
池鹿笑的很温柔,就像此刻车窗外的美丽景色,也像过往二十多年来的温柔以待。
第89章 礼物 我啊
池鹿牵起她的手, 笑着问:“那我就给你戴上了?”
时酥看着面前的男生,眼眶温热立刻红了,一句话也没说。
池鹿笑, 左手伸过去指腹揉过她的眉眼, 温声道:“乖”
时酥眼前忽然想起多年前大年三十的那一日, 她因为他收到玫瑰花而一个人躲到房间里给他写情书。
一边写一边想要哭, 喜欢他想抱他又不敢看他。
她借着面包的蒸汽流眼泪, 他低头看她说是个大姑娘了。
对他的喜欢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但压抑过, 放弃过,又陷入狂欢, 她站在大雪皑皑的电话亭里给他打电话,体会着什么是刻入指纹的思念。他的声音,他的每一声小妹, 都让她强如胜将,又丢盔卸甲。
那日在医院,在人来人往的细微喧嚣中她听见他说“我们的事”——我们, 那像是她跋山涉水, 翻山越岭在一条看不见颜色的偏僻路上走了好久, 终于看见了一点人烟。
“小妹,和你有关的事我总要想的久一点”,他的一句话将她从未来和现在反复切换的低落情绪中拽出, 她想就算是一颗濒死的草, 也能长成参天大树。
他是她所有的渴望, 这种渴望被熬成浓浆,粘稠的,不知退温。
她的眼泪被他擦去, 池鹿在安慰她时哪怕是无厘头的伤心情绪也会很认真,解开她的安全带,倾身过去抱了她:“没事”
时酥抵着他的肩膀,忽然哭了几声,池鹿顿了下,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求婚,是在欺负人。
他蹭了蹭她的脸颊,笑:“怎么还委屈了”
时酥又不哭了,抽了抽鼻子,她想看戒指,但池鹿还抱着她,她叫:“哥”
池鹿侧头:“不哭了?”
时酥:“嗯”
池鹿揉揉她的脑袋,松开她。
他又拿出戒指,笑着问她:“想收吗?”
时酥看他,刚哭过声音糯糯的:“嗯”
池鹿又问:“是真的想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时酥被他逗笑,会有人结婚是因为不好意思吗?那得多薄的脸皮才不好意思说不,以后过起日子也会经常不好意思吗?
她没再想下去她的离谱逻辑了,池鹿又把她带过来,亲吻她。
窗外的阳光明媚,景色也恰好。
那晚池鹿带她去放烟花,他早早准备庆祝的游玩活动,用摄影机记录每一帧画面。再接下来的几天,继续带着他的未婚妻完成这段旅行,去看叠瀑,去看漫山的茶园。
......
迟蕉考上了戏剧学院的研究生,在她拿到本科生的毕业证后,今年九月份即可入学戏剧学院继续学习。
除了研究生外,她在半年前还加入了一家话剧社,兼职,通常周末还有晚上都会去话剧中心参与排练,偶尔还会有演出。考试,实习,演出,过去一年对她来说确实非常忙碌,更何况,她同时还要耐心的告诉父母这为什么是她梦想,会带给她带去怎样的动力以及生活的热情。
看着台上随着故事情节到达关键时刻,跟着配乐唱出台词的迟蕉,时酥想,她所有的努力在那段并不算容易的时间过后,都在一点点给她反馈期望中的结果。
演出结束,几人一起找了一个静吧吃宵夜。
顾淋问胡湘:“什么时候出国,定了吗?”
“九月份”,胡湘:“先回家待两个月就走”
迟蕉:“到了那边住哪里?”
胡湘:“我本来犹豫了一下,后来想还是决定住学校”
“嗯”,时酥强调:“住学校安全”
她又嘱咐说:“不要坐陌生人的车”
“不要一个人走夜路,最好每次出去都和同学一起”
胡湘笑:“我知道”
店内氛围安静的,旁边桌是一对情侣,说说笑笑。胡湘是她们之中唯一要离开上海的,还是出国那么远的距离。
顾淋:“你家人要怎么为你庆祝?还拿到了奖学金”
“别提了”,胡湘摆摆手:“他们要再办个升学宴,找近的亲戚朋友”
这种场合不会比过年冷清的,但其实过年也还好,毕竟还有其他晚辈分担,升学宴那可是要独自挑起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