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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凝聚于右拳,奋力一击。
少年侧身躲过,松开对她的桎梏跳至河流的对岸。
局势一下子诡谲起来。
一边是正松着手腕的樱与不知所措的柱间,一边则是咬牙切齿的宇智波斑。
樱的出现像是投入浅洼的一颗石头,破坏了水面平静的假象。柱间几次都想张口缓和气氛,却甚麽也说不出口。
看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定是在之前早就结下梁子。
单勾玉快速的在宇智波斑眼中旋转,他不再避讳千手柱间,开啓了写轮眼。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
樱看了一眼身后的柱间,开口:「柱间,他就是袭击了后线,掳走多名医忍的宇智波族人。」
他的背后还有家族。
──他们是敌人。
南贺川将两人彻底划开。
宇智波斑站立于影处,而柱间站在即将被吞没的光明中,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
「抱歉,斑。」
柱间听见了有什麽正在迅速消亡的声音。
如同眼前张牙舞爪的黑暗,要将最后的一线曙光吞噬。
「我们果然……还是做不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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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她的。
他不可能忘记她。
至少,在少年成长到足够强大的地步以前,这件往事将成为耻辱的印记伴随着他:自己曾因一时的轻视,而被一名女医忍打败。
不知道是谁先出手的,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压制在地面。
高了他好几头的少女正伏在身上,膝头用力的卡住大腿内侧使得双腿无法合拢,一手把他握刀的手腕死钉在潮湿的地上,一手则握着苦无抵住他的喉咙。
斑咽下唾液,只感觉有两窝火在眼球裡烧。
夏夜蝉声绵绵,悠长的平和传进耳里却透不入心底。
溪边生长的过高的芦苇丛随风摇曳,把流经鬓边的汗水捲走。
(会被杀死吗,我。)
「别再试图用幻术了。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
宇智波斑抬起没有被压制的另一隻手。
剧痛刺激着大脑,手臂因骨折而折成诡异的曲度。
拿着暗器攻击已经做不到了,但是忍住疼痛的话还是能做出一些干扰性的暗袭。
樱避开斑的拳头,身体往后一撤,苦无远离了几寸。斑趁虚而入,左脚上曲一击,腹部出力,撑起上半身。
樱不得不松开对他的辖制,几个后翻退到了远处。还未站定,巨大的火球直面而来。
有什麽卷上腰部,一股强势的力量硬是把樱从火球的攻击范围拖出。
柱间喘着粗气,收回木遁。另一边的河岸已经无人了,方才还大放厥词要把她彻底击败的少年不知所踪。
樱看了一会,紧绷的背嵴在夜风的吹拂下放鬆下来。
她牵住柱间垂在一边的手掌。
「回去吧。」
樱又说了一遍,「回去吧……柱间。」
*
柱间和斑私下碰面的事还是被發现了。
此次的事件不只违反族规,还可能因此被扣上叛族的罪名。
在世代遗留下的仇恨与家族利益面前,少年们畅谈的理念与渴望和平的内心不值一提。
就像在表层泛起涟漪的石子,很快就会沉入水底。一切快速归于平静后,仍旧什麽也不会改变。
连带着牵扯进事件的樱,处境也变得微妙起来。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信任和自由再度被收回,一朝回到原点,樱身边监视的暗卫再度多了起来。
看着挂着「休业中」的茶馆只得打道回府。
樱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路边忽然冲出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插着腰瞪她,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态度。
女孩子有着包子一样的小圆脸,还没长开的五官保有孩子的稚气,就算摆起了怒容也感受不到一丝威胁。
「喂,你!你就是那个害柱间哥哥的坏女人吧!」
孩子伸出手指着樱。
后面有几个大她几岁的姑娘忧心的看着这裡的方向。
她们身上是普通下僕穿的衣物,约莫是服侍这孩子的下人,正看着她前面的女孩子。
樱没有立刻被指责激怒或感到冒犯。
照顾到孩子仰头的姿势会给脖颈带来负担,樱蹲下身:「妳今年多大了?」
「琴间已经十二岁了。」
「这样啊。」樱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自己随身携带的糖果,是很讨女生喜欢的樱花形状,「这个给你,吃了一整天都能保持好心情哟。」
「……唔,谢谢。」
琴间开心的收了糖,被轻轻摸了摸發顶时还享受的眯了眯眼。
末了才又想起自己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