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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结婚了是吧?"阿尔吉咬着羊角包,含糊不清地说,"你们也算是亲戚了."
弗利蒙把三明治递给安妮,"你回去翻翻家谱,指不定布莱克和隆巴顿也是亲戚呢."
阿尔吉·隆巴顿抖了抖身体,"还是不要了吧."
安妮拿起桌子上的笔记,上面写满了古代魔文的注解,写笔记的人没有用难看懂的花体字,笔记本上的字迹干净漂亮,有的地方还配了如尼文的变形图,她默默地把笔记装进包里.弗利蒙看着她的动作,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这真是古怪的、变幻无常的一天,一会儿车厢里洒满阳光,一会儿又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窗外的景色从雪山,旷野,湖泊,和稀有人烟的村庄,最后,路过的房屋越来越密集,城市的模样慢慢清晰.当连续穿行过三个长长的隧道之后,火车慢慢地减速了,他们又听见四下里一片纷乱嘈杂,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着把行李和宠物归拢在一起,准备下车,过不了多久,火车彻底停住了,伦敦到了.
弗利蒙替安妮拎着行李,他们下了火车,加入拥挤的人流,"来接你的人在哪?"弗利蒙看到了他的父母,他们正站在那道被施了魔法的隔墙下朝他挥手,但弗利蒙不急着过去.
"他在火车站外面的咖啡厅等我."安妮想要接过自己的行李箱.
但是弗利蒙并没有放手,他飞快地往安妮手里塞了一个包裹,然后他不由分说地抱住了安妮,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知道你要去德国,包里是复方汤剂,放了我的头发,你扮成我的样子去,这样我也能放心点."他揉了揉安妮的头,"圣诞快乐!"安妮愣在原地,看着他大步走向自己的父母,然后她感觉到了什么,汤姆·里德尔冷着脸,在不远处盯着她.
安妮无视了汤姆炙热地目光,她随着吵闹的学生们,慢慢穿过那道墙,来到了麻瓜世界.
监护人
沿着泰晤士河吹来的寒风肆无忌惮地包围了安妮, 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 她右手边正在开车的金发男人把一只手帕抛给她,"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酒店了."安妮擦了擦鼻涕,"我们为什么不坐这种汽车呢?"她指着身边驶过一辆带有车顶的福特汽车,那辆车上坐着的人看上去并不像他们那样狼狈.
敞篷车上的司机, 她的新监护人,来自法国的加百利先生,眨了一下他钢蓝色的眼睛,"我觉得敞篷车可以让头一次坐汽车的小巫师不容易晕车,顺便还能游览伦敦风光."加百利高挺的鼻子被冻得红红的,他被冷风呛得咳嗽了一声:"看,圣保罗大教堂,昨天刚被轰炸过."他指着一片废墟中挺立的教堂穹顶和灰扑扑地塔楼,"这是遗址."
(找资料找到眼睛快瞎掉的作者注:圣保罗大教堂在1943年12月10日的空袭中是附近建筑中唯一幸存的)
时针拨回到一刻钟前, 安妮拎着箱子走出国王十字火车站, 找到了那家邓布利多教授提到的叫做[Wait Rose]的咖啡馆, 准备和她的监护人碰头. 几乎是刚站到咖啡店的招牌底下, 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金发男人就朝她走过来,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面容英俊,身材高大,高筒皮靴让他的双腿显得更加纤长,安妮猜测他的身高肯定超过六英尺了.
当他站到安妮面前,摘掉墨镜时,安妮看到了他深邃的钢蓝色眼睛,"你就是安妮了,和照片上长得一样,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私生女了."他摘掉皮手套,冲着身高才到他胸口的安妮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你的监护人,加百利."他甩着一个钥匙扣,"走吧,我带你去酒店."他替安妮拎着行李箱,朝路边停着的一辆红色敞篷轿车走去.
当他们终于结束了糟糕的伦敦冬日敞篷车游览坐在丽兹酒店的餐厅喝下午茶的时候,加百利一边替安妮把红茶倒入杯中,一边对她疑惑地说:"我刚才忘记问你了, 你怎么那么轻易地就跟我走了?不怕我是坏人吗?"安妮淡定地往她的司康上面涂满一层薄薄地黄油,"我见过你十几岁时的照片, 外婆把你的照片和妈妈的照片放在一起,你们长得很像,虽然妈妈的眼睛是绿色的,你的是蓝色."她在黄油上又覆了一层橘子果酱,咬了一口, 觉得这个司康简直可以媲美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的手艺了.
"确切地说,是我们都长得很像. "加百利冲着安妮举了一下装着威士忌的酒杯,"我虽然是你外婆的弟弟,但是比阿曼达还要小几岁呢."他有些尴尬地, 摸摸自己的鼻子,"卡利斯诺姐姐,也就是你的外婆, 离开家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
加百利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又招手让服务生给他再来一杯,"我是个,怎么说呢,用英国人的词来说——[哑炮],出生于纯血家族,却压根就一点魔力都没有.所以,我十几岁就脱离家族了,和卡利斯诺姐姐一样,我们都是家谱上被除名的人.虽然她是因为嫁给了一个哑炮,而我,是一个天生哑炮."
安妮早就猜到了他是个哑炮,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