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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在苏风的头上,恶狠狠地说。苏风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然后陶涛吐了一口唾沫,手一挥:“兄弟们,我们走。”指着卢晓月说:“贱人,我明天再过来收拾你。”
正在这时候,两束光柱照到他们身上,只听见保安在喊:“什么人在操场闹事,都给我站住!”
有人对陶涛说:“大哥,不好,有人发现了怎么办?”
“快走,校门口集合!”陶涛说完带头先溜了。一群人开始四散奔逃。
两个保安跺脚大骂了一阵,悻悻地作罢,转身回去。这种事情他们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苏风一滩泥似地瘫在草地上呻吟,卢晓月哭喊着抱住他。
过了许久,苏风积蓄了一点力量,一把推开卢晓月,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她,凶神恶煞地吼了一句:“你给我滚开!”说完,他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卢晓月泪流不止,呆呆地坐着,看着苏风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最后消失在夜幕中。她扑倒在地,大声地嚎哭,仿佛是要发泄所有的委屈和不幸。
回到宿舍,苏风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喘着粗气,胸口隐隐发痛,一呼吸就疼。宿舍里人看见苏风浑身沾满了泥土,头发凌乱的样子,便跑到他床前,关心地问他:“你和谁打架了?”
苏风痛苦地摇摇头,瘫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胸膛忍不住地上下起伏。
电话铃响了,史哓宏去接电话。
“苏风,找你的。”史哓宏拿着电话说。
“就说我不在。”苏风已经累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是你老爸打的。”苏风这才由杨凡扶着下床接电话,李天拿赶快搬了张椅子给他坐下。
“苏风,你爷爷刚刚去了。”他爸爸的语气异常地沉痛。
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苏风的心变得沉重:“真,真的吗?”
“他还说要见你最后一面,唉。”他爸爸再也说不出话来。
“爸,你别太难过了,保重身体。”
“明天你请个假,回安徽,后天出殡。”语气越来越低沉。
“好的。”
苏风挂了电话,头一歪竟然昏了过去。宿舍里的人这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把他抬上了床,然后喊楼下宿舍管理站的工作人员,一起把苏风送到了医务室。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风醒了过来。他嘴里念着:“轻衣,你不要走!轻衣,你要去哪里?”
杨凡他们围上来:“苏风你怎么啦?把我们都吓死了,现在才醒。”
苏风挣扎着要起来,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被围着的人们按下去:“你先好好躺躺,也不知怎么搞的,脸上都青了。”
医生拨开围着的人们,说:“你们大家都别吵了。他现在很虚弱,精神上又受到打击。待会你们把他带回去,让他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吵他。”
苏风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
早上起来,他精神出奇的旺盛,除了肋骨还有些隐隐的疼痛以外,别的地方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他匆匆地起床。宿舍里其他人纷纷被他吵醒。
“哎,苏风,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起来干什么?”李天拿不理解地问他。
苏风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肿着眼睛收拾东西,出门前留下一句话:“杨凡你帮我请个假。”
宿舍里一片默然,只有苏风桌上林静的照片依然微笑。
第51章
灵前供奉的遗像在青烟缭绕中变得模糊,悲悯地看着面前这些默默烧纸的后代。
大大小小的女人们聚集在另一间屋子,重复机械地用黄纸折成元宝的形状,填进红纸袋,混合着印刷精美的冥币。人们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从前的往事,讲述着这个家族古老相传的兴衰存亡的历史。又一个长者去了,带走一些尘封的传说,留下一些未竟的遗憾。
等到苏风心急如焚地赶回安徽时,已经是下午,将近黄昏。熟悉的小楼前已经搭起了长长的凉棚,唢呐声悠扬地响彻天空,扶摇直上天际,再纷纷扬扬地飘落,落进苏风已经悲伤得有些迟钝的耳朵,两行泪随着唢呐声滴落。
有人忙碌地进进出出,有的头顶着白布,披着白麻布的衣服,有的臂缠黑纱,都是面带戚容。
苏风终于也一步一步地走进这群悲伤的人中了。他刚刚走进门,两侧都有人给他下跪,他大惊,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等他们抬起头来,原来是他的大伯、爸爸,还有叔叔。爸爸红肿着眼睛对儿子说:“爷爷在里面,你进去拜拜他吧。”
想到爷爷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再也睁不开眼睛,再不能对他微笑,苏风忍不住一阵悲痛涌上心头。他步履蹒跚地往里走,泪珠止不住地往下跳。一进院门,唢呐声再度响起,似乎是在告诉躺在里面的死者,又一个漂泊在外的孩子回来看他了。以前苏风总嫌这唢呐声太刺耳,太过凶杀,现在听起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