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是什么？是燕子吗？”
    君焕：“这是白喉针尾雨燕，一个时辰能飞六百多里，比御剑飞行还要快上许多。素问阁刚好有它的羽毛，我就裁了一点做了这个面具，化身飞禽来看师父了！”
    君焕说到最后尾音上翘，整个人雀跃不已。
    君泠侧头看他，他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奖励的小狗狗。
    君泠故意装作看不懂他的讨赏之意，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他允诺来见她的事情。
    君焕有点气闷，还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拼命把话题扯到这次的白喉针尾雨燕化身上，他故意夸大其词，把这只白喉针尾雨燕说得多么多么得来不易，正说着，他看到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笑意，霎时明白她在逗自己。
    君焕停住脚步，直接打直球，“师父！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你不给我奖励吗！？”
    君泠眉眼弯弯，“你自己说要化作飞禽来看我的，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在践行你的诺言而已，我可没说过要给你奖励。”
    君焕没想到君泠还有这一招，语气非常憋闷：“师父！”
    君泠笑着松开他的手，“好了，别耽搁了，我还要回拂雪小筑做一些修炼心得的复刻本送到藏书阁，你回来得正好，可以帮我打打下手。”
    眼看君泠御剑离开，君焕只能带着满腔怨念跟在她身后。
    君泠一直都注意着他，见他周身的怨气越来越浓厚，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这小徒弟在她面前怎么表情这么丰富，她明明是想和他说说劫后余生的，看到他却只想逗他了。
    两人来到拂雪小筑的藏书阁，君泠看了小徒弟一眼，发现他整个人都被怨气包围了，悄悄从储物袋拿出一颗糖塞进嘴里，趁着小徒弟不注意的时候，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把嘴里的糖渡过去。
    君焕没想到巨大的甜蜜这么快来袭，他瞪大眼睛，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君泠背着手往后退了两步，笑着问他，“这个奖励喜不喜欢？”
    君焕真是又羞又气，又恼又无奈，“师父，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君泠微笑，“那可太有意思了。”
    君焕生气了，咬着嘴里的糖往藏书阁内冲去，看都不看君泠一眼。
    君泠没想到他这么容易炸毛，还挺可爱的。她慢步跟上去，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冲过来的位置正好是摆放修炼心得的地方。
    君泠心中涌上一丝歉疚，她这么逗弄小徒弟，小徒弟明明还在气头上却依旧惦记着她说的复刻本的事情。
    真体贴。
    君泠再生不出戏弄他的心思，她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小徒弟的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又充满力量的后背，“君焕，你真好。”
    君焕被她这么一夸，什么羞恼都烟消云散了，一个兴奋直接咬碎了嘴里的糖，他突然糖好甜，甜得牙齿都要掉了。
    君焕：“知道我好，就多给我一点奖励，不要老是想着逗我。”
    君泠用脑门轻轻在他后背顶了顶，“嗯。”
    君焕覆住她环在腰上的手，“好了，师父先去一边休息吧，复刻本的事情我来做，等忙完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君泠有些心疼他，“你这样的也太累了。”
    君焕：“不累，我正好也需要梳理一下修炼心得。”
    君泠见他上进，没再劝说，她踮起脚尖，在他后颈亲了一口，见到他耳根子红了，满意地去一边软塌上休息去了。
    徒留君焕满脸通红，捂住后颈，不敢转身，被触动敏感点刺激起来的冲动让他羞恼不已，他怨念地瞄了君泠一眼。
    君泠接收到他的目光，冲他眨眨眼睛，抱着软塌上的抱枕，悠哉哉地欣赏着他。
    君焕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越发脸红耳赤，可是他喜欢她这么专注地看着自己，哪里舍得让她别看他。
    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君焕笑着叹了口气，赶紧念动清心诀，待冲动平息，才拿起修炼心得开始制作复刻本。
    君泠靠在软塌上，自在又安宁，不知不觉就被困意打败沉入梦乡。
    等她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晨光从窗外投来，为小徒弟染上一层光晕，他脸上歪带着那只飞鸟面具，肩胛骨的地方长出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
    好好看，像是传说中的堕天使……
    诶……天使……
    第36章
    君焕听到声响，转头看来，视线落在君泠身上，目光温柔，嘴角上扬，“师父，时辰尚早，你可以再休息一下。这些复刻本已经整理好，我正准备送去藏书阁。”
    君泠听出他语气里的疲惫，实在心疼，“送书的事情不着急，你现在需要休息。”
    君焕摇摇头，“师父，我不累。”
    素问阁的内门课业很重，他熬了好几天的夜才把课业提前完成抽出时间来看师父，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休息上。与其休息，还不如帮师父做事，让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