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条狗，这话问的谁显而易见。
    沈度有些词穷，手指挠了挠额头，他也不确定他有没有踩到，“好像是我，好像是金戈？”
    “……”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差别？
    韩双双了然。
    重新装盆没什么问题，但是每次单独留沈度一个人在花房，她的盆栽就容易栽秧是真的。
    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韩双双让沈度以后一个人来花房不许碰她的花和盆栽。
    “浇水也不行？你看我养的多肉，长势多好。”
    沈度指了指一排排绿油油的多肉。
    “……那是我养的。”她提醒他。
    这男人顶多浇几次水，她还怕他浇太多，多肉喝太多水死了呢。
    沈度落寞地点点头，对于韩双双的要求，答应得很勉强，“行吧。”
    双双不让他碰，不就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懂嘛。
    他可以学啊！
    沈度问韩双双要了一盆花，他扬言要学着养花。
    所以从这之后，沈度来花房，反而来得更频繁了，有时候带着吃的来，有时候带着电脑来，反正不会是空手来的。
    从旁观看韩双双如何伺弄那些花，在他看来，养花就是每天松松土，浇浇水，除除虫，很简单。
    “那你要来试一下吗？”韩双双是问他要不要试着除虫，因为她现在就是在除虫，而沈度一直在旁边观摩。
    “行。”
    沈度答应得好好的，不过他看着放在他眼前的喷壶和七七八八的东西，陷入了沉默。
    这个红喷瓶，好像是喷在叶子上的，这个小的白喷瓶，好像是喷在兰株上的，好像是杀蚂蚁的。
    这个大的白喷瓶，好像每盆花卉都可以喷，这个白白的，跟猫砂一样的东西，是放在土里的。
    理清了这些瓶瓶罐罐的作用，沈度信心满满地拿起了红喷瓶，喷在了眼前茉莉花的叶子上，每一片叶子都照顾到之后，放下红喷瓶，换了小的白喷瓶，咔咔对着茉莉花的植株喷。
    喷完后又换了大的白喷瓶，对着花哧哧地碰，喷完后他的目光放到了白色的“猫砂”上，找了铲子，往盆栽里倒了两铲子的“猫砂”。
    围观全程的韩双双：“……”
    她没有阻止，就是想看看，沈度会怎么做，只不过他没想到沈度会给她来一个大乱炖。
    看来沈度的动手能力，是真的差。
    她在沈度准备转投下一盆盆栽的时候，阻止了他。
    “你觉得你做得怎样？”她问他。
    沈度：“还行吧，我都没做错。”
    韩双双呵呵冷笑两声，“如果你觉得自己没做错，那真是大错特错了。”
    “每瓶都喷，你看见我每瓶都喷了吗？”
    “……”好像没有，但好像也有。
    最终沈度还是选择默默摇头。
    “而且你什么都不看，中医都讲究望闻问切，你养花什么都不看就一股脑地乱喷药，能对症下药吗？！”她每次喷药前，都有仔细检查一次，哪像沈度。
    “……那我看你之前这几个喷瓶里的药都喷一点，我以为每样都要喷。”沈度辩解。
    “直接买一瓶治百害的杀虫剂不行吗？你自己配的药，还得分开使用，不觉得麻烦吗？”
    “……”
    韩双双无话可说，治百害的杀虫剂她也有，也会用，但她有时候也会用自己配的药水，两者都用，有些顾客他们会问她自己配药水杀虫管不管用，所以她也会用，就为了观察这些自配药水管不管用。
    韩双双让沈度去一边坐着，她不敢再让他碰这些盆栽了。
    她把被沈度“照顾”过的茉莉花盆栽送给了沈度，“送给你养几天，你看看能不能养活它，养活了到时候我再让你碰其他的盆栽。”
    沈度：“……”
    他还真不信了。
    沈度把韩双双送的盆栽放在自己卧室养，贴心照料着，培土浇水除虫，每一步都自己来，每天一张照片记录着。
    然后第五天的时候，他发现花的长势有点萎靡，就感觉正在慢慢枯萎，甚至有一两朵白色的花朵，都变黄了。
    “？”他隔天就浇一次水啊，都不敢喂得太饱。
    至于杀虫他更是恨不得把每一朵花苞都掰开了，看看里面有没有该死的害虫。
    结果，他精心伺候的盆栽，要枯萎了？
    他去问韩双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