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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以他愿意出三成的版权费结束。自然,我怎么可能图这么点儿蝇头小利,只是因为,毕竟我也是爱书之人。
因而我做足了准备听他的下文。不妨自夸的告诉各位,我的孟婆汤阴冥销量第一,卖得比忘川水还火,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年青人旋即恢复如常,付了汤钱,只坐在桥边的石头上,看我卖汤。
后来他还时常来,总带一点新鲜的吃食、用品。我这胃并受不得外来的吃食,生活用品呢,又用不着,所以我通通谢绝了。
后来,阴冥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冥主夫人魂飞魄散,孟家那位小姐做了冥主,反正是天下大乱。
那位年青人没再来过了,我还是日复一日继续熬我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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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的时候,床头的红绡帐子居然还是我闺房的花样。
有个年轻的姑娘坐在我的床边,脸蛋儿白净漂亮,却不认识。
她见我醒来,眼里闪过一丝儿光,似乎是欣喜的,但面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她唤,“娘,你醒了……”
我艰难地转头,确定了她是在叫我。过往的记忆如春雪般在我脑子里复苏,我看着她怔了半晌,有些难以置信,“潇潇?”
“嗯。是我。”
耳后有个素青长袍的男人也走了过来,胡子拉渣的,我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你是……?”
“阿姨,”我正分不清他这声是“阿姨”还是“阿宜”,他很认真地笑了笑,“我是胡衍。”
儿女们都长大成人,有了我当初一般的身量,可想而知,这房中布置一如既往,而窗间过马白驹过隙,世事已不知多少岁月。
我很难相信我又活了过来。我知道要问起原因,这也未必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他们会,慢慢告诉我。
因而我只就着我那一隅之地的圈子,挨个问他们的去处。
问到最后,我好像是记起了谁来,张了张口,不知从何问,便又沉默了。
潇潇双手搓了搓,握住我的手,手心仍是凉的,她还是没什么表情,凉薄地道,“他死了。”
她这句话仿佛是知道我想问的是谁一般。
而她的语气,就像是通知讣告的主事人一般冷静,于是我也像听闻隔壁村有老人过世那般,只是点了点头,“哦,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