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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缭绕,她一头青丝也浸入水中,那水隐约没过香肩,遮住了胸前春光,她惬意地闭眼,很是享受。
木桃只觉那僧人似乎还未退出,有些疑惑:“大师?”
“失……失礼了……”说罢急急转头,耳根通红地慌忙退出了。
待她沐浴完毕,擦着秀发就开门唤他:“大师,我有话想说。”
妙寂便转头,那人又只着雪白的寝衣,秀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流进那纤长的脖颈,那脖颈之下还有几个明晃晃的吻痕,是他之前放纵时留下的痕迹。
妙寂不敢再看,忙低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施主请讲。”
木桃便坐在另一方,胡乱擦了擦头发:“大师,你今日的吃食与我无异罢?”
“无异。”
“那夜的饮食便过于难寻了,这次你我的吃食却并无异常。”她很是苦恼,微微蹙眉,“可大师这次发作的远比上次来的骇人。这两次有什么共通处吗?”
“贫僧觉得,好似都是月圆之夜。”妙寂看了看那月色。
“月圆之夜。”她沉吟道,“大师现在可还有不适?”
“并无。”妙寂垂着眼答道。
“无事便好,总之我明日再想着法子出去打探打探,大师您先歇息罢。”说罢便要走人,末了又回头叮嘱道,“若再有不适,切勿再独自忍耐了,须得告诉我。”
“好。”妙寂点头应道,她这才放心回房,还不忘从柜子里摸出那藏红花泡了点水一饮而尽,才蒙头一觉睡到天亮。
巳时,雨松阁里也没了木桃人影,她跑到太医院本想向郑太医打探打探,谁知扑了个空。
“小木子,你来的不巧,昨日贵妃不适,郑太医便又连夜去诊治,这不,刚才交班出宫休息去呢。”那素来与郑太医交好的宋太医说道,“有什么事,我给你瞧瞧”。
“不劳宋太医了,奴才也没什么事,您忙忙。”木桃连连摆手,讪讪退后。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沿路踢踢青石板上的小石子。
不行,我还是得等到郑太医回来。
承德殿。
“绿衣,如何了?”苗顺仪正细细地描眉。
绿衣连忙俯身耳语了几句。
“哦?昨夜又召了太医?”苗顺仪挑了挑眉。
“是,奴婢打探得分明,贵妃身子又不大好。”那绿衣低声道。
“是那个郑太医?”苗顺仪略一思索。
“是,贵妃一向由郑太医诊治。”
“绿衣,昨夜的月亮圆吗?”她望着天,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绿衣虽是疑惑,还是如实答道:“圆,昨夜月亮格外圆呢。”末了仔细观察苗顺仪神色,又补了句,“娘娘不必忧心,陛下对您可是宠爱有加,其他人不必放在心上。”
苗顺仪却并不在意,吩咐道“去拿纸笔来。”
“是。”
黄昏时分,郑太医才重踏入太医院,他还是板着脸,一脸严肃的样子,眼下却有一层薄薄的乌青。
木桃却立马溜进去,拍了他的肩:“郑太医!”
郑太医回头瞧见她,也没什么表情:“你又来做什么?”
“哎呀,奴才这不是许久未见您,特来探望探望。”
“油嘴滑舌,有话直说。”那太医不吃这套,卷起袖子又开始挑拣药材。
“其实……是这样的。”木桃神神秘秘走上前,低声道:“前两日我和小方子又搁那儿看宫外传来的话本子,不知是些什么胡诌的书,写那书生中了药,每到月圆之夜必得交合,不然就口吐鲜血而死。”
郑太医一拧眉,木桃连忙补充道:“奴才自是不信有这种药,小方子却非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着说着我们就争论起来。奴才心想,郑太医见过那么多疑难杂症,必然知道天下有没有这种药,便想来问问,回去好和小方子掰扯掰扯。”
“你们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郑太医摆摆头:“这种话本子写的如何当真?这药是没有,听起来倒像是蛊,可能那写书的人借此编造的罢。”
“蛊?”木桃眼睛一亮,立马追问,“还有这种东西?”
“苗疆的蛊鼎鼎大名,什么蛊都有,那话本子写的估计是某种情蛊,情蛊大大小小的也几十种,有的能害人性命,有的也不大要紧。你方才说的那种,也如写书人写的那般,只要照做便不会有事。”
“那可有解法?”木桃一时嘴快,便脱口而出。
“一个话本子,你们看的还挺认真。”郑太医奇怪地望她一眼,木桃讪笑道:“宫里太无趣了,看个话本子认真些又有什么奇怪的。”
“有倒是有,但苗疆的蛊虫变化万千,须得找那下蛊之人方可解,不是我等平白就可解开的。”郑太医长叹,“要是医者当真无所不能,那便没那么多不治之症了。”
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来必定还是为贵妃的病忧虑。
木桃却没空留心,脑海中只循环着那一句“下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