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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自称,明显是不甘心。
姜雁锦难得看到君辞晏吃瘪的时候,想笑也不好笑得太过,以免对方又有理由抓着‘惩罚’她。
每罚一次她的嘴都要肿一次,她可遭不住。
躲去将军府也是不错的选择。
君辞晏对于要娶到姜雁锦有着极大的执念,眼下只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可以妥协部分。
在这之前,君辞晏早已开始命人重新修葺将军府,仅管不会放姜雁锦出宫,但依旧修缮的与往日无异。
如今姜雁锦必须要回到娘家出嫁,甚至无须再打点什么,直接入住即可。
比起姜雁锦的从容,君辞晏却是安排了许多宫人,之前那个阻止人出宫的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
想着人多也热闹,姜雁锦同意了,但依旧只让竹心跟在自己身边。
为此刚晋升为大宫女的竹心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下定决心要替自家小姐好好管理那些宫女太监。
“阿锦。”趁着宫女们在一旁收拾行李,君辞晏若无旁人地与姜雁锦凑在一起,伸手抱着对方。
姜雁锦原本想要让人收敛点,但除了她谁敢不看皇帝脸色?见那些宫女太监没注意这边后也只好作罢。
手腕一凉,姜雁锦低头一看,才发现君辞晏给她带上了一对手镯。
手镯质地与她那日在梦中收到的君辞晏的玉佩似是出自同一块玉石,入手温凉,大小也刚好合适。
“可惜无法给玉镯串上铃铛。”君辞晏还念念不忘在马车里的想法,原本想要送的是手链,可这对玉镯明显更加合适。
玉白的镯子衬得姜雁锦手腕更加纤细,再好羊脂玉都比不上她被人精心娇养出来的皮肤,都说镯子养人,如今一看,反倒更像是她养镯子。
没想到君辞晏还惦记着这个事,姜雁锦瞪了他一眼,就算送了,她也决计不会带的。
“这是母妃给我的。”君辞晏说着,更加抱紧了姜雁锦,“这是只给我们家媳妇带的。”
静妃从西域而来,来时便只带了着一对玉镯,跟了九皇子后原以为碰到良人,不成想世事难料,顶着九皇子身份的假皇帝逼疯了她。
枕边人换了个人,其他妃子或许不是没有察觉到,但只有静妃说了出来,最后却被人当成疯子关入冷宫。
而她最后也真的疯了。
想起往日的事,姜雁锦下意识握住君辞晏的手以示安慰,“都过去了。”
君辞晏自然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但见姜雁锦难得顺从他,便埋首在其脖间没有应声。
由于伤口不大,加上都是用最好的药医治,这些日子来姜雁锦脖间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只留下一道浅粉的伤疤。
君辞晏对于这道伤疤很在意,认为这是姜雁锦本不该受的,每次亲热时总爱亲吻这处。
“要记得抹药。”
人手足够,宫女们手脚也麻利,行李很快便收拾好了,但君辞晏还是不乐意放人。
姜雁锦原本想着君辞晏或许提到往事心情低落,便任由她动作,直到人又再她脖间蹭,才反应过来这人在借机占便宜。
怎么临近婚期,这人反而变得愈发黏人?
伸手推开君辞晏,姜雁锦理理衣着,毫不犹豫地带着一干下人离开了清霞宫。
姜雁锦走后,君辞晏就恢复了往日面无表情的模样,“跟上去,保护好她。”
暗处有人影晃动,几名暗卫得了命令后立即掠了出去。
姜雁锦不在这里,君辞晏便回到了御书房,对于大臣们上奏关于选秀的奏折视而不见丢到一旁。
这些人,明明前阵子还在反对他不能将登基和封后大典一同举行。
面上更加冷凝,君辞晏深感不耐,手中却极快地处理着其他事物。
“陛下,珍太妃求见。”
门外有太监的声音响起,君辞晏批阅奏折时不喜有人随侍在身旁,是以太监都是在门外守候。
“不见。”
君辞晏对于假皇帝的妃子们并无多大感觉,给了她们两条出路,要么在冷宫里别出来碍眼,要么就发配寺庙出家。
命令下达后他就没有管后续的事情了,哪知今天姜雁锦刚走就冒出了什么珍贵妃,君辞晏懒得理会。
太监传达命令,过了一会又兢兢战战的来禀报,“陛下,珍太妃说有重要的事情告知,是关于安王的。”
这位太监作为被选到君辞晏身边的人,对于君辞晏和姜雁锦之间发生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皮毛,安王自那日叛乱后就下落不明,就连丞相府被抄家了都没出来过。
说好听点是下落不明,谁知是不是惹新皇不快已经身首异处了呢?
君辞晏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依旧没有理会。
安王的事情处理得很隐蔽,当初跟去的都是他的手下,除了皇宫里的人或许听到一些风声外,没有人知道安王下场如何。
这珍太妃如果之前一直待在冷宫里,自然是更不知晓了。
君辞晏手头有安王与假皇帝后宫妃子勾结的证据,事实上安王落下的把柄太多,头都不够他砍的。
见里头沉默,太监知晓君辞晏这是再一次拒绝了,便对不远处的珍太妃摇摇头,不再传话。
若是再传,受罚的可是他了,而且这珍太妃……
不远处站立的女子衣着朴素,发饰也极其简单,却依旧难掩风华,但若被清霞宫里的宫女瞧见了定然是要吓一跳,这名女子竟与姜雁锦有五六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