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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渊的发带拽下来,对方最后是怎么处理的。若是暗阁规矩很严,她还很有可能害他被惩罚。
越算,债欠得越多,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还。
其实这一次,真的是她脑补过度,司空渊犹豫只是因为他不太好意思。
司空渊(皱眉):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尽染来做!
最后云栩栩还是没敢动,决定只把发尾梳好,然而她只梳了两下就停了,因为她倾身时,自己的发丝会荡到前面,两者缠缠绕绕混在一起,竟是比没打理时还要乱。
云栩栩想,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托尼李老师诚不欺我。
司空渊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感受到对方的动作有些烦躁,他不安地喊了声,“染染?”
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微妙,还很煞风景,云栩栩思索片刻,直起腰向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本来就近,此时她几乎贴在对方的背上,云栩栩低着头,将自己和司空渊的一缕发丝拢到他身前。
虽然此刻没有红烛罗帷,也没有凤冠嫁衣,甚至还有点像著名惊悚片——贞子低头的场景,但是云栩栩还是非常雀跃地,将两人的头发编成个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心不灵手不巧、只有脸皮够厚的云栩栩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作品,然后对着镜子的人温柔笑道,
“以后可以叫我娘子。”
我喊你夫君,你叫我娘子,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我们。
☆、053
直到护卫催了三次、司空渊不得不离开时,他也没喊出这声娘子。明明只是个称呼,和染染之间也没差多少,司空渊却怔在原地,从耳后一直红到脸颊。
云栩栩甚至都开始脖子疼,毕竟她要一直低着头,才能维持同心结的完整性。最后还是撑不住的云栩栩拿起剪刀,剪断了二人的头发,才避免了自己得颈椎病的奇怪结局。
其实她在做这件事时,也只是一时冲动。若说喜欢,云栩栩确实对司空渊有那么点好感,但是远远没达到愿意嫁给他的程度,只是他们太早完成了嫁娶这一步,相处时算计夹杂着情感,誓言混合着谎言,结果就是她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喜欢对方。
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反正本能会告诉你答案,本着这样的想法,云栩栩在看见两人丝丝缕缕的头发混杂在一起的时候,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将剪下来的同心结放在手心,云栩栩试图将它整理地好看些,摆弄几下未果后,她从梳妆匣底层翻出个荷包。荷包有些破旧,上面落了层厚厚的灰,红色底布已经褪色,但好歹还能看清上面绣了什么。
是两只鸳鸯。
“这是我及笄那天绣的,娘说以后可以送给喜欢的人,”把头发塞进荷包,开口处再用绳子系好,两只鸳鸯就正好对在一起,云栩栩回忆道,“娘说我绣成这样,八成是送不出去、也嫁不出去的。”
将十五岁那年的青涩懵懂装进荷包里,交付给她最爱的人,像是一种仪式,告诉对方我把自己连同过去一起交给你,请你好好待我。
这是她没能完成的梦,因为就在同一天,入宫为妃的圣旨碾碎了年少的期盼,荷包也被她放在梳妆匣的最底端,深宫三年,云栩栩从没奢望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再把它拿出来。
她抿着嘴递给司空渊,“现在我把它给你。”
司空渊站起来,两只手慎重地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如果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他甚至想跪着接过来。
他脑中闪过种种,最后道,“谢谢。”
云栩栩噗嗤一笑,带着点她自己都没想到的释然,“总要给人的。”
做好的荷包总是要送人的,那些过去的梦和期待也总该有个归宿,也许他和她想象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然而现在让她选,云栩栩竟也没想过其他可能。
两人都不再说话,房间内寂静无声,就像三年前大婚的那个夜晚,暗卫和丞相家的小姐在屋子两端,他们隔着大红纱帐,都拼命屏住呼吸,生怕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
兜兜转转,竟是回到了远点,像是巧合,又像是宿命。
护卫紧张的声音再次传来,“皇上,再不起早朝就迟了。”
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只穿薄薄的亵衣仍然有些冷,云栩栩回到床上裹起被子,她微笑着靠在床柱上,“你该走了。”
女孩其实很爱笑,时常弯着嘴角看他,可是司空渊总觉得她的笑不达眼底,像是隔着层浓雾般看不分明,唯独这次,她只轻轻勾起唇,他却一眼望遍整个夏天。
司空渊点点头,将荷包塞进袖子里后面无表情地离开,然后云栩栩就见对方同手同脚推开门,还不忘向她点头告别。
晨风将房门吹开小小的缝隙,又在惯性作用下闭合,当吱呀——的声音彻底消失时,云栩栩在心中说道,【系统,我们可以开始了。】
……
护卫服侍了阁主三四年,还是第一次见对方起晚,他小心奉承道,“皇上今儿起得晚,可是天太热,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司空渊摇头,“只是恰好丞相醒了。”
大守卫一噎,阁主宠丞相那是宫里人有目共睹的事,寻常梦阁之事都由着她性子闹,没想到早朝这么大的事也能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