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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父回头高深莫测地笑了下:“不一定帮得了施主。”
老师父的师父还在屋子里闭关,所以安阳和文彬去了接待室,那里的小尼姑给她们沏了壶茶,叫她们耐心地等着。
接待室里就她们两个人,屋子里燃着檀香,可使人闻之心静,但文彬的心却静不下来,他时不时地就要朝门口看去。
安阳盘腿做在文彬的对面,她拿起茶壶给文彬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尽量压抑住她已翻滚的内心,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抿了一口,什么茶香都没有尝出来。
文彬太过专注看着窗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安阳表情变了又变,嘴张了又张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喝茶。
大概十五分钟的时候,进来一个小尼姑,她很恭敬地双手递上来一张折合上的纸:“太师父还在静修中不易出来,这是太师父给施主的,如施主还有疑惑,可改日再来。”
文彬和安阳道谢后离开了茶室,出来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文彬打开了那张纸,上面只有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他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太师父静修的那间屋子,却见刚刚门口摆卦摊的老师父从里面出来了,她笑着看着文彬:“怎么?还有想问的?”
文彬把那张纸递给老师父:“还请师父指教。”
老师父没有接过去,只是开口道:“既神佛引你来此,定有她老人家的用意,你只需在此地好好生活便是了。”
老师父说完,背过手去潇洒地走了。
安阳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文彬是不是在问他的身世?难道他恨迟爱?
文彬把这张纸放进了背包里,他也曾想过穿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可能会让他赶上两次的,今天得到了大师的指点,更让他确信他自己是要留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了,还好他现在身边有一个他爱的女孩。
他放下了困惑看向安阳的时候,见她一脸的有话但又不敢问的样子,文彬被她逗笑了:“你是不是想问,这张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安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若现在不想说也没事。”
“又不是什么大秘密。”文彬想了想,觉得此刻人太多,“我们回程的时候我讲给你听。”
安阳:“好。”
两个人便没有再提此时,去给文彬拜完管考试的菩萨后,求了一个保佑考试顺利的符挂在了文彬的双肩包上,这才从满是人的寺庙里挤了出去。
坐到车上后,文彬侧过头,看着身旁开车的安阳:“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
他很早之前就想和安阳说这个事情了,所以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奈何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错过了,今天又正好赶上,正是告诉她事实的机会。
过后,如果她介意这个事情,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安阳:“我知道。”
安阳的回答完全不在文彬的预料之中,他愣了一会才反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都知道了哪些?”
她侧过头看了文彬一眼,这一眼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坚定。
安阳:“我知道迟爱是你母亲,你是私生子,你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文彬:“……”
文彬眨巴着眼睛很困惑的看着安阳,她在讲什么?迟爱什么时候是他妈妈啦?迟爱才四十出头,她怎么会觉得迟爱能生出他这么大的孩子。
安阳见文彬没有出声,她又道:“我不介意这个。”
“我介意,”文彬哭笑不得,“迟爱不是我母亲,你不能乱给我安母亲,但我父亲确实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不可能,”安阳把车开到道边停了下来,“李秘书送来的资料上写的你母亲是迟爱,你的监护人也是她。”
文彬:“你调查我?”
“不是,是叶熙说你可能患有心里方面的问题,才会经常出现昏迷状况。所以我想你为什么会有这方面的事情呢,李秘书就给我送了一份资料。”安阳一口气解释了很多,而且还拖了两个人下水。
这种低级错误,是安阳以前从来不会犯的,但她面对文彬的时候,只能想到把自己说的清白一些,她有点怕他生气。
文彬低着头玩着身上的安全带,好半天抬头有点委屈的看着安阳道:“你下次有问题可以直接问我的,我不会对你撒谎的,不用费劲调查我。”
安阳:“下次不会了。”
文彬:“迟爱不是我的母亲,只是当时我没有身份证和户籍,收养手续太麻烦,办不下来,所以迟爱才做了我的监护人。”
“只是监护人,那个什么抛夫弃子的故事是编的。”文彬抿了下嘴唇,有些不安的看着安阳:“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
他从背包里把那个纸掏出来给安阳看:“可能接下来的话有点诡异,但确实是真的……”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暑假和朋友们去沙漠玩,一个昏迷穿越到这里的,我醒来后遇见了迟爱,就有了后面你查到的事情了。刚刚我问师父的话,是想问她我有没有可能再回去,或者为什么穿越选中的那个人是我。”
安阳很安静的听完了文彬的话,她现在觉得文彬确实可能是心里有点不对劲。但她没有再纠缠他的话,反而问了下病因:“迟爱她们有没有让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情?”
“除了不让我吃饭,就没有别的了。”文彬知道安阳问的意思,知道她关心他。但她的情绪太过沉重了,所以他特意调节了一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