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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回自己的母亲家族生活,夜里男方才去女方的花楼相聚。”
向情纠正:“摩梭族也有结婚的,只不过婚后大部分还是保留着古老的传统,跟随着自己的母亲舅舅那边生活,走婚的人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妻一夫,只差了结婚这么一个由头罢了。”
记忆中的阿思年龄已经很大了,是个干瘪的老太太,但依旧精神矍铄。
向情记得她带自己去下河摸鱼,八十多岁的年纪,用自制的简易鱼叉一插一条,准头极好。
她不知怎么的生起一把火,然后动作利落的剖开鱼腹清理内脏,穿上树枝后架在火上烤。
只十来分钟的时间,鱼身上的油脂与火发生了奇妙的反应,香气扑鼻,馋的她口水都要流下来。
阿思汉话学的不好,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词语,每当这时她总会呲着白白的牙齿说:“情情,鱼,吃。”。
鱼肉的焦香中带着浅淡的清甜味道,入口即化,盈满了味蕾,让向情迟迟难以忘记。
向情看着破碎的山体,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她很怕到了那里会听到不好的消息。
她惴惴不安地领着段宓,爬上了半山腰,终于看到了一个本地人。
那是个中年男人,带着毡帽,穿着大襟短衣和长裤皮靴。
中年人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你们外面来的?”
“大叔好,我来找人,她叫友习卓玛,友习纳姆的阿咪(母亲),您认识她吗?”
“你是?”
“友习纳姆是我阿姨(姥姥)”
“你是那个嫁给外乡人的如咪(孙女)啊,怪不得咱没见过你来。”中年人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卓玛在那里面,你去看看吧”
向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到了一栋只剩下骨架的木屋。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谢谢大叔。”
两人走近一看,木屋里空荡荡的,正房破损严重,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屋后的外间,停了一口小房子一般的棺材,棺材前面有两个喇嘛,正闭目诵经。
门口走进来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她脸上有伤,看着两人用蹩脚的汉话问到:“你们来我家找谁的?”
向情回头望她,鞠躬道:“阿姨,我来寻我阿思,友习卓玛。”
老人感慨了一声,示意她们看小棺材:“哎呀,阿咪(妈妈)山动的时候升天啦。”
向情有了心理准备,闻言只略微沉默,而后道:“谢谢阿姨。”
老人摆摆手:“年纪到了,该回佛祖身边去啦,这是好事呀。”
向情表情轻松了些,老人打量着她的眉眼,靠近两步后说:“你是外面来的,是纳姆的娃娃嘛。”
向情点点头:“纳姆是我阿姨。”
老人展开一个开心的笑容:“你阿达(爸爸)来好久啦,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住哪呀。”
“他——阿达在这里?”
“是呀,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我带你去找他吧?”
向情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您。”
老人说:“那就在这住一晚,山里天黑的早,路不好走,天亮了再走。”
向情这次没有拒绝,只感激的不停道谢。
老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打扫的干净的客房,让他们把这当作自己的家,不用客气,然后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段宓坐在桌边,倒了一杯白水递给她。
向情接过水,看着屋内的陈设说:“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童年的记忆也记不太清了,但依稀记得她对我很好。”
她看向木屋的方向:“她是土生土长的摩梭族人,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姥姥,成年后嫁给了奉泉市一个大学老师,就在市里定居了,后来生了我的父亲。”
提起了父亲,她一时间思绪万千:“我的父亲并不是在自己父母身边长大,而是被阿思带大的,直到上初中的时候,才回了奉泉市,记忆中姥姥姥爷都是极严肃的人,父亲很孝顺,所以从不违逆他们。”
她苦笑一声:“他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放着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家庭不要,出轨了一个女商人。”
段宓:“那个视频我看到了。”
向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挺丢人的,只是被采访而已,却被吓成了那个样子,还搞了一身伤。”
“你没有错,错的是记者,是你的父亲,那个女人,甚至是你的母亲。”段宓轻声说。
向情沉默很久,而后才问:“段宓,我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他们离婚以后,我看出来他从没爱过我母亲,可后来我母亲遇到爸爸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她也从来没爱过他。”
“他们放过了彼此,找到了自己的爱人。”
“可我呢?”她迷茫地问,“那我算是么呢?”
段宓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有些酸涩,还有些痛。
他下意识地将她搂入怀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