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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勇气,于是艰难站了起来,在凌越的目光下把小恐龙挂了回去:
“我懂了,凌越。”
“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处理一下这整件荒唐事。”
凌越有些担忧地蹙眉看她。
望舒上前一步,踮起脚,用自己的唇轻轻贴了一下他的。
月色下,两个人相贴的侧影,美得像梦境。
“放心。”
“我说过的话,有效期也很久很久。”
说完,她快步离开。
留下石化了的凌越,愣了半天,才用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刚刚是什么情况?
他被亲了吗?
他被亲了。
可他心跳得都快骤停了,都忘了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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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先去洗手间,把蹭脏的衣服拍了拍,用水把脸洗干净。
然后她拿出手机:“喂,110吗?我要报警。”
尽管警察考虑到高中学生的情况,特地避开了上课时间,但是“吴文瀚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警察叔叔带走了”的消息还是被传开了。
吴文瀚的爸爸一到警察局就是一个耳光打上去,周围的人连忙去拦,这才避免了第二个。
两方坐下来协商如何处理,警方觉得这件事情情节轻微,让吴文瀚跟望舒道歉并保证日后不会再犯。
其实吴文瀚干坏事干得也挺“克制”的,只是私下在何月这里编造谎言,并没有造成广泛传播,严格来说算不上对望舒造成了名誉侵权,也算不太上是诽谤造谣。
照理说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望舒私下联系学校,让老师出面,最多给个含糊其辞的通报批评就算不错了。
但望舒不愿意。
她并不是什么受到伤害了还会反过去体谅他人的圣母,之前所有的克制和隐忍都是因为何月是她的妈妈。
但她现在发现了,克制和退让一点用都没有,如果一个人的犯错成本如此之低,那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她就是要让人看见警察上门,让吴文瀚后悔且忌惮;她就是要让这件事情被足够关注,来转移这件事里大家对于凌越的议论。
袁盛蓉不知道跟何月私下交流了什么,从何月去警局后,关于晚上的事情她跟望舒只字不提,最后只是匆匆离开,发了条微信,说是初春气温常有反复,周日的时候会让望誉送点苹果、梨和备用药品。
算是一个变相的服软和致歉。
但望舒已经对何月没什么期待了。
她只是简单回了个“嗯”。
望舒隔天回到教室的时候,凌越已经主动去找袁盛蓉换了座位,不再和望舒是前后桌,两人也不再有什么私下交流。
同学们也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插科打诨,正常地不行。
季吟秋心里担心望舒,但不了解情况,不敢贸然说话,只蒙着头做数学几何体,最后解出来一个“CP=BE”,不禁悲从中来。
是她解错了吧。
一定是她解错了。
望舒探过头来:“答案是对的。”
她不想让季吟秋担心,于是偷偷泄密:“但你磕的CP等于HE。”
季吟秋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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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周记,凌越的作文第一次被选为了范文,印给了全年级同学。
他写的竟然还是最不擅长记叙性散文。
望舒在一个温暖的午后,看了这篇文章。
他以一个无人机的口吻,讲述了它跟随着一位追寻自由的野外探险家的故事。
他们用脚步丈量每一寸山河,用镜头记录每一份壮阔,一起看见人迹罕至的密林里令人落泪的壮美和谐,也一起看见万丈冰川刹那间分崩离析坍塌入水。
探险家不被家人理解,它也曾被束之高阁。在月亮被高楼遮蔽的的夜色里,他们都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
但后来,他们一起又登上了那个笼罩的月色的山崖,看着月亮揉碎在粼粼波光里。
他们还是决定再次出发。
最后,凌越以无人机的口吻写道:
【向前跑吧,光在前面,我在你身边。】
结尾处,本来该是个句号的地方,画了一个小月亮。
第42章 高考 [VIP]
望舒用手机拍下了这行字, 用P图软件抠了出来,做成一张图片,设为了自己的手机屏保。
晚饭时间, 她照旧去广播室广播,最后一首歌,有人匿名点了《水星记》送给TA自己。
孤独又温柔的旋律回旋在学校上空,望舒靠在椅子上,失神地看着窗外被树林日渐繁茂的枝叶挡住的篮球场, 恍惚间又回到了高一上半学期的时候。
那时, 蒋林燕大胆地用一首《小半》跟凌越告白,把爱意说得坦荡。
而她, 只敢藏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