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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像块木头一样,人家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不给人家一个说法吗?”李立泽又看向楚酌言。
楚酌言没有理他,手上也没有动作。
他和许清辞像两尊被观摩的雕塑,各自垂头若有所思。
场面上一时有些尴尬,好在汪明婉闻信两人来到他们这一桌敬酒。
闻信还不知道桌上的情况,端着酒杯面向桌上的众人说:“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张文湛第一个站起来打圆场,说了一句“恭喜”,其余人也纷纷祝贺他们。
许清辞却忽然站起来,对汪明婉说:“我有些不舒服,想先走。”
汪明婉一脸担忧:“怎么了?要不要我找个人送你去医院?”
许清辞摇摇头,说“没事”,执意要走。汪明婉也不再强求。
桌上人的注意力全放在闻信身上,也没人注意到悄悄离开的许清辞,还以为她只是去了趟洗手间。
楚酌言盯着许清辞离去的背影,忽然也站了起来,刚想和汪明婉说话。
汪明婉却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楚酌言愣了愣,向她点了点头,向许清辞离去的方向追去。
热闹地敬完他们这一桌酒,路星芸惊讶地说:“哎,楚酌言和许清辞呢?”
众人一听,随即望向那两个位置,却发现位置上早没了两人的身影。
李立泽冷笑一声:“这两人不厚道,一起走了也不说一声。”
有女同学说:“可惜了,我那侄女该伤心了。”
其余人面面相觑,也不好意思公开讨论楚酌言的八卦。
另一桌的余心瑶端着酒杯走到他们这一桌,边说着:“老同学们,好久不见。”边向桌上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楚酌言,不免隐隐失望。
张文湛回应说:“副会长,好久不见,要和我们一起坐吗?”
没见到楚酌言,余心瑶自然也没兴致闲聊,她冷冷地说:“不了,我还要回去,就先这样说吧。”
说着,她摆摆手,回到自己那一桌去。
许清辞从酒店里出来,迎面撞上一股冷风,她紧了紧外套,抱紧双臂。
楚酌言站在酒店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待发现不远处单薄的身影时,立即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他走到许清辞身旁,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许清辞停下脚步,避开他的目光,拒绝说:“不了,谢谢,有人会来接我。”
“是谁,谁来接你?”楚酌言下意识问。
“客户,”许清辞没来由一阵心虚,“我来参加婚礼是为了顺便见一个客户。”
“她到哪里来接你?我送你过去。”
许清辞没了拒绝的理由,想了想便同意了。
两人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许清辞挂断和客户女儿的通话,对一旁的楚酌言说:“她大概还有十分钟才到。”
“嗯。”楚酌言点头。
此时已是深秋,站在街头,迎面吹来的风带上了丝丝凉意。
许清辞穿的衣服只到膝盖,秋风吹在小腿上,像针扎一样。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
这声音吸引了楚酌言的目光,他盯着许清辞的小腿看。
相比以前,清瘦了许多。
“过去几年,你过得好吗?”楚酌言忽然问她。
许清辞微微一愣,随即微笑着说:“还不错,开了一家制衣铺,生意不好不坏。”
楚酌言将她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又接着问她:“你不问问我吗?”
“你是大明星,哪里都能听到你的新闻,”许清辞停顿一下,没有接着说,这几年她刻意避开楚酌言的相关信息,所以他实际上并不知道楚酌言这几年的生活。
楚酌言嗯了一声,目光明显低沉了些。
来接许清辞的客户女儿不久就开着车来到了约定的位置。
木梓宁穿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从车上下来,一眼就锁定了许清辞。
她和照片里的一样,优雅漂亮。
木梓宁走了过去,微笑着问:“是许师傅吗?”
许清辞定睛望去,眼前的女人和之前的客户有些相似,那就是客户的女儿无疑了,她点点头,说:“我是。”
木梓宁笑了笑,目光向一旁站着的楚酌言望去,惊讶地说:“楚酌言?你怎么在这里?”
许清辞下意识向楚酌言望去。
只见他向木梓宁点头说:“宁姐,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木梓宁被噎住,看了看许清辞,说:“你们两个认识?”
许清辞点了点头。
木梓宁说:“那就难怪了,”看着许清辞迷茫的表情,又解释说:“我和楚酌言也认识,我的妈妈和他的妈妈是好朋友。”
“原来是这样。”许清辞想了想,她以前好像从来没听楚酌言提起过他的妈妈。
木梓宁又说:“你舟车劳顿过来还没休息,我们先回去再说。”她上手拉着许清辞往她的车里走去,让许清辞坐在副驾驶座,自己刚想坐进驾驶座里,忽然看向楚酌言,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楚酌言勾起一抹浅笑:“好,我也好久没去看望阿姨了。”
木梓宁边调整着座椅边问后座的楚酌言:“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不好说,可能久可能短。”楚酌言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