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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次来,还带了几种新作物的胚芽,你可以在逐城试试能不能种植,另外,我研究出一些让肉类和乳品能储存更久的食用方法,很适合逐城的气候,怎么样?要不要学起来?”陈素素见逐城治理有方,也很为江呈钰施展了自己的抱负而开心。
“甚好!”江呈钰现在只要听见什么东西对逐城有利,比自己得了金子还开心,他朝着陈素素作了个揖,“那我便替逐城的百姓们,先谢过素素姐了。”
“装模作样。”陈素素笑着吐槽他,“快走吧,筱玫也在,她备了一些,只有在沙土中才能长的药材,听闻价值很高,要是能在逐城大批种植,定然能提高百姓的收入的。”
逐城这边一派蒸蒸日上的学习景象,可蛮达的皇都外,翟晟却陷入了苦战。
蛮达大军退守皇城,本就易守难攻,更别说蛮达的可汗也十分难对付。
蛮达这个部族向来好战,历任可汗都是在整个皇族范围内,比武选出来的,这任可汗同样也是,虽然性格残暴,但能打却是真的能打。
翟晟带着大军追至皇都外围后,蛮达可汗便亲自挂帅,翟晟与他缠斗了好几日,竟无人能敌,还有几名将领被他重伤,险些丧命。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听见外面营地中一阵喧哗之声,翟晟正想出去教训一番,出门却迎上星夜赶来的岳振远。
翟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的揉了揉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象,才上去搭上岳振远的肩膀,“你醒了!”
“不但醒了,还会走路,还会骑马。”岳振远知晓战事的压力全在翟晟一人身上,怕是神经紧绷的难受,故意逗他放松。
但没想到弄巧成拙,翟副将还没走回账内,就弯下腰,哭的厉害。
岳振远将他扶进账内,递给他一块布巾,吐槽:“你怎么哭的比我夫人还凶,出息。”
翟晟:哭着哭着被狗粮噎住,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岳振远的回归,无疑使前线的岳家军们气势大振。
蛮达人会邪术又如何,我们将军还不是解了;蛮达可汗武力高超又如何,我们将军要是在江湖中,当个武林盟主绰绰有余,定然能把蛮达人打得落花流水。
第二日阵前,还没开战蛮达可汗就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妙,之前虽然是岳家军围着蛮达的皇都打,可因为岳振远昏迷,连日来又有多名将领败在蛮达可汗手上,岳家军的气势越来越颓败,可今日却格外的高涨,喊杀声震的脚下的黄沙都在抖动。
蛮达可汗策马到阵中,看到对面的来人,诧异的虎目圆瞪,“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岳振远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举起手中长刀,振臂高呼:“杀!”便冲入阵去。
身后的岳家军跟随着他厉声高呼:“杀!”
岳家军以破竹之势,击碎了蛮达人的阵营。
在多番交战之后,蛮达可汗也终于被岳振远,斩于马下,用他的血祭了岳家军那些埋骨于黄沙之下的将领们。
蛮达一灭,漠北势力中对中原最大的威胁便消失了,应该可以维持和平许多年。
岳振远安排岳家军将缴获来的物资全部运回逐城,战俘们也要一一关押等待发落。
这一弄便是三个月,等事情全部处理完,终于得了诏书,可以返回上京城了。
由于江呈钰将逐城管理的十分有条,对围城的应对也很得当,皇帝在下诏让岳振远返京的同时,也给了他一道诏书,将漠北三城都交由他来治理,以后逐城的小江太守,也是与他爹同级的封疆大吏了。
大军返回上京城那一日,大捷照例是要游街的。
一大早百姓们便自发的在游街的街道两旁挂上了喜庆的红绸,各个打扮一新,等着一睹岳家军将领的英姿,顺便庆贺漠北大捷。
还有些贵女也是盛装打扮,想着能不能在岳家军中找个如意郎君。
今日游街的队伍却略略有些不同,头马上的振远大将军身着银亮的盔甲,身后猩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姿挺俊,气势非凡,他身前怀中还揽着一位红衣美人。
陈素素在逐城待了好几个月,身上也多了份英气,如今一身大红色显得又美艳又飒爽,两人同乘一马,民众们甚至分辨不出谁更惹眼些,只能赞叹,将军与将军夫人果然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呀。
有几个贵女在路边的楼台上窃窃私语。
“将军大人好英武呀!”
“莫想了,谁不知道将军大人最是专情,连公主做小都不要,还会看上我等吗?还是看看后面的副将吧,那个骑在枣红马上的,也不差呀。”
回京述职的程序复杂,战后也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岳振远一一解决,这一忙又是大半个月。
等他能有几天休沐时,已经到了深冬。
在暖融融的被窝里抱着心上人睡觉实在舒服,岳振远难得的没有自律翘了早课。
反倒是陈素素先醒了,“呀!下雪了!”
夜风将窗户吹开了一条小缝,陈素素一眼看出去一篇茫茫的白,跃跃欲试便想下床。
岳振远将手臂收紧一些,把她抱得更牢,脸在她的后颈窝来回磨蹭,小声嘟囔着:“再睡一会,不想起。”
“快起来,我还没见过雪呢,下雪天要吃火锅才好。”她说完无情的推开岳将军,穿好衣衫,又裹了狐皮大氅兴奋的跑进院子里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