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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皱眉,防弹一连在伦敦开三天演唱会, 粉丝的狂热程度还真不是田征国夸张。
想了会儿, 阮舒拍拍椅子, 无所谓道:“我在椅子上坐一晚, 反正飞机也停下。”
闻言,田征国满脸不赞同,“这位小姐,你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在你男朋友房间里的椅子上坐一晚的吗?”
“......”
阮舒: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呢。
田征国意图非常明显地掀开被子,“这张床很大哦。”
倒也不是担心田征国会做什么,毕竟他这个状态也做不了什么。但阮舒来得匆忙, 就带了个包,什么换洗的衣服都没拿,让她不换衣服就躺床上睡,她膈应得慌。
田征国表示这个问题很简单,“我箱子里的衣服随你挑,看上哪件就送给你了。”
箱子里的私服完全是田征国style,清一色的黑T,阮舒翻到最下面才看见唯一的亮色,是她送的蓝白撞色衬衫。
“你带了这个?”阮舒拎出来给田征国看。
田征国瞧了眼,“对啊,打算回国的时候穿的。”
“??”这么讲究?出国前就想着回国穿什么了。
田征国漫不经心道:“你不是说我机场照太无趣了...”
阮舒唇角悄悄弯起,心里有点甜,她说的话被他放在心上了。
准备随便拿件黑T就去洗澡了,忽然手指碰触到一团卷着的不明物体。正当阮舒想要把它铺平的时候,阮舒一下子明白了是什么。
噌的一下站起来,背着田征国的脸爆红,她看着自己的手,呆住了。怎么都感觉,那布料的触感一直在停留在指尖。
动静有点大,田征国望了过来,“怎么了吗?”
“没有,”阮舒飞快回答,也没仔细看,拿起衣服就往浴室冲,“我去洗澡了。”
“噢。”田征国低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神色晦暗不明。
在浴室里弄了许久,阮舒才吹干头发和内衣。虽然田征国的t恤很大,大到可以当作睡衣裙,但阮舒莫名不是很有安全感。她平常睡觉都不喜欢束缚着自己,可今天她觉得内衣的束缚能给她提供安心。
弄好一切,出浴室前阮舒下意识又检查了一遍。扫到一个角落时,瞳孔猛然一缩。
!!它怎么会在这里?它不应该在这里?它为什么不在箱子里?!
阮舒闭着眼,用两根手指捻住一点点布料,表情凝重,像是把炸弹拿到手中。她还用换下来的衣服盖在上面,以防被田征国看见。
“你洗好了?”田征国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来,吓得阮舒整个人一抖。
“嗯,洗完了。”阮舒佯装自然地往箱子边走过去,心里祈祷田征国不要再说话了,不要看着她...
好在接下来的一切很顺利,阮舒平安地打开箱子,将小黑团物归原位。以防田征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她还装模作样地又在箱子里翻了翻。
不着痕迹地用手在衣服上蹭了几下,上床时,阮舒总算松了口气。
“那我关灯了?”做贼心虚的原因,阮舒一直没敢看田征国。此时,后知后觉发现他的安静少言。
“嗯,睡觉。”田征国低低地回答,声音沉闷。
阮舒装作不知,有些话需要说出来,但说出来的前提是当事人愿意说。如果田征国愿意说的话,她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分享。
关了灯的房间里,黑暗静谧,一举一动都被放大。
阮舒闭着眼,板正地平躺着,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让身边人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突然,田征国动了,他缓慢地转身,变成侧躺着面对阮舒的状态。
阮舒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直面洒在自己的左脸。
忍了一会儿,她悄悄睁开眼,正好撞进田征国的眼睛里。
“你还没睡啊?”阮舒尴尬地打着招呼。
田征国伸长手臂,默默将她拥入怀中。
阮舒紧张地疯狂眨眼,在她以为田征国不会再有下一步举动,眼睛也眨累了开始困倦的时候,田征国开口了。
“在待机室里活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木箱上了,箱子上有凸出来的钉子,钉子给脚划了一下。”
田征国说得轻描淡写,阮舒脸却一下子白了。是他幸运,只是划了一下,万一要是钉子扎进去了,阮舒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后怕地抱紧了田征国,阮舒问:“打破伤风了吗?”
感觉到阮舒的颤抖,田征国轻轻拍着她,安抚:“没事,不怕。能做的医生都做过了,只要好好修养,不要大动作就好了。”
阮舒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对自己,也对田征国。因为这个特殊的职业,他们得到了许多,同样也失去了许多。
在田征国受伤后,她只能匆匆看一眼就要离开。而田征国受伤后也没有办法安静修养,还要继续笑着站在舞台上表演。
好似察觉到阮舒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