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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手时,她的指尖碰到谢云辉的手掌,似那双手掌是滚烫的开水,只沾了沾,立刻收了回去,就像来时一样。
只不过原因已经和来时不一样了。
她羞涩地抽回手,他也不在意,只笑着看她,两人间涌动着徐修文没有察觉的暗流。
徐修文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叹气:“西芒,怎么还是这样……”
“无妨。”谢云辉推了推眼镜,“往后有的是机会。”
徐修文无心,只当是谢云辉好客。落在她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她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紧张地低下头,偷偷地看他一眼,见到他含笑的面容,又马上别过脸,躲开他有深意的目光,生怕徐修文看出什么。
她随着丈夫上了车,关上了车门。玻璃车窗映着她的面容,正好对着站在车外的他。
他负手在背,微笑着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去,准确地说,是盯着车窗那头的女人。
他期待地想,下次还会再见的。
可是,没有下一次。
她随徐修文回了家,被徐家的父母训斥了一顿,说她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去外面玩,还随着丈夫胡闹,据说公婆动了真怒,罚在她半个月不许出门。等半个月后,徐修文再要带她出去,她是怎么也不肯了。
徐修文同谢云辉说起这件事时,不无痛心,觉得父母扼杀她的天性。谢云辉听在耳里,也觉得可惜。这两个男人交谈时各怀心思,都同情她的遭遇。可同情完了,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做什么。
他可惜归可惜,不过那一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夜风流。能再见固然是好,不能再见对他也没损失。后来没有机会再见,他便将那件事抛之脑后,自去寻欢。
0010 10.有孕
三个月后,一个清冷的夜晚。
徐修文乘着月色归家,进了家门,去父母的住处问候了父母,这天,他的父母面上带着喜色,他好奇,询问有什么喜事,可他们谁都没有说,只催着徐修文,叫他去看看他的妻子。
他很纳闷,带着疑惑进了门。推门进去时,大衣上还带着属于夜晚的寒冷。
她安静地坐在靠窗的藤椅中,双腿并拢,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看到自己的丈夫进来,她眉眼柔柔地笑开。
“修文,我怀孕了。”
“啪嗒——”听到这个消息,他一惊,关上了门。
难怪父母那样的高兴,难掩喜色。可他高兴不起来。
“西芒……”他惊愕地问,“是谁的?”
她看着他,仿佛他问了个傻问题:“是你的呀。”
“不可能!”他高声道。随后怕外面有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他走过去,逼近了坐着的她。
“这孩子是谁的?”他压低声音,瞪着眼睛,难掩激动,“周西芒你别想骗我!”
“我们明明许久都没有……!”他朝着她低吼,吼出他们之间难堪的事实。曾经,他为了父母延续香火的愿望努力过,可好几年没有动静。家里人都说是她的问题,他看过她喝下一副一副的药,却始终没有效果。后来和张婉容谈恋爱,他就逐渐地不碰她了。推算时间,她怎么样都不应该有他的孩子。
她知道哄不过他,但没想到他会这样的生气。他为什么这样生气?他在外面和他的婉容厮混许久,她什么时候在家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你为什么这样生气?”她仰头,迷茫地看着生气的徐修文。
“我为什么这样生气?”徐修文不可置信地说,“你问我?你给徐家塞个野种,你问我为什么生气?”
“野种”两个字,她像受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是,她做了错事,这无可辩驳。
长指甲嵌进她手心的肉里,那疼痛在提醒她,要她冷静,切莫因为激动冲昏头脑。和徐修文吵架并不是她的目的,她得要他接受这个孩子才行。
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当然知道。但她不准备说出真相。
她不能说。
“修文,”她放低姿态,软软地叫他,“修文,我们结婚四年了,四年了,我们都没有孩子。”
“大家都说是你的问题!”他发出了指控。
听到这说法,她笑了。是啊,所有人都以为是她的问题,是她的肚子生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