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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地在他体内研磨,齐锐藤椅上蜷着双腿任由向北折腾,这个姿势正好方便他窥探女友的表情。
天还没有完全亮,他们开着小夜灯,单反依然摆在一边,沉默地拍摄着他们做爱。稍微放下了心里的紧张,他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抚中。
这种抚弄算不算得上是一种切实的性接触呢?齐锐心里一直没有答案。从昨晚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像是AV中冗长的前戏,他在镜头最中心,潮起潮落都是他一个人的狂欢,向北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操纵者。
或者,把他称之为独属于她会动的提线人偶会更适合。
也许是因为之前自己的经历,齐锐对两个人之间性生活的判定,始终是两个人都能从中获得快感,甚至自己可以一无所获,但深爱的女人必须从中得到快乐,不然就是他的失职。可眼下他们的性事,与自己的愿景完全本末倒置。他深陷欲望之海无从自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她布下的陷阱中徐徐沉堕。而他最爱的女孩呢?除了先前的口舌侍奉,他甚至没能为她再做些什么。
说心里不愧疚,也是不可能的。
齐锐不耐地撑了撑身子,苦笑着摇摇头,试图甩掉自己心中的疑窦,先前的那些想法都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他颠倒了因果。
不是因为这种单方面性爱得不到快乐,而是正因如此她才可以快乐。
想到最近被她纠正的一些性观念,齐锐哑然一笑。
一个女人并非一定要被阴茎插入身体才能获得快感,她们的快感带一直就是阴蒂没有变过,女人获得满足的方式更加多元和难以捉摸,又岂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没有切实的性接触得以解释?接受她教育时以为自己理解了这些不同,可到了这时他才渐渐明白其中的滋味。
在向北的研磨下,齐锐总共大大小小高潮了三次,但一次也没有射精。向北好奇地把玩着他瘫软的阴茎,不太信他的说法,他疲惫地按住她的手,“是真的高潮了,也是真的射不出来。晚上都被你掏空了,今天我就是想鼓捣点东西,也鼓捣不出来。再者说,也不是非要射精才算高潮……真的,这种话你换从前,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今天你搞完了,我信了。我知道自己在高潮,但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向北扑到他怀里,大笑不止。
“所以……”她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不自觉嗷呜咬了上去,“被操,爽不爽?”
齐锐脸色通红,却坦然笑着说,“爽。”
“灵魂提问来了,操人爽还是被操爽?”
“这这这,这不废话吗?”
“嗯?”
“那当然是……咳,被操爽。”他红着脸看向一边。
向北乐不可支,“行啊你,天赋异禀,这才被大开大阖搞了一次,就这么食髓知味了?”
齐锐不服气地反驳,“我倒是想操人爽,问题是就我这粗浅的性经历,我爽过吗?要么把对方送医院,要么被你揪着耳朵骂器大无用能力不行,你都爽飞了我还得硬挺着,我倒是想爽,我能爽到啥?我就是一个精神处男罢了,费力讨不着好。”
向北看他这模样挺委屈,探头蹭他鼻梁,抓着他的胳膊左摇右晃,“哥哥不要生我气嘛,我以后给你好好搞,好不好嘛。”
齐锐最受不了向北冲他撒娇,明明知道女人就是在“做戏”,可他听着就是十分受用,心也跟着软了又软,“那你也得拿出你的态度来,起码得学学我。咱别的不说,你起码也得意思一下,失个禁,对吧。”
向北立刻变脸,把他甩向一边,“放你的pi!你做梦!”
“操。”齐锐骂骂咧咧站起身,捞起睡衣和内裤往外走。
向北赶忙追他,“咋啦!一句话还和我生气了?”
“姑奶奶,看看手表,这都几点了?洗洗身子就该给你做早餐了。你呢,要是还累,就睡个回笼觉,等待会儿饭做好我叫你。”
“真没生气?”
“没有。”
“那就好。”
“真要生气的话,你水漫金山一下,我就不气了。”
向北一个飞踢,把齐锐踹进卫生间。
早晨大半时间都花在情侣间的嬉戏上,齐锐也只能准备一份简易早餐,不能像平时那般大费心思。向北倒是没想太多,吃得热火朝天。吃完早餐之后,齐锐收拾好碗筷,打理好家务,摊在沙发上,一下感受到一种难言的疲惫,再看已经打开音响,枕着懒人沙发悠闲读书的向北,齐锐摇头苦笑,自己已经被她彻底榨干了,她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精神奕奕。
向北读书读累了,就把书摊在一边,从这两天的情事中断断续续拍摄的照片中选了一张上传了推特。微博也在重重马赛克和文字暗示中告知大家齐锐三十二一枝花终于被她这只大尾巴狼所采撷。
不出意外,他们的账号下面很快多了许多祝福和恭喜的评论,向北匆匆扫了一眼,就红着脸不愿意看了。
对比他人的批评与辱骂,她最受不了的其实是祝福。也许齐锐的从天而降太像一个异想天开的幻觉,哪怕是满屏的祝福她也从不觉得真切,她要去摸,去咬,去冲撞那柔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