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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擦了擦她掉下来的泪珠,滚了滚喉结。
“真的不想见我吗?”付长川微弯下腰,平视着成素的眼睛,似乎在试图找出她眼里的破绽。
成素抿着唇,躲避着他的视线,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走。”付长川捧着她的脸帮她擦了擦眼泪,“你别再哭了,妆都要花了。”
成素正在动情难过,听他最后这一句话,连忙憋住了眼泪,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然后径直转身离开了。
可是走到一半,她又慢下了步伐。她紧紧抓着挎包的带子,一步,两步,三步……
我就看一眼。
走到电梯门前,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这才发现,付长川一直站在原地望着她的方向,他好像就是在等她回头。
就在她回头的那一刻,付长川倏然急步朝她走来,一步,两步,三步,最后猛地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墙上,心潮澎湃。他低下头,就在即将吻上成素时,他停住了。
成素可以感觉到他的激动,他胸膛起伏得厉害,搂着她的腰勒得极紧。
“素素,你是想见我的。”
如果前几分钟他还有所怀疑,那么这一刻他是确定的。
宽厚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温度将成素包裹了起来,她趴在付长川的怀里,看着他,有些讨厌对这个怀抱的贪恋的自己。
特别是他还如此笃定地说她是想见他的。
她是想啊。
但是他这样直白地揭穿她,让她的心无处可藏,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他眼前被剥光了,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她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那就是她亲手将系在脖子上的绳子交到了他手中,以后她就只能由他牵着走。
想到这,成素咬牙推开了他。
“我不想,付长川,我不想。”
成素说着,快速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砸到了付长川身上。她怕付长川不信,好像只有此刻她砸得有多用力才能表现得她有多决绝。
她扔下戒指,一秒也不敢多呆,也不等电梯了,飞奔进楼梯口,靠双腿跑下了楼。
而被留在原地的付长川不解,明明她眼里就是有他的啊,为什么不肯承认?他蹲下身子捡起那枚被成素丢下的戒指,擦了擦上头沾上的灰尘,盯着上头闪着光的钻石,怔怔出神。
成素太不坦诚了。
而跑掉的成素跑了好远才敢停下,她顺了好久的气才平复下来。
就在这时,她接到了租房中介的电话。
“成小姐吗?我这边临时有一间屋子急租,挺适合您的需求的,您今天有时间吗?我可以带您去看看房子。”
成素立即答应了:“可以,什么时候方便?”
成素去看了房子,她没想到能这么快找到合适的房子,虽然房子很小,只有二十平方米,但是足够她一人生活了,关键是家具齐全,而且租金很便宜,很合适她目前的状况。
她在北城目前也只能租的起这样的房子了。
她准备过两天打扫好卫生就搬进去,然后她就算在北城暂时安了个自己的家了,再接着她就能专心找工作了。她为自己打算好了一切,努力让自己不再想着付长川。
而付长川,自从那天早上她砸了戒指说不想见他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了。
他估计厌倦了吧,他频频向她低头示好,她却不停地拒绝,换做她肯定早受不了这种委屈了。成素理解,但却觉得心中空了一块。
她搬进了她的新家,小区挺旧的,连电梯都没有,她住在五楼,她自己扛着行李箱上了五楼,颇有成就感地哼起了小调。
成素自己一个人做了一天的卫生。虽然不用添置家具,但是还有好多生活用品要买,她趁着天黑前又去了趟超市。
买的东西有点多,她一路提着回来的,勒得她手疼。她一路走走停停,走到居民楼楼下时,她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甩了甩胳膊,腿也酸得好像有千斤重。
她今天做卫生就累得够呛了,她根本没怎么动手做过家务,今天被迫上岗,光是扫地拖地就让她累得直不起腰。
她忍不住蹲了下去,抱着膝盖,盯着水泥地上的古怪花纹看。看着看着,眼睛突然发酸发热,她眨了眨眼睛,一滴晶莹突然就砸到了地面上。
真的就剩她一个人了。
她默默无声地掉了几颗金豆豆,然后又默默地站起来,抹了抹眼睛,提起东西又继续往前了。
还得爬楼梯上五楼呢,虽然有点高,但她总要走的。
*
新房子很小,打上一张床就差不多要占了大半的空间了,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淋浴室卫生间和厨房一个不差,小阳台上还放着洗衣机,至少不用她手洗衣服了。
成素洗了个热水澡,洗掉一身的汗臭和灰尘,舒服地仰倒在床上。
但是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她甚至有些害怕,这栋楼隔音不好,先前能听到邻居的响动,现在晚了,大家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