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进年代文苦情剧本里[八零]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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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师傅,你拿这样的款式和做工,我真的没法跟你合作。”
    梁勇胜察觉到钟广荣的服装厂在生产羽绒服的时候,就跑去百货大楼弄了件样衣回来,那个叫姜英的确实有点本事,可惜上回没有给她定性成特务,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梁勇胜也不敢深究。
    沈曼如带着羽绒服来找他的新厂子合作,他当然是愿意的,但是他是搞业务这一块,生产和管理他不行,就算他能跑来业务,沈曼如也没办法做出跟姜英一样质量的羽绒服。
    而且拆家的时候,他并没有争取那五十台电动缝纫机,产能和质量跟不上,这个冬天羽绒服的红利,没办法跟钟广荣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挣钱。
    沈曼如说道:“我没说今年,羽绒服咱们可以明年再做,我这趟来,就是跟梁老板谈明年的合作。”
    沈曼如察觉京市的百货大楼有羽绒服展示的时候,立刻打电话告诉了沈重梅,沈重梅重生过,知道这羽绒服在后世火了几十年,她怎么就没想到做羽绒服呀,让姜英又占了先机。
    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人,梁勇胜是靠服装起家的,她告诉沈曼如去找梁勇胜合作,沈曼如找了,梁勇胜却瞧不上她。
    梁勇胜心里有些气闷,如果他没有跟钟广荣拆家,今年的羽绒服红利他也能分到一份,不过如果钟广荣没被逼到绝路,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姜英,姜英只是在她店里定制羽绒服的话,就以他梁勇胜的眼光和魄力,明年他自己就会做这个羽绒服。
    可惜商机转瞬即逝,谁先做第一个吃螃蟹的,要不亏死要不挣到撑死,这个先机被姜英跟钟广荣抢到,他今年是来不急抢这块蛋糕了。
    刚把沈曼如打发走,季水莲从梁勇胜办公室的里间走出来,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生意上的事她不管,她就觉得梁勇胜到现在都没什么动作,姜英和顾昌东还好好的谈着恋爱,这进展相当不妙。
    “你想出主意不让姜英跟顾昌东结婚了吗?”季水莲问道,她压根不知道,就在昨天,姜英和顾昌东已经扯证了。
    但是梁勇胜知道,他和钟广荣虽然拆了家,花点小钱买通一两个人打听消息还是能打听到的,昨天钟广荣的厂子来了订货商,那个没出息的钟广荣,一大把年纪了,还跑去喊姜英去厂子里主持大局。
    姜英扯证的当天,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去了厂子里跟经销商谈判,一下子又谈妥了五千件订单,还是全款!
    梁勇胜心里可惜,如果是他和姜英搭配,他会比钟广荣更适合当姜英的拍档,现在不是考虑拍档的问题,还是先考虑怎么自保吧。
    他跟季水莲说道:“姜英跟顾昌东已经扯了证,他们这么急着扯证,应该是想早点拿回文老爷子的那一半遗产。”
    “那怎么办,你那五件调换的赝品赎回来了吗?”季水莲大惊失色,她以为还有半年的时间,没想到姜英的动作这么快。
    “你赶快想办法,当初是你让我帮你筹第一桶金,我才偷换了古董给你,你不会以为你能逃得掉吧?”
    梁勇胜不急不缓,“你别急,我分析给你听,然后你再做决定,我想姜英和顾昌东明天就要去你家拿回遗产,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他们查出有五件赝品,你把我供出来,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坐牢。”
    “第二,你一个人扛下来,就算姜英撕破脸报警,判也判不了几年,你坐几年牢还能出来,我呢,在外面继续挣钱等着你,我保证,我挣的钱有一半都是你跟儿子的,如果文自在要跟你离婚,等你出来我就娶你,你依旧是阔太太。”
    季水莲当然不想坐牢,“就没有别的办法?你非要送我去坐牢,你觉得我会一个人去坐牢,让你在外头逍遥快活!”
    梁勇胜轻笑,季水莲就是这样凉薄,当初他为她冲动坐牢,季水莲并没有等他,反而嫁给了文自在,害的他现在都不知道儿子是文自在的,还是他的,他都坐了几年牢,难道季水莲就不能为了保住他,去做几年牢吗?
    梁勇胜好好劝慰了季水莲,“如果我能替你坐牢,我一定去,可是东西是在你家被换走的,你就是说失窃别人也不相信,如果我们两个都被查出来,就会查到你七个月早产的事,你想想,要是查出你带着别人的种嫁给文自在,你跟儿子被人戳脊梁骨,以后还怎么立足。”
    “而且,如果我也进去了,谁来挣钱,出来又怎么生活呢,还是我留在外面继续挣钱,将来才能保证你一出来就是阔太太,只要你手里有钱,活的依旧潇洒,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季水莲心里真是恨死了,要不是梁勇胜胁迫她偷换古董,她今天还用得着做这种选择题吗?可是不得不承认,她目前的处境,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季水莲说道:“你的新服装厂,我要占一半的股份!”
    梁勇胜轻轻一笑,知道他赢了,他道:“可以。”
    “你还要写个保证书,这辈子都不许结婚,除非结婚对象是我,否则你在服装厂的全部股份无条件的赠送给我。”
    “没问题。”梁勇胜爽快的答应了。
    ***
    姜英跟顾昌东先去了顾平津那儿,顾平津跟季玉珍捧着他们俩的结婚证细细的看了,嘴角笑得合不拢,季玉珍当下就把那对珍珠耳坠交给了姜英,姜英心里感慨万千,转了一个圈,这两颗珍珠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顾昌东准备去舅舅那儿,没有隐瞒,说道:“爷爷,我查出来一些线索,舅妈跟人合谋调换了外公留给我的古董,合谋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前对象,这次过去,可能就直接撕破脸,亲戚都没得做了。”
    顾平津惊讶极了,季水莲居然这么蠢的吗,文老爷子留给外孙的东西她都敢动,她就不怕坐牢?
    还有,她跟她前对象还藕断丝连,就不怕外头的风言风语吗?
    “她联合前对象偷外甥的东西,不怕文自在跟她翻脸?”
    姜英补充道:“我看那个梁勇胜不是个善茬,现在只是推断他参与了偷换古董,并没有实际证据,如果季水莲只承认是她一个人做的,那这次还没法给梁勇胜定罪。”
    没办法,抓人定罪也要讲究证据,现在还不知道被季水莲调换了哪几件,被调换出去的古董也没找到,不知道买家和造赝品的是谁,关键证据是季水莲的口供,就看她怎么认罪了。
    顾平津气的不行,“文家也就这样了,到你舅舅那一辈就算败了,早点了结也好,你们去吧。”
    “如果我妈来这边给舅舅舅妈求情的话……”顾昌东想,是有这个可能的。
    “法不容情,没得商量。”
    顾平津挥挥手,庆幸他和季玉珍教导子女严厉,老顾家的人心里都有一根底线,那根底线就是法律,家里再怎么闹腾,没人敢踩法律的底线。
    关于顾昌东外公的遗产安排,姜英和顾昌东商量好了,也征得顾平津的意见,古董文物全部捐给博物馆,博物馆安排了位专家跟姜英和顾昌东一起上了文家。
    恰好这位虞专家,就是那年鉴定过文老爷子捐赠的专家,还感叹道:“你外公是位爱国人士,没想到你们这对小年轻,也继承了他的风骨。”
    一行人到了文自在家里,文自在刚刚在文玩市场淘了件鼻烟壶,说是清代的,看着外甥带着文物专家上门,虚心的请教,“虞专家,您帮我鉴定一下,这鼻烟壶真的假的,我花了五百块钱淘来的呢。”
    专家拿过来看了几眼,丢给他生气的道:“假的,没那眼力就别碰古玩,迟早给你爹的家业都败光!”
    文自在苦着脸,最近买到好几件假货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他愤恨的说道:“昌东,有人卖假货给你舅舅,这事你得管啊,他们卖假古董。”
    顾昌东真是不想理他,外公一世英名,怎么教养出舅舅这样混不吝出来,可见好竹也出歹笋,幸好这个舅舅蠢是蠢了点,恶谈不上,上回是被利用了,蠢的让人可恨。
    他道:“我在刑警队,并不是分管这一块案件,你要不想再被骗,以后就别再去文玩市场淘古董了。”
    文自在这人胜在有自知之明,上回被哄骗着调查了姜英,结果姜英立了功,他见到姜英恨不得当鸵鸟,把头埋到土里,是一句话都不敢跟她说。
    他问道:“对了,你今天带专家来是做什么的?”
    顾昌东亮出了结婚证,“来拿外公存在舅舅这的遗产。”
    “大外甥你扯证了啊,舅舅恭喜你,今天从舅舅那里挑件喜欢的花瓶回去,给你们当贺礼。”文自在真心实意的笑道。
    姜英悄悄冲顾昌东嘀咕,“你舅舅是个傻子。”
    顾昌东点头,“他在外头的外号就叫文大傻子。”
    这时候,季水莲像往常一样买菜回来,她知道她今天躲不掉,心里又抱了一点希望,希望今天能把事情给含糊过去,多拖一刻是一刻。
    她还做出一脸惊喜,“昌东带你媳妇来了呀,让你舅舅买只烤鸭回来,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
    姜英悄悄掐了下顾昌东的后腰,顾昌东会意,说道:“不麻烦了,今天来把外公留给我的那份遗产清点一下。”
    季水莲疑惑道:“你不是明年三月份才结婚吗?”
    文自在接话,“他们昨天就扯了证,你把钥匙找出来,开库房的门。”
    文自在家也是一处院子,文老爷子以前就在地下挖了个库房,从客厅直接通下去,四周的墙壁还浇筑了混凝土,防止贼从外头挖进来,可想而知文老爷子多稀罕他这些宝贝。
    季水莲哆哆嗦嗦,虞专家她是认识的,那一年家里为了保住大姑子、也就是顾昌东妈,捐了两大箱子,就是虞专家过来鉴定接收的,顾昌东这次如果不带专家来,他们两个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混在其中的五件赝品,那赝品做的几乎以假乱真,但可瞒不住文物专家。
    她原本想着,就让顾昌东连同赝品一起把东西都带走,日后再说里面有几件是假的……呵,东西出了门她可不认账,她大可以说是他们小两口故意讹诈。
    可是顾昌东带了专家上门,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
    季水莲一脸的不高兴,“昌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难道还怀疑你舅舅会偷换你的东西吗,你带专家上门查验是什么意思,以后你舅舅出门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不叫专家验货,把今天给糊弄过去。
    文自在解释道:“你看你小心眼了,昌东怎么可能怀疑我,他跟姜英是要把遗产里的文物都捐给博物馆。”
    季水莲大惊失色,“全部都捐?”
    “嗯呐。”文自在还有点羞愧,昌东都全部捐了,他不捐一两件脸上无光,可那些古董是他的命.根子、心头好,把他自己捐了都不能动他的命.根子呀,文自在咬咬牙,“要不咱们也捐一件。”
    季水莲差点昏过去,姜英不耐烦了,“开个门有那么难吗?”
    文自在借坡下驴,呵呵笑道:“你舅妈可能是听到要捐古董心里舍不得了,那我再考虑一下。”
    姜英暗自摇头,他老婆背着他干的事,看来他是真不知道。
    文自在开了门,专家这是第二次进来,当年文老爷子捐了一多半的书画古玩,留给子孙的没多少,属于顾昌东的这一半,还有两幅字画、四件瓷器、五件文玩、两块上好的徽墨,还有一些房产铺子。
    顾昌东要捐的,就是那两件字画、六件瓷器和五件文玩,从唐到清,延续了一千多年的时间长河。
    虞专家戴上手套,一件件仔细验看登记,等十一件全部查看完毕,脸上早就不见了笑容,文自在还不明白虞老在气什么,“虞老,我外甥捐文物,您怎么着都要给点笑脸吧?”
    虞专家要不是了解文自在憨傻的为人,真的会认为文自在城府很深,装的天衣无缝,可惜,他就是傻,这十一件文物里面,有五件是赝品,仿的非常逼真,不是一般的造假,这背后肯定有一个完整的技艺高超的造假团伙。
    如果不是文自在换的,那就是季水莲,只有这两个人有钥匙,他心里为文老爷子叹息,当初是想为儿子打算,可惜碰上季水莲这么个贪心的。
    他道:“我高兴的出来吗,十一件里面有五件是赝品,被换掉一半了!”
    如果顾昌东没捐而是直接拉回家,凭他们两个年轻人是发现不了的,以后要是发现了,出了门谁认账啊。
    文自在犹如晴天霹雳,文物被换掉了,谁换的?昌东的被换了,他那几件心头肉是不是也被换了?
    文自在都顾不得了,立刻拉了虞专家的手跑去自己存东西的那间,“您老帮我看看,我这几件也被换掉了?”
    专家骂了他一句,前几天季水莲不在家的时候,顾昌东找他的小徒弟过来帮文自在验他买来的那几件,是假的,顺手验了文老爷子留给他的,没有发现赝品,不可能这几天就造出赝品,造假也需要时间,但是虞专家想,还是验一下放心。
    没一会儿,专家出来了,文自在拍着胸膛,庆幸他爹留给他的没被动过,突然后知后觉,那昌东的是谁动的?
    季水莲的脸上已经一片死灰,文自在抖着手,指着她,“你……是你,你换了昌东的古董,你是她舅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她做这样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姜英无语,还得跟文自在解释他才明白,“季水莲是先换了古董,害怕被发现,就想介绍娘家外甥女给你外甥,顾家没人搭理她,她又开始跳出来反对我跟你外甥的婚事。”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那么积极的怂恿你去举报我,对你说是撇清关系自保,实际上,她要保的是她自己,她害怕偷换文物的事被发现,才不想让你外甥结婚。”
    文自在犹如晴天霹雳,“昌东,舅舅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东西,我……”
    季水莲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文自在跟前,哭着说道:“是我换的,我这些年买衣服买首饰开销大,在娘家好面子经常补贴他们,就偷拿了昌东的古董出去换钱,还让人做好了赝品带回来,以为不会被发现,就越陷越深,这几年一共换掉五件,钱我都花掉了,文自在,现在我们只能把自己的赔给昌东,这么多年夫妻,你不会不愿意帮我一把吧?”
    她说的话漏洞太多了,应该是提前跟人商量好了对策,那个人必然是梁勇胜,姜英没想到,梁勇胜能说服季水莲一个人扛下来。
    她冷笑道:“不是赔了就不用担责,你换掉的全是文物,是找谁换的、又是谁给你造的假,时间、地点、接头的人全部要供出来,季水莲,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想撇清梁勇胜一个人扛下来吗?”
    季水莲尖叫道:“你舅舅知道梁勇胜是我前对象,你现在扯他是什么居心?”
    顾昌东冷着脸,他就看不惯别人冲他媳妇大呼小叫,“那你找你前对象收集我媳妇的资料,再匿名交给我舅舅,让他去举报,你什么居心啊?”
    文自在是傻、又缺心眼,他从小的生活都被文老爷子保护的太好,就是文老爷子去世,他姐姐再婚,他从顾正义的小舅子,成了夏奎武的小舅子,还是顾昌东的舅舅,没人敢欺负他。
    也就是顾昌东查处了季荣湖的台球室,才有人一步步试探底线,开始坑文自在卖假货给他,看看夏家和顾昌东会不会为他出头。
    文自在最近被社会毒打后,已经慢慢在醒悟了,他摸了摸自己脑袋,男人对绿这种事,是天生带着警觉的,都被点明到这种程度,他再反应不过来,就是真二。
    文自在气的跳起来,“季水莲,你和外头的野男人合伙骗我外甥的东西,你不是人!”
    季水莲都懵了,文自在居然这反应,她又求文自在,“我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他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件事就捂在咱们家里别宣扬了行吗,昌东,我让你舅舅赔五件给你,咱们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五件,文自在心里痛死了,顾昌东分到的文玩多一点,他分到的房产多一点,因为文老爷子知道,文玩不当饭吃,铺面却可以收租子,如果赔掉五件,文自在手里剩不了两三件了,那每一件拿出去,都跟要他的命一样。
    这是家丑,他也怕闹出去以后别人笑话他,他犹犹豫豫,“昌东,你看现在怎么办,要不舅舅赔给你?”
    季水莲心头一松,她就知道文自在死要面子活受罪,性格又绵软的像面条,他买到假文物跑去找人家说理,卖家说他也是被骗了,正找骗子呢,文自在就怂了,回到家自个儿叹气,“他也是被骗的,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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