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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风面无表情,我二姨,还有一个长卷发的姑娘笑意盈盈。
我愣了足有两三秒才皮笑肉不笑的迎客,我说:“姨…您怎么突然来了?”
二姨把手里的礼盒放在鞋柜上,朝后昂了昂头说:“你妈在后面呢,马上到。”她看到呆立在一旁的段明风,本着礼貌便也笑眯眯的搭话:“哟,这是你表弟吧?诶呀长这么大了啊,也是个小帅哥哦。”
段明风那双柳叶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宛如灵魂拷问。
我暗叫糟糕,刚哄好的又该有一场血雨腥风了,段明风这死孩子长辈说话他也不知道装模作样搭个腔,我把他拉到身后,跟姨妈一阵寒暄,那姑娘姓梁,叫梁晓言,美术学院毕业,长得并不十分漂亮,裹着一条大格子围巾,很有气质。她面带微笑的打量着我的住处,又瞥了段明风好几眼。
段明风冷冰冰的样子就像石膏捏出来的,精致、骨感,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疏离,无情却动人。我当然知道他有多惹眼,说实话,并不是只有段明风会吃醋,我也不喜欢女人们盯着他看。
我妈去地下车库停车晚到一步,段明风对我妈倒是亲热,奶声奶气的喊舅妈,我妈上前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却在我和梁晓言之间转圈,她今天的主题跟段明风无关,只闲问了一句段明风怎么在这儿?大约是觉得他电灯泡,碍事。
我说:“周末没课,来我这玩。”
我妈坐下说不到几句,就要拉着二姨和段明风去超市,摆明了留下我和梁晓言单独相处。
段明风从始至终低着头,任凭我妈拉着他出门,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薄毛衣,套了条我的运动裤,在深秋季节穿这么少出门会冷,他无视我递给他的外套,直接出了门。
果然晚上就打起喷嚏,他一直没理我,拿了毛巾去洗澡,我特意叮嘱他洗热一点,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热水器响动,只有淋浴的水声,意识到不对劲,推门进去,这小混蛋正对着脑袋冲冷水,浑身湿漉漉的,皮肤冻得发青,像只水鬼。
我很少对他发脾气,气急了吼了两句。
他摆明了要作出病来吓我,我开到热水对着他一顿冲,他躲到淋浴房的角落里,抬手挡水,我硬是扭下他的胳膊,快速从头到脚淋透热水,我发火骂他:“感冒了还洗冷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糟蹋身体有意思吗?好玩吗?”
他竟然点点头,苦涩的勾着嘴角:“好玩啊…赵易岚,我特别喜欢看你生气。”
我就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气得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扬起手。
他脸色一变,反抬起脸:“你打啊…打吧,从小打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他说得倔强,殊不知眼眶却红了,我恨恨的拉他到怀里,咬牙切齿:“段明风——我真他妈的想揍你。”
段明风身体透着一股寒凉,仿佛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哪怕我抱着他一直在冲热水,也还是冷,他抽噎了好一会儿,说:“你舍不得打我…我知道。”
是,他就是知道我爱他,所以才这么恃宠而骄,可我能怎么办?
情到浓时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我跟他做 ai,他情绪很糟糕,一直让我深点干他,明明已经疼得腿根发抖了,我停下动作,他的身体却仍在迎合。
“疼吗?”我亲吻他的身体,吻住他敏感的乳/头,企图抚慰他。
段明风双目失神的抬起腿勾在我腰上,手指揉着我的头发,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嗯嗯的呻吟,我咬着乳/头轻轻拉扯,他拗起背脊把乳/头更往我嘴里送:“疼…第一次做的时候我疼得厉害,可我很高兴,我越疼你就越失控,这代表你很想要我。”
这想法着实让我心惊,我顿了顿,撑起身体亲他嘴唇,性/器顶着他穴内敏感的位置反复碾压:“别胡思乱想,让你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做完后我们抱着温存,段明风去书房拿出日记本,是一本新的,旧的那本还在我抽屉里,他打开取出几张泛黄的纸,是旧日记本里的纸张,我记得曾经有几页是被撕掉的,想来就是这几张了,原来他还留着。
那几页写的都是他如何故意生病,故意惹我生气,故意粘着我睡一张床,还有对乔秋雨,戚嫣然的抵触,写得很负能量,这满满的掰弯表哥计谋,难怪不让我看。
我读其中一段十分偏激的言论:“…我生病的时候赵易岚总是特别亲切,我喜欢看他紧张我的样子,不然他就要被别人抢走了…”我又好气又好笑,亲了亲躺在怀里的某个小冤家,我说:“段明风你这写得怪吓人的,我要是真的钢铁直男,就喜欢女人,你要怎么办?”
段明风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小声说:“我这么聪明,一定能掰弯你的。”
我把纸搁到床头柜,分开他的腿又顶了进去,段明风做到了,他不仅掰弯了我,还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我心里早已把他当作是一生挚爱,从此以后其他人又怎么入得了眼。
可我说了一箩筐的真心话,段明风扭头照样闹得人仰马翻,梁晓言给我发信息约见面,段明风直接把我锁在了书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肉渣翻车,去微博补:它二大爷家的蜻蜓
第39章
梁晓言给我发信息,她有话要跟我说,而且必须当面谈,我同意了,约了下午三点她工作室附近的咖啡厅见。半个月以来,二姨和我妈时不时问我和她的进展,我打着哈哈敷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当面说清楚,也省得双方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