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问：“嗷呜，他们说我包养小白脸。”
    乔满在弹幕上看过好几回了，如今的她也不是刚成精那会儿了，她已经充分理解了这五个字的意思。
    她好奇伸出手，捧住了少年的下巴，仔细认真地看，得出结论：“是挺好看的，像小白脸。”
    “不过嗷呜，咱俩是不是你包养我比较多些？毕竟你是有上交卡的，还做饭给我吃，对不对呀？”
    少年开始没说话，乔满就挠他，少年怕痒，不得不出声：“……都行。”
    “什么都行呀？”
    “你养我，或者我养你，都行。”
    乔满还在想，按照妖界的规矩，其实该是她饲养小饭仆才对，小饭仆为她服务，是她的人，她该养着他。
    细软的小手让少年干燥修长的手握住了。
    只是平常的触碰乔满是不会在意的，她已经习惯了和冷邬的肢体接触，天气冷了更喜欢将自己的手伸进他的兜里。
    有时也会将手伸进他的掌心里，将他帮她捂热了。
    但这次，她抬眸看过去。
    少年垂眸静静凝视她，黑漆漆的双眸有些看不清神色。
    她愣了下，下意识想坐起来。
    少年按住了她，低哑着嗓音开口：“满满。”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又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地缓缓地印了下。
    说道：“你知道你对我的一切行为，我对你的一切行为都意味着什么吗？”
    少女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她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又顷刻间消失无踪，心底里有种痒痒的感觉，又品味不出什么，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手在少年掌心里握成了拳头。
    少年察觉到这点，黑沉沉的心松了口气，嘴角也流露出一些细微的笑意。
    他缓缓地跟还未开窍的少女讲了一些故事，从亚当夏娃的两性启蒙，到她常看的狗血小说电视剧。
    “所以……？”少女戳了戳他好看的下巴。
    少年给出结论：“我已经不清白了，像我这样的，出去社会是不会有别人要的，就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会被叫做不纯洁的渣男。”
    这一点资深剧迷小说迷乔满完全认同。
    像小饭仆这样已经被随便摸摸小手被扑的，的确不会有哪个女主角愿意要他的了，读者还会嗷嗷叫着要虐他。
    可惨。
    少年接着说：“妈妈说，过完年要给我们订婚，你觉得呢？”
    少女一下子从他身上坐起来，抱住他的脖子，认真地审视他，少年耳尖早已热得发红，所幸特意留长了一点头发，今天吹了吹，将耳尖盖住。
    乔满很实际地跟他谈条件：“订婚，或者结婚……跟现在一样吗？”
    少年想了想：“除了……”他脖子根也热了起来，“除了可能……要睡一张床，别的都一样。”
    睡哪里乔满才不在意，她得出结论：“所以你还是一样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给我搭配衣服做指甲对叭？”
    少年点头。
    身上的少女顿时躺倒在他怀里，“既然这样，那就订呗。”
    她很认真地想过，除了小饭仆，她大概也看不上任何人类，无论是对她很好还跟她表达过好感的季老师，或者讨人厌的前未婚夫，再或者夜镐等人。
    她都没有任何兴趣，她可以和他们像朋友一样玩，却永远不可能像对嗷呜这样，肆无忌惮地快活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既然如此，和嗷呜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
    妖精其实远比人类想得要开，人类还会纠结条件合不合适，爱不爱的，小妖精就简单地追求一种喜欢和舒适的状态，让他们有安全感和舒适感便足以。
    少女窝在他怀中像小树懒一样，迷迷糊糊地又闭上眼睛，睡了，丝毫不像个刚刚被表白过的被求婚的少女。
    他伸手在她娇嫩的脸上轻轻拂过，眼中溢满了柔情，低低叹息一声，将准备好的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
    将少女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俯身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低低说了声什么才离去。
    少年做的功课里，在告白仪式里，除了使一方开窍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环，认真而虔诚地对对方说出自己的心意。
    月光再一次光临客厅的阳台，他伸出手接住几许月光，嘴角弧度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