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祁野伸出湿软的小舌，爱怜地舔了舔咬过的地方。
    顾流寒睫毛颤动了颤，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一般。
    过了良久，他都没有回答。
    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承受的上限可以到哪儿。怕到时候说错了，中途进行到一半，会让祁野失望。
    祁野微阖着眸子，将唇贴过去同他的厮磨在一起：
    “不知道的话，就交给我好吗？”他嗓音十分温柔。
    顾流寒脸和脖颈一片绯色，他垂着头微微喘息：“好。”
    他不是个讳疾忌医的人，心里明白要跟阿野在一起的话，总要经历那一步的，现在开始试挺好的。起码彼此心里都能有个底。
    祁野食指挑起顾流寒的下巴，微微眯起眸子，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儿，最后落在了顾流寒方才刚整理好的领带上。
    指尖绕过领带，很轻易地就解开了。
    然后祁野捧着顾流寒的脸，轻轻吻了他一下：“闭上眼，交给我。”
    屋子里两人灼热的气息混在一起，烧得人脑子都不清醒了，顾流寒看着他痴迷的样子，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下一刻，眼前忽然一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被领带蒙住了。
    顾流寒有片刻慌张，手紧紧拽着祁野的领口。
    他不怕黑，但人在黑暗中，身体的感官会被放大数倍，连听觉都变得灵敏了。
    只觉耳畔有股炽热的气息，随后一个湿软的东西轻轻舔了过来，顾流寒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声。
    “放松，我会看情况适可而止的。”祁野的嗓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响在耳畔。
    顾流寒眉头死死拧着，整个人都快烧了起来。
    随后他感觉一只手顺着脸蛋在缓缓往下，一直往下没有停，顾流寒身子越来越僵硬，最后忍不住拽住那只手。
    “不、不可以……”他嗓子哑得厉害，扣子微微散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耳畔又传来那好听性感的声音：“相信我，我先用手碰碰。”
    顾流寒犹豫了下，最后颤抖着手松开了他。
    屋内寂静地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某一刹那，却忽然响起一声突兀的抽气声。
    顾流寒感觉脑子里的一根弦啪得一声断了。
    他身子僵得厉害，白皙俊美的脸蛋红得要滴血，黑色的领带罩着的眼睛下方，那颗漂亮的小痣微微动了动，极致的魅惑勾得人头皮发麻。
    祁野呼吸越发沉重了，他看着顾流寒难耐的样子，眯起眸子凑了过去，轻轻舔着那颗小痣，动作不缓不急，却十分勾人。
    看着面前人脸上一片绯色的模样，祁野死死压着自己的欲/望，漂亮的小鹿眼腥红一片。
    “别弄了。”顾流寒有些失神地微仰着头，乞求似的低语。
    祁野还想使坏地逗弄他，但这种事其实是双重折磨，他自己也已经到极限了。
    他一把扯开蒙住顾流寒眼睛的领带，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时，他头皮一麻，倒抽一口冷气，忍着强烈的感觉站起身：“我先回房了。”
    还没等顾流寒回答，他鞋都不穿，光着脚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的一刹那，祁野重重地喘息了下，手不自觉地伸下去，自我慰藉。
    而顾流寒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脑子仍然是懵的，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
    第二天祁野起床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什么煎糊的味道。
    进厨房才发现，顾流寒竟然在做饭？
    祁野打了个哈欠，斜靠在门边，语气还有些懒洋洋的：“哥，家里不是请阿姨了吗。”
    滋啦一声，一碗水倒进了锅里。
    顾流寒动作干脆利落，语气很淡：“以后不忙的话，我会做饭。”
    他一边说，手上也没停，修长的手指握着筷子翻动锅里的煎蛋，脑子里却是想着昨天宴会上夏琼说过的话——他喜欢吃我做的饭。
    祁野挑了下眉，扫了一眼煎得黑乎乎的鸡蛋。
    心头有几分疑惑：这玩意儿能吃吗？
    “做好了，拿筷子吧。”顾流寒将煎蛋装在盘子里，面无表情地端着出去了。
    祁野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算了，闭着眼睛吃吧。
    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顾流寒将挽起的袖口放下，眼神看向祁野：“怎么不吃？”
    他面上神色很淡，实际紧张得袖口的扣子都扣错了。
    虽然煎蛋并不难，但他就是不擅长下厨。为了不至于太难吃，他今天还特意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练习，煎坏了五六个蛋了。
    为了不让祁野看到他的失败作品，顾流寒还掐着时间把那些东西拿出去扔了。
    祁野漂亮的小鹿眼眨了眨，最后还是用筷子夹起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很轻咬了一口。
    苦涩和怪异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他忍不住皱了下眉。
    顾流寒心头一咯噔，面色冷了几分：“不好吃？”
    祁野眸子闪了下，勾起个笑：“好吃的，哥做的肯定好吃。”
    垂眸看着盘子里的东西，顾流寒头一次有点莫名的恼怒。
    夏琼做的会比他的好吃吗。
    一股酸涩的感觉翻涌上来，顾流寒捏着筷子的手指缓缓缩紧，深邃的眸子轻掩，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