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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喜欢吃的吗?我让阿姨好准备。”
傅斯冕看了一眼周时轲,“做阿轲喜欢的吧。”
洛露盯着周时轲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们之前在一起住的时候,家里有请阿姨吗?”
“没有。”傅斯冕回答。
“那吃饭是出去吃还是……”
周时轲窝在沙发里,不知道洛露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他做饭。”
洛露神情微顿,“那你洗碗?”
周时轲抬眼,没吃橘子了,傅斯冕从桌子上抽了纸巾给他擦手,周时轲呐呐道:“我也不洗碗。”
洛露:“……”
连一直不曾言语的周吉庆都抬头意外地看了一眼傅斯冕。
跟周时轲这一辈的公子哥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惯了,会自己做饭的少之又少,傅斯冕倒真的令人有些意外了。
周吉庆心里那点气消了一半去了。
至少生活上,傅斯冕是没让周时轲受什么委屈的。
还没到饭点,公司临时有事,周时萱走了,还带着周吉庆也去了,洛露就让傅斯冕和周时轲上楼自己玩会儿。
三只狗跟在两人后面一起钻进了房间。
房间还乱着,周时轲不让别人随便收拾打扫他的房间,东西放在哪儿他自己心里都有数,别人碰了就很难找到了。
以前和傅斯冕在一起的时候,傅斯冕也不能随便整理他的东西。
周时轲从小书房里拖了一把椅子出来,三两下把上边堆着的几本书和杂志搬开。
“请坐。”
他房间还有一台小冰箱,阿姨会定期更换里头的饮料果汁。
周时轲从里头拿了一瓶橙汁开了递给傅斯冕,在他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因为周时旬和杨萧的事情,洛女士顺带着也很担心我。”
傅斯冕打量了一周周时轲的房间,面积很大,深蓝色的棉布窗帘,遮光性很好,嵌入墙内的书柜里乱七八糟地堆放着杂志和科普类小说。
周时轲有自己专门的衣帽间,几乎全是玻璃装饰,连随手挂在一旁的一条浅黄色丝巾都是上个月周时旬在微博发布的限量款,之前来的那一次,他心思没在其他的事情上面,没注意到,这次完完全全的关注到了,周家对周时轲的溺宠是表现在方方面面的各处的。
连狗的脖子上都戴着小金锁,戴着珍珠的那只应该是个女孩儿。
阿周和傅斯冕比较熟悉,他主动地蹲到了傅斯冕脚边。
“你觉得阿姨说得对吗?”傅斯冕垂眼看着周时轲。
周时轲在玩地上的棋盘,心不在焉回答,“什么对不对?”
“结婚。”傅斯冕眼神微深,略带笑意。
“结婚?”周时轲手里的棋子撞倒了另外一个,“你嫁我嫁?”
傅斯冕望见周时轲后脑勺那个旋,周围的一圈头发咋咋呼呼地立着,他忍不住伸手去压,“我嫁。”
周时轲丢下棋子,缓缓抬起眸子,傅斯冕怕冷,本就白的皮肤在微暗的室内显得有些苍白,“你不是不喜欢北城吗?”
“我没说过,”傅斯冕不记得他曾说过这种话,“你编什么东西?”
“我编?”周时轲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眉目漆黑如勾勒出的水墨,“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不喜北方的城市,空气太冷太干燥。”
周时轲说完朝傅斯冕伸出手,捻了后者的嘴唇一下,“啧啧,真干。”
说罢,还未来得及收回手,就被傅斯冕一把抓住按在了怀里,“那你给我润一下?”
周时轲不言不语地看着傅斯冕。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暧昧起来,并且这种暧昧也在随着时间拖长而逐渐加深。
“嘴巴干没唇膏呐?”周时旬吊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出现在门口。
周时轲十分自然地从傅斯冕怀里爬起来,重新又坐在了地上,看着慢慢走进来的周时旬,“老头子不是说了,一周之内把杨萧带回来,带不回来就抽你,你还有时间来管我?”
周时旬一屁股坐在周时轲的床沿,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我去找了,杨萧该死的不回来。”
“为什么?”
“他说他也觉得没意思了,”和周时轲聊天时候的间隙,周时旬还要给傅斯冕翻个白眼,“说下个月会来……”,周时旬咬着牙继续说道:“谈离婚事宜。”
“你看,看什么看?”周时旬瞪了傅斯冕一眼。
傅斯冕:“……”
“你以后要是像杨萧那狗逼这么对三儿,你看我不收拾你!”
周时轲走着棋,“杨萧对你够可以的了。”
周时旬摆摆手,显然是不想再说他和杨萧的事情了,“我来不是来说这个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真想好了,不换了?”
他问这个话,完全是把在场的傅斯冕当空气。
不过是能理解的,毕竟周时旬是唯一一个当时在周时轲和傅斯冕闹翻现场的人,他亲眼看见过傅斯冕的高高在上和漠不关心。
周时轲语气淡淡的,“二哥,这不是想换就能换的,又不是衣服。”
“随便你,反正都是你自己受着。”周时旬看着周时轲,过了良久,他呐呐道,“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周时轲:“……”
周时轲和周时旬小时候总打架,打个没完,加上喜欢的食物也差不多,每次吃饭的时候,都要因为自己喜欢的摆在了对方面前而吵架,上头了就冲上去踹几脚,打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