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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A换了个话题,“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我以为你们只是朋友。”
冬末眼神落在外面的大叔下,泥土是新翻的痕迹。她极快地收回视线,好像也认同队友的谈话逻辑,“没多久。”
哪门子的朋友带回家。
失忆了吗。
队友A单调应和道,“好啊。”
明明他是最话唠的一个。
冬末盯着他,看他头上的干裂的叶子,看他新买的店铺鞋子。从上到下的扫视,以至于队友A升起一种无力感。
冬末问,“不会说话了吗?”
接着她说,“我以为管理员会给我一封教训。可能是,没必要了吧。你来,我没想到。”
队友也没想到,他看着这个新晋的财主。外面能接受她,队伍是不能的。各种各样的思绪让他理不清,没送出去礼物,埋在别的地方。
他说,“可能我会说话吧。”
冬末侧过眼,“也不怎么会。”
队友A活泼了些,“得过且过吗,大家都这样。队伍也招新人了。”
冬末听着对方声线的摇动,她说,“挺好的。”
队友A问,“你不伤心?”
在他眼里,是因为意外得以进入队伍。现在离开了——
“我不遗憾,我也会有新生活。”
冬末说。
·
门关了,对话终于终止了。这个晚上,是不见光的下头日。冬末想给师父讲恐怖故事,给旧有的祁老师。
祁明忧往外看。
冬末把他的头凹过来,“看什么。”
祁明忧摇着头说,“星星。”
第二句是,星星在你眼里。
好土。
下一秒,冬末反手摸摸他的头问,“怎么了?”
祁明忧笑她,“撸猫啊。”
没什么。他就是觉得对方有点不开心,作为男朋友,要说点什么东西。
冬末倒也开心了点,她说,“我有点迷茫。不过还好,新生活会到来。”
就像没有明说的故事。
门口绝对不止是队友A,还有三个人,但一定有人不愿看她。树之大,一窝队友炖得下 。
冬末说,“我好久好久没想那些事,其实刚才门口那个人很聒噪。不一样了。”
祁明忧探了探头,意有所指地问,“需要冲喜吗?”
反正这个冲喜,肯定不一般。他昂着头,露出漂亮的下颌线。好像在说——
冬末俯下身子吻上去。
所以说,接吻真是神奇的东西。比牵手更让人心跳,浑身砰砰的声音。祁明忧也是一样,他专注于这个亲密举动。
冬末碰了好几下,就离开了。她的唇是果冻感,让人一跳一跳的认真。
没有什么比这更活力了。
Suki。
#
早上,难得的队友照访。本来他们在院子里是工作前的相聚,现在冬末该去上班了,她参加了竞选。
很多人说她尴尬。
但更多人为她投票,因为信仰始终。
祁明忧听过所有的故事,他那么看着对方披上外套上班。太阳照过亮堂的园子,逐渐往右走……将近一点,对方才回来。
他在研究史学料理。
冬末坐在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酸梅饼。她的口味偏淡,手指是修长的,简直棱角分明,适合拿刀和杀人。
她目光往窗子外看。
不知道是谁,窗台上有台骨灰盒。冬末从房里找到一个冒着雨气的盒子,还没等她拿下来,身后就传来声音。
“别去。”
祁明忧说,他的目光甚至是复杂的。
冬末很温柔朝他笑了下,然后打开了盒子。她甚至闻了闻,好像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祁明忧也走过来,“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万一你的前队友对你怀恨在心呢?你不知道。”
记忆留在过往的日子第一次出任务的提醒,宿舍不寻常的小纸条。很多积分相关,要备份,要做更好。
冬末不给人准备的机会,她抛下一个回忆炸弹,“你是之前提醒过我的人吧,给我教课那阵儿,应该领两份工资的。”
祁明忧安静下来,他说,“是。但不要说这些了,再站下去,晚上你也会受凉的。”
冬末触碰着它,忽然说,“你知道这是谁的。”
祁明忧说,“我不知道。”
冬末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她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说,“你可能记错了。你不是我的老师,你是我的男朋友。”
祁明忧被这句搞得哑口无言。
冬末踏在石板上,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