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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瞬间便回忆起了罗秀珍上次的失足导致差点掉下山崖事件,面面相觑,又立马奔出臧家大院,喊道:“找人啊!”
奔到臧家门口时,又齐齐止住了腿,噤了声。
——原是不远处被担心寻死的罗秀珍正和臧玉紧紧相拥呢。
*
送走了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众人,臧玉抱着罗秀珍不撒手,重复道:“娘,你信我,我真的寄钱回来了。那边在搞建设,我们挣了好多钱,都寄回来了。我们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
说着说着,自己还哭上了。
她真的好委屈啊,像吃了一大口黄连,苦得人落泪。
罗秀珍僵硬着身子,被臧玉哭得心软,拍了拍臧玉的背,叹声。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以为你们在外面……算了算了,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罗秀珍确实不是像村里人以为的那样,觉得臧玉是想扔掉她这个包袱药罐子,才借口南下挣钱,其实是想“甩掉”她。她只是一直没有收到臧玉和贺百的信,以为她们没挣到钱,不好意思往家说,或者是两人出事了。
哪里想得到,臧玉其实挣了钱,也往家里寄了钱和信,只是她们不知为何没有收到罢了。
臧玉抱够了,才松开罗秀珍,来回检查,带着哭腔:“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你还山上捡柴,你是不是还想着……”
罗秀珍看着泣不成声、哽咽无言的臧玉渐渐和记忆中某个女孩的身影重叠,忍不住伸手抱着哄着:“你娘我身体结实得很,哪晕了?得了病,就连柴火都不能捡了?”
说到捡柴火,罗秀珍微微错开了和臧玉对视的视线。
见证,臧玉还有哪不明白的?哭喊道:“你果然还想着!我喊你不许上山,不许上山,你非要,你就是想着跳下去!”
书里罗秀珍肯定就是跳崖自杀的!现在她好不容易先一步把罗秀珍压在医院,交足了一部分医药费,带着贺百南下,眼看着有希望挣够治疗白血病的钱,她都问过首都的医院了,能做骨髓移植,有治愈的可能,罗秀珍怎么能自杀?!
“好了好了,都多大人了,哭哭啼啼的!”罗秀珍见臧玉还揪着这一点不放,虎着脸喝道,“不要做饭了?地也不用扫了?”
臧玉:“哦……”
突然变得怂巴巴的样子,惹得贺百忍俊不禁。
臧玉恼羞成怒:“你去!”
贺百也不恼,乖巧地找来扫帚去了外院。
罗秀珍坐在木椅上,打量着低头老实扫地的贺百,又看了看趴在她腿上的臧玉,低声询问:“他对你好不?”
臧玉别别扭扭的,清咳一声,心中事了,傲娇劲上来了:“也就那样吧,勉勉强强及格。”
罗秀珍轻笑出声,望着窗外射进来的光柱,颇有些怀念道:“和我当初还挺像……那他有没有,欺负你?”
罗秀珍斟酌着词语,犹豫着又问。
显然,臧玉误解了罗秀珍想要表达的意思。眼一瞪,嘴一撇:“他敢!”
罗秀珍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忧。
“傻闺女……”
“你才傻……我都上了首都问了顶好的医生了,你这病有的治。我和贺百回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我就想着,再南下一次,把治病的钱挣到,咱就一起上首都治病。你倒好,山一跳,我白忙活了。我可就你这一个娘……”
说着,猛地想起自己的身份,臧玉立马噤声。
脸都要烧起来了。
心想: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敏感多泪?
直至察觉到一双粗粝的大手轻抚着自己的头,伴随着妇人声轻若无的应声,臧玉憋了许久的泪珠终于溢了出来,哑着声喊着:“娘……”
真相大白
另一边,塌了一半的破损老屋内,几名青年男子围在一起,吼得热火朝天。
突然,一位男子扯了扯旁边人的衣袖:“柱子,那是你娘不?”
被拉住的男子,也就是罗三柱,闻言,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可能,我娘怎么可能来这?”
一边说着,眼睛还没离开中间的赌局呢。
见自己又输了,恨恨锤了刚刚拉自己的人一拳,吼骂道:“你他妈的没事拉我做什么,运气都给你拉没了!”
“罗三柱!”
被喊出名字的罗三柱一个激灵,反身,见是刘翠花后,跌倒在地,等反应过来后撒腿就跑。
几人唾了口:“晦气!”便也作鸟兽状跑了。
被死死揪住的罗三柱喘着粗气:“娘,不跑了,我不跑了,我的好娘,你松开我罢。”
刘翠花死死盯着罗三柱,恨声问道:“你哪来的钱?”
见罗三柱眼睛滴滴溜溜转着,刘翠花加重了语气,吼道:“是不是小玉寄回来给你罗姨的钱!你这个天杀的玩意,那是救命的钱!”
罗三柱心里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