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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深邃莫测,不喜不怒,带着几分研判与审视。
这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不动声色,但不笑的时候却竟有一种奇异的压迫感,叫人不敢轻易在他面前放肆。
“你不要脸!快点放、放我下地,否则...否则...”
体内炽热欲燃,凌鸢晕晕乎乎,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一时竟也说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来。
“那你自己走啊,我也没有拦住你,”少年声音平淡,像没有半点感情,静静地看着她,“就我这残废,还不是任你宰割?”
“......”该死!这该死的残废!凌鸢倒是也想走,但热浪持续上涌,浑身情缠欲涌,血液窒滞,几欲炸裂!
她原想动一动手,好教他知道厉害,然而这偏身如焚,热得发晕,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 凌鸢满脸羞愤之色,厉声怒斥,“你...你竟敢如此辱我!”
“好不讲理,我又怎么招惹你了?”少年伸手钳住她下巴,忽地低头一凑,在她嘴角轻轻一吻,“莫非是这样?”
嘴唇一触即分,略略一碰的亲吻,极轻,极浅,柔软的触感,带着青涩的少年气息,淡淡微凉。
少年定定望着她,低哑地笑了笑,“滋味如何?可抵得过你一刀挑手筋的痛快?”
“.......”凌鸢浑身一激灵,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差点就要蹦起来,这残废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轻薄狎昵!
她无力地依在少年怀中,登时气得两眼发黑,险些又要晕过去,恨不得劈头盖脸将他当场打死,才算出得一口恶气!
“你...贱人!你敢碰我!”
体内燃起的火焰席卷全身,火烧火燎,势不可挡,她又急又怒,恨恨地盯着他,眼中惊怒之色几欲喷涌而出!
“你今日这般待我,他日凌飞知晓定不会饶了你!他必会将你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凌飞?”少年面上神色不明,不知在琢磨什么,眸色沉沉地盯了她半响,“他不过养了你三年,你对他倒是一往情深。”
他眼神蓦然一冷,似乎是动怒了,忽地伸手在她唇上用力一碾,“想被凌飞操想得疯了,是吧?”
“可惜现在能操你的只有我了,宝贝。”
“你!”凌鸢被他这一席不要脸的话气得胸口血气翻腾,眼前阵阵发暗,但觉喉咙一甜,鲜血当即从嘴角丝丝沁出。
她咬牙骂道,“你不信?贱人...你若敢对我胡来,你瞧他会不会将你碎尸万段!”
“那倒也未必。”少年望着她嘴角的血迹,眸色渐暗,低嗤一声,“你尽管倔强...”
他拿住她的手,再度将至纯真气绵绵输入,低声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既心悦凌飞,将我当作他也无碍。”
“呸!你配吗!”凌鸢双目圆睁,厉声打开他的手,“你给我滚远一点!”
准备挨操
往事万千,悲凉乍现,少年抬手轻轻擦掉凌鸢嘴角的血迹,慢慢笑了一声,眼眸深处渐涌悲伤,“好了,别恼了。”
“你觉得不痛快,也并没有谁会好过多少,每次见你这凶狠霸道的张牙舞爪,我的头就一阵一阵地疼。”
他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讨好,还有几许诱哄,“我并不愿如此待你,但你体内药性难以逼退,这病再发作起来,只怕危矣。”
热意迸散了满天星火,心底渴望阵阵,意志脆弱不堪,一如百爪勾挠,实在难耐,凌鸢已是仅靠神智昏昏沉沉地硬挨。
“我危不危的,与你有什么相干?”
炽火焦躁,于经脉中横冲直撞,奔腾涌动,凌鸢毫无反抗之力,恼怒欲狂,愤然骂道,“我就是要死了,你管得着吗!”
满腔悲愤难以纾解,她怒可不遏,一通乱骂,“你最好就趁早快快一刀杀了我,否则迟早有一日会将你挫骨扬灰!”
“我在意?你也不是没扬过。”少年淡哂,眸光慢慢暗了下去,眉目中凝着一点意气,声音沉哑,既似衔恨,又似隐忍。
“确实是要把你弄死了才干净,省得搅得我生生世世烦不胜烦。”
这样一个成日飞扬跋扈的憨孩儿,嚣张凶狠,锋芒毕露,哪怕此刻狼狈不堪,力竭在即,依然透出一股恶狠狠的劲头。
偏偏容色又生得这样美,不啻九天玄女,所望所想,一颦一笑,皆将他人搞得魂不守舍,心神恍惚。
他不由微喟,将她搂得更紧,“苍山路远,身边也无对症之药,如今这个境地,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就当作了一场梦好了。”
暴怒中的凌鸢不其然怔了怔,他这几句话说得愁肠百结,格外酸楚,忽然就令她生出了一股怪异之感... 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同她说话语气中竟没有半分生疏,仿佛昨日彼此仍在共同渡过。
周身流露出的气息,如同与她认识了千世百载一般亲切久远。
她心中不觉竟泛上些不知名的情绪,忍不住就微微敛起了色厉内荏,直勾勾地瞪着他打量。
眼前这一双黑亮沉静、深沉悠远的眼眸,仿佛隐着永不可付诸于语言的伤痛,氤氲着谁都看不懂的暗涌波涛、哀伤挣扎。
她确定自己并不识得此人,但这一个温暖的怀抱,似带着一股神奇的安定力量,包容所有,拯救所有,竟令她隐隐心安。
夜风扑帘而入,室内几重素色悬垂坠地的纱幔帷帐忽而层层扬起,摇曳的烛火晃了晃,晃得凌鸢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之中。
朦朦胧胧间,脑中仿佛飘过了许多一逝而过的时光,在那些或长或短的时光里,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经历过这一刻。
这个人必定曾经在很遥远很遥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