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了答案吗？何必借我口再确认一遍？”
    宋娆在心底自嘲，天底下最傻的人莫过于自己，她把唐媛送到卢洋手里指望着能问出点有用的线索，哪知正中人家下怀，对方直接处理掉之一罪魁祸首，然后再随便拿一些理由搪塞自己，难怪她后来委托的几个私家侦探什么都没探出来，线索、痕迹都被那个人抹干净说不定警司那边也被打了招呼，能查出个鬼的东西。
    宋娆很佩服自己此时的平静，长时间沉默过后，她再次望向宋斯理：“你是不是很早就查到线索是他抹的？”
    宋斯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了一道弯：“我那时不想与他正面交锋。”真实原因是那段时间他正与某人勾搭着，自然不愿出力，但这次宋词有言在先，尽管宋斯理自信即使查不出结果宋家主也没那么容易把他弄出集团，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随时可能翻脸的‘合作伙伴’冒这种风险，权衡利弊之下，本就不是光明磊落性格的宋斯理没到一周就给出了幕后指使者。
    第五十七章
    “你准备如何做？”仔细盯着脸色过分平静的宋娆，宋斯理下意识问道。
    宋娆神色淡漠，眸中藏着像极了某些时候能从肖云央眼底看到的阴影：“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宋斯理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突然道：“既然有刻意抹去痕迹的人，自然也有知道真相却故意隐瞒的人。”
    面容姣好的女子猛然间再次朝他投去视线，对面男子神态自若的补充：“你仍然不用问我是谁，还是那句说烂的老话，谁跟幕后指使者关系最亲密，你比我清楚。”
    宋娆握紧拳头，盯着宋斯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信。”
    “信与不信，一试便知，下定决心的话，及时通知我，省得被察觉到，夜长梦多。”
    另一边，尊华庄园，这两天被何家偷袭之事弄的异常震怒的肖云央面无表情的坐在类似帝极大厦办公地点的房间，卢洋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他眼中藏着沉痛与狠戾，脸上还沾着几滴没擦干净的血迹，手中拿着几份薄薄的纸页。
    “头儿。”叫了一声，立刻将手中所有的纸页摊到肖云央面前，涉及到这种黑暗层面的东西，正常都由卢洋代替席廉的位置，而席廉此时正在帝极大厦，这段时间由他代替老板管理肖家明面上已经漂白干净的产业。
    肖云央目光投向第一页，上面描述的赫然是宋斯理正在调查几个月前有关宋娆发生车祸的那件事。
    “头儿，夫人那边恐怕已经知道真相，下一步您打算如何应对？”
    肖云央沉默近半分钟，然后淡淡回道：“一切顺其自然，不用应对。”
    卢洋愕然，过了半晌呐呐道：“夫人之前找的那几个私家侦探什么都没查到，知道真相后必然联想到是谁动的手脚，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必定要找过来。”
    肖云央神色动了动：“人之常情，换了谁，都是这种反应。”
    卢洋反应过来，刚恢复寻常神色，又听自家头儿交代：“有些人不必再保，一件本来就错误的事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推门离开时，卢禹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心道自家头儿以前不是这样的，就因为查到蓝小姐在乎容年所以才出了手，眼下有此言语，加上之前经历一些外人不知但只有他知道的事，怕是真正的开始心灰意冷。
    此时，天色已晚，夜的颜色渐渐占据别墅外，宋家主目前还没回家，宋斯理已经不在客厅，宅子里的帮佣们各忙各的，只宋娆一个人枯坐在沙发上扭曲着面庞。
    等到宋家主回家，有人过来小声提醒宋娆该去餐厅用晚饭，仿佛没听见一样。
    饭桌上，得知真相的宋家主怒不可遏，宋斯理无话，宋念眉羽半垂不曾抬头，只有沈佳眼神玩味且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了几句企图把宋斯理拖入这件事中。
    自从肖大佬原配夫人及其弟弟那方势力被肖、宋两家联手料理钱淮不需要人保且趁机逃离重南市之后，沈佳一直干的一件事就是一点一点试探挑战宋斯理的底线，宋斯理这次没了跟她在老父亲面前玩恩爱夫妻的假把戏，一言道破宋念那次在花园里疑似被宋娆用刀子戳伤另一只没受伤的腿纯属自导自演，且背后有沈佳的悉心指导。
    正在心底酝酿如何在肖云央面前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宋家主蓦然停住思绪，然后下一秒朝宋念投去死亡视线。
    宋小白莲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泪眼盈盈对着宋家主不断摇头：“爸，我…我…没有……”
    沈佳嘴角的笑容停滞了一下，然后镇定的说：“斯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娆娆犯下的错，即使你这个做哥哥的心疼她，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拖一个无辜的人以及受害者下水。”
    宋斯理撕下伪装的面孔，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非要将所有的证据明明白白展示在父亲面前，你才会无话可说。”
    沈佳依旧镇定的望着宋斯理：“好，我等着你拿证据说话。”宋斯理顶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