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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的失重感,双脚好像悬浮着,踩在地板上软绵绵的。
失控般的紧张占据了她全身的神经,酥酥麻麻的同时,内心竟溢出些欣喜,档挡不住的那种。
年少时就有过这么一段梦,如果长大后能嫁给少女时期一个爱她轰轰烈烈的人,她愿意。如果这个人是祁宸,并且在户口本的一栏写上她的丈夫,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即使像现在一样,还宛如在梦境里没有回神。
“咔”摄像机师傅的镜头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就听到,“好了,恭喜俩位新人”
“诶,刚刚不是说了么,让你们凑近多笑笑,你看这照片……”
祁宸皱着眉,伸手接过暗红皮子的结婚照,干脆利落地拿走其中一份,另一份甩了过来,阮捷急忙接过。
那个工作人员一脸奇怪,看着俩位过来办结婚证的新人,深感疑惑,小声嘀咕了一句,“姑娘,你可看好了,这是结婚照”
没料到会被这么提醒一句,阮捷直接愣住,扬给他看小本子,“不,不啊,我就是来拿结婚证”
男人侧头,衣冠楚楚,就是斯文的侧脸毫无表情可言。
阮捷见他不耐,快走了几步。
“不好意思”
“有什么可值得道歉的”他淡淡吐出几个字,揶揄道,“恭喜你啊,未来一年的祁太太”
还沉浸在刚结了婚中隐隐的期待中,嘴角浅浅的弧度还没压下去,明明屋内的温度适中,可是漫过脚底的冷气,不由将她整个人钉在那里。
“多多指教,祁先生”她低声说。
“呵”他侧首一笑,“指教?指教暂时谈不上,钥匙助理会给你,我要出差俩个月,到时你就搬到这儿吧”
结婚一年,十二个月,出差俩个月,也就是意味着她只需按照要求完成那十个月,合同就到期了。
她手指微曲的垂在俩侧,声音细小如蚊子,“打扰了”
他长腿一迈,想到什么又停下,回头就看见他身后的阮捷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些天在医院日日夜夜守着阮晓凤,她比先前还要瘦,光站在那里,就好像能被一溜烟吹走,巴掌大的小脸居然惨兮兮的,他心一动,迈不开步子了。
男人再次耐着好脾气地将她送回了医院,到了临下车一脚,她踌躇地摸了摸背包。
告别学生生活有好几年了,但她还是习惯性的背一些牛仔水洗帆布包,比如像现在这个一样,黑白格子搭配着,引来男人的注意。
“这里还有一张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半个顶名“夫妻”,以后你就花这张吧”
“不用不用”阮捷完全呆住,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几乎是秒回,“我有自己的生活来源,虽然很少,但是可以保证生活”
她继续说,“还有祁先生,即使是短暂地婚姻,我希望它是一份于双方都平等的合约。无论是母亲做手术的钱,还是欠下您的恩情,我会想办法补还给您的”
对于她这一番话,男人只是扬了下眉毛,似乎在嗤笑她天真,但也懒得开口,手指掠过她的领口,然后冰冰凉凉地塞了进去。
阮捷脸色一白,胳膊死死抵挡住他的攻势。
“哦”他收回,好整以暇眯眼看她,“祁太太你莫不是忘了,法律的合法效应在领证那刻起就已经开始实行了,根据我们将共同养家及在一起生活,所以我们的财产将视为夫妻共同财产,你确定要和我分,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
“还是你想出尔反尔,彻底分家?你有那么多钱吗?”
阮捷顿时羞愧,愤愤然揪起背包,从里面摔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几个字,愿望之类的。
他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喜欢弄这些神神叨叨地玩意儿,按住她正欲离开的身子,没想到她反应挺大,含怒看他。
他把香包放在鼻尖出嗅了嗅,唔,荷花的清香,探身和她咬耳朵,“想要还清我的恩情,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阮捷局促不安地伸手推开车门,直奔医院。
他暧昧不清的暗示,是在教她如何报恩。
她默默嘟囔,什么她自己做的荷包神神叨叨的,她只不过想给她这一生第一次结婚,留一点温存的回忆。
赠君之荷包,儒雅含清风。
小女之心意,君却不得知。
她叹息一声,挥去那些不该有的情愫,摸了摸捂在包里的硬皮子的结婚证,是真实的啊。
阮晓凤手术定在一个星期后,在这期间她接到过祁宸的几次电话,问了些相关病情,基本上她都一五一十复述着大夫话,男人沉默着,偶尔静静地应几声,但大多数都是她在对着电话说。
手术前天,得知要签手术风险同意书,她紧张的一晚上没睡,在医院的走廊来回踱步,小护士轻声安慰她,“休息一会儿吧,有缘人自有天相”
“希望一定要成功啊”
半夜她编辑了好半天信息,看着对话框男人的姓名,她默默又删掉又敲打。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