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话又响了。
    尘世娱乐发展到现在不只他们几个人是股东，后来多多少少加入了一些小股东。
    都对尘世娱乐目前的遭遇感到担忧。
    作为明面上的主事人，冷水自然要对付他们。
    冷水深吸了几口气，去一边接电话了。
    霍岑和方张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荧幕。
    “他口中的姐姐是殷澄？”
    “大概吧。”
    方张随意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姿态懒散。
    霍岑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她现在不是一无所有了，要顾虑的事情很多。
    方张眯着眼没说话。
    恰巧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响，方张看过去，前台小姐姐看到她笑了一下。
    “方方姐，有一位客人找你，是一个小姑娘。”
    找方张的小姑娘是谁？
    方张看到那个坐立不安，又扎着高挑马尾的背影就知道了。
    之前被陈竹带走的马尾少女。
    方张走到她面前坐下，看到她出现，对方窘迫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对不起，误会了您！”
    声音之大，让大厅的前台又看向了这边。
    “坐着说吧。”接待区的桌子上有零食，方张将零食盘推给了她。
    “我……我叫方娜娜，谢谢。”方娜娜介绍了一下自己，看着被推过来的零食道了声谢。
    还没等方张说什么，她像是自我反省一样开始说了一堆。
    具体总结为自己之前受了蒙蔽，差点犯下大错，这错对她这种修行之人的因果是无法逆转的，但她也不想将所有过错推到他人身上，主要还是自己学艺不精。
    “……果然”她有些低落:“师父说我虽然资质不错，但人粗心大意，我还嫌他罗里吧嗦的像个老头……不对，他已经是老头了。”
    方张面无表情的嚼着奶糖，怎么，她是什么学校的知心大姐姐吗？
    方娜娜看向方张:“总之，对不起，我会为你做牛做马偿还我的错误的。”
    她没控制自己的声音，惹的前台又看了过来。
    方张表情扭曲:“不，不必了。况且，雇佣未成年，我可不想违法。”
    “您放心，我今年十八周岁了！”
    方张:不是这个问题好吧。
    方张叹了口气:“做牛做马倒不必了，这人，你认识吗。”
    方张将手机递了过去。
    方娜娜接过一看，猫眼睁大:“是他！白猫！”
    ？
    方张脑袋缓缓冒起一个问号，什么猫？她不是给她看的霍控的照片吗？
    难道是误触了？
    方娜娜说完发觉自己说错了，这名字是她起的外号，她将手机递给方张。
    “我认识的，是霍控。”
    方张拿回手机看了眼屏幕，上面就是霍控的照片。
    她选择忘记白猫这个词。
    “方便说说吗。”她摇了摇手机。
    方娜娜点了点头。
    方娜娜认识殷澄的时候，恰巧是霍控捧着花对殷澄献殷勤的时候。
    22岁的顶流歌手十分喜欢温柔的殷澄姐姐，他不羁惯了，从不隐藏自己的心思，追人追的明目张胆。
    方娜娜确实天资过人，她虽然看不到清晰的命格，但却能看到运势。
    霍控是一个运势极好的人，但方娜娜也能看出来他的运势隐藏着一丝不确定之处。
    霍控是一个占有欲有点强的人。
    殷澄身边不乏一些青年才俊，她自己本身也能力过人，所以霍控十分吃醋。
    后来方娜娜认识了殷澄，她毕竟是女孩子，可以和殷澄贴贴，自然也受了霍控不少白眼和阴阳怪气。
    他们两个经常遇到的情况很多。
    方娜娜刚从小地方来上大学，因为殷澄的温柔体贴，再加上殷澄周身隐隐发出的功德金光，她自然相信殷澄是个大好人。
    后来，殷澄脸上的愁容多了。
    她和霍控自然想知道是为什么。
    殷澄一开始并没有透露，但还是霍控查到一些线索，跑去问殷澄。
    她和霍控才知道，原来方张一直给殷澄带来困扰。
    “当……当然，这可能都是假的。”方娜娜手忙脚乱的解释，然后有些失落:“不是可能，是确实。”
    方娜娜被陈竹带走后，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其实很聪明，回想了最初和殷澄的相遇，以及后来的事。
    她察觉到，殷澄刻意接近了自己。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接近自己让她对付方张，明明她也十分厉害。
    方张听完方娜娜说的也明白了，早在察觉到霍控是命运之子，然后他一副对他深恶痛绝的样子，她就有些熟悉了。
    这不就跟方娜娜之前以为她是个邪恶的大坏蛋差不多。
    方张之前的打工生涯，认识的人很多，为了生活，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唯一得罪的，就是原来公司那个经理以及他的小情人。
    但他俩一个还在局子，一个已经不知道在哪了。
    能跟霍控打上关系吗？
    不能。
    再看看霍控说的他那姐姐一直受到困扰。
    这睁眼瞎扣锅的样子，方张只想到殷澄了。
    “对了，你既然是玄门中人，看到孙轩的时候没察觉异常吗？”方张问道:“毕竟他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