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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他和舒鱼师妹感情甚笃,两个宗门之间都见过礼。
他邀请师妹小住,也是为了培养感情。谁知道后面情况急转直下,他幽禁了师妹,亲手取下她的根骨。
那时候,师妹的表情就像要吃了他一样,眼睛里的恨意穿过胸膛刺入心脏,留下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看着心痛万分,但梦里的他就像被迷惑了心智一样,疯狂的伤害自己最喜欢的人不说,还把一直昏迷的小师妹当成了真爱。
月宿想要从梦里醒过来,但是不管怎样就是醒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他和舒鱼师妹越走越远,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已经是生死之仇。
梦里被挖出根骨的疼,还隐隐绰绰的留在身体上,只这么一点便让他心有余悸,那梦里的舒鱼师妹到底忍受了怎样的痛苦,怪不得梦里她那么恨他,最后生生的刨出他的根骨。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涌入心头,月宿再也没有了睡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天边的圆月,长长叹息一声。
梦里他们之间那样惨烈,如今现实他和师妹也是站在对立面,这难道是上天在告诉他,这辈子都将和师妹无缘?
月宿拿出传讯玉简,这是他想尽办法才得来的舒鱼师妹的通讯方式。
可自从他拿到那天开始,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对面的人,他不敢,也没找到机会。
月宿几次拿起,然后又放下,最后还是没有发出讯息。
这次梦境没有被月宿放在心上,虽然修真之人少梦,梦境一般意味着预知。
可梦里和现实完全不一样,他没有和舒鱼师妹互许终身,无尘宗也没出事……所以月宿完全不相信那个梦。
但从那天之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做着同样的梦,梦中的情况越来越真实,让他无法怀疑。
直到有一天,月宿看见了那个梦的后续,他看见舒鱼师妹跳下悬崖,然后在无边的水域睁开眼,一张年幼的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眼里,他认得那是幼小版的舒鱼师妹。
这一刻,月宿恍然大悟,所有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说得通了。
为什么舒鱼师妹不喜欢他,对他避之不及,偶尔遇见也没什么好脸色。
因为他曾负了她,她得上天垂怜重活一世,自然不会在和他有牵扯。
若不是还有所顾忌,只怕舒鱼师妹在见到他的第一次就要动手杀了他。
月宿再次拿出了传讯玉简,拇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前方传来消息,说她回来了,人到了前线。他也要去前线,去见她。
梦中的事情的发生有些诡异,他想去找答案,顺便见一见她。
月宿准备动身的时候,舒鱼已经到了前线。
数日前,她回到宗门,便发现宗门内空荡荡的,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小弟子,从他嘴里得知,古魔族现世,宗门弟子大多都去了边界,在那里拉出了一条防线。
得知这个消息,舒鱼立刻动身,去了防线处。
无量山,第一道防线处。
“啊啊啊,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那些魔修们也没这么丑啊。”
“不行了,不行了,小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太恶心了。”
“子潇,你冷静些。”
“你让我怎么冷静,脏的是我老婆,我老婆至今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让老子去杀邪修,老子都愿意,只要不来这。”
“阿弥陀佛!”
“……”
舒鱼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即从空中落下,然后便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以及鸡飞狗跳的一幕。
佛子的佛光形成护罩,凛冽的剑光穿过其中,伴随着剑光的还有里面的交谈声。
嗯,准确的说,是子潇师兄单方面的鸡飞狗跳。
子潇师兄出自剑阁,虽然性格与一般剑修不一样,但在爱剑这方面,和其他剑修如出一辙,有时候还比其他剑修更加龟毛。
因为爱剑,他甚至不把自己的剑拿出来,整日拿着一柄扇子招摇,若不是剑阁首徒的身份没人敢冒认,他或许会被认成名门公子之类的。
连子潇师兄的剑都出来了,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啊。
低等古魔族绵绵不断的冲向佛光,就算里面的三人尽力杀敌,可前面的死了,后面的又扑了上来。
这些低等古魔族是最最下等的魔族,他们没有神智,宛如野兽,脑子里只有简单的命令,并且为这那个命令前仆后继,不死不休,一般都是用来做炮灰的。
看着那些魔族,舒鱼衣袖一挥,围绕着君佑他们的低等魔族死了一片,化作黑烟。
君佑等人被这变故惊着了,佛光中的表情越发的谨慎。
舒鱼见此显露身形,对着里面的人喊道:“舒鱼见过师兄。”
见到自家小师妹,君佑目露怀疑,但是看见她身边的那个人的时候,他便收起了怀疑。
不是他谨慎,而是有部分魔族擅于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