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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时韫裕:“······”
到了下午,岑颂慢慢醒了过来,看到办公室里的人以及时钟指着的时间,徒生一股安心的感觉。
时韫裕看到她已经醒来,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
岑颂掰算着:“都一点多了,就要上班了,随便吃点什么吧。”
时韫裕早有所料,说道:“刚刚点了外卖,不知道还热不热。”
岑颂赶紧跑去掀盒子,馋虫瞬间被饭菜的香气勾起,立马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我下午要去住院部一趟。”时韫裕看她胃口不错,慢慢勾起嘴角,报备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岑颂腮帮子被饭菜鼓得满满的,抬起头眼睛一亮:“我下午也要去那边!”
时韫裕抽出一张纸巾,帮她擦嘴角的油渍,点头道:“那就一起去。”
*
梁殊坐在好友的病床前已久,说是照顾友人,倒不如说是等某个人。
病床上的人睁着眼睛,呼吸微弱,梁殊低声安慰好友,也算是笃定自己的某个想法:“我有时确实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我总觉得······他早就和江锐宏脱离了关系,不会是对敌。”
蒋雾眼神复杂,对梁殊口中的人自然熟悉,此刻听了这番话也沉默下来。
这么多年的再见,此人是敌是友,仍需要一番试探。
门应声被拉开,梁殊眼神一亮,却在看到时韫裕身后人的第一秒,彻底黑下脸。
岑颂也没想到会在心血管科的病房这边看见梁殊,不解道:“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梁殊不耐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对上时韫裕的眼神,眼中有被戏耍的恼意,“她和我们有关系吗?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时韫裕微微一笑:“不碍事。”
岑颂一进来就被他们弄得晕头转向的,时韫裕什么时候和梁殊认识了?而且听他们这意思,谈话内容她还不能听?
梁殊却觉得荒唐,极为恼怒:“时主任,你以为我们在过家家吗?”
岑颂更懵了。
时韫裕却把岑颂拉到一边,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们说我们的,梁先生何必如此惊弓之鸟?”
岑颂一见这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尴尬地拉了拉时韫裕的衣角:“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梁殊翻白眼:“正好,赶紧回去,我们几个大男人谈事你个女人掺合什么。”
岑颂听他这话瞬间不爽了,原本蠢蠢欲动的小脚丫偏就不动了,反而挑衅地冲他扬下巴:“我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梁殊:“······”
时韫裕忍着笑意,转而让坐下岑颂,颇有安抚的意思。
“······”
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梁殊已经不想在说什么,恢复成事不关己的状态面对他们坐下。
病床上的蒋雾畏缩地看了一眼时韫裕,后者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直接看向梁殊:“我的背景想必你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既然决定暂时统一战线,不如坦白一下——你师从江锐宏的事?”
岑颂一愣,江锐宏?
时韫裕看向她,解释:“京都市一院的前任心血管科主任,也是我曾经的老师。”
梁殊沉默地避开所有人的眼神,他从来就不是个可以毫无负担地将自己的痛苦讲述给别人听的人。
如果只有蒋雾和时韫裕,他大可说得随意,甚至无差别地攻击这一屋子被一个人骗得团团转的蠢货。
但是岑颂却很认真地看着他。
“······”梁殊只好吞下原本要说的话,面无表情道,“在京都医科大读博的时候,我遇到了江锐宏。”
梁殊想起自己三十岁以前的人生,可谓意气风发。父亲因病去世,他立志学医,并且顺利考上京都医科大临床系,常年保持专业第一。
博导也很看重他,有什么重要项目都会带上他,他也就在一个和京都市一院的交流会上遇到了江锐宏。
后者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听到时韫裕的名字。
梁殊还记得:“那时江锐宏跟我说过因为一起医疗事故,他失去了两个寄予厚望的学生。”
“寄予厚望”这个四个字,时韫裕之前拿来刺激过梁殊,现在自己亲身听到这个词,颇感讽刺。
岑颂立刻看向他。
时韫裕对号入座道:“就是我和余泽。”
岑颂无声地抿起嘴唇。
梁殊继续道:“进入市一院之后,他经常过问我的私人生活,甚至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他都知道,就好像他随时在监视我一样。我觉得很反感,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江锐宏私自给病人增加了药物数量。”
岑颂呼吸一窒,这个私自给病人滥用药物的罪名可以让一名医生英名尽毁。
梁殊莫名看了她一眼,自嘲道:“当时哪知道那么多,后来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