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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这是他第二次伤了蕴酒,顿感过意不去。
一听同学出事受伤了,电话那头的白佐尧爽快答应,还转告白一鸣,暂时别让伤者离开。
白一鸣乖巧应道,挂了电话,转头对蕴酒说:“蕴酒,你等一等,我二哥马上到。”
谁成想,蕴酒听到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炸毛:“你二哥?白佐尧吗?”
白一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心想这俩人什么时候熟悉到可以直呼姓名了。但不容多想,他好言相劝道:“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别激动。”
蕴酒很难不激动,也不知道这位白医生把他怎么了,怒气值爆表,嚷嚷着就是要离开。
白一鸣也不是吃素的,上来那掘强的劲头也无人能挡,他走到欧陆车前,制止司机开车,发挥出班长应有的控场态度,只给蕴酒两项选择。
要么在这里等二哥,要么去医院找二哥,反正最后都要见二哥。
蕴酒被他气的都要脑溢血了,险些没晕过去。
双方僵持许久,自带闪光灯的白医生终于登场。男人刚一现身,就吸引了一大票目光。
来人非常年轻,但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一身订制西装,长相斯文俊美,气质儒雅随和,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噙着浅笑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很有亲和力。
白佐尧在一众高中生里瞬间认出自己的弟弟,好听的声音随之传来:“一鸣。”
白一鸣回过头,顿时满脸欣喜:“二哥,你来了。”
相对他的欢乐,坐在车里的蕴酒可就不好了,莫名地缩了缩肩膀,脸色比刚刚更难看。
救星一到,围在车身的同学们很有眼力见的纷纷让路,包括白一鸣。
他见二哥越过人径直朝蕴酒的方向走去,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原位。白佐尧总能给人一种道不明的安全感,有二哥在,就算断腿了也能接上。
白佐尧微弯腰,低头靠近蕴酒,也不知道在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等白佐尧回过身时,脸色微变,看向白一鸣的眼神略有责备。
二哥可是很少用这种眼神看他,白一鸣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声解释:“不小心撞到,不是故意的。”
白佐尧眼神忽暗忽明,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果然下一秒不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从小受万千宠爱的白一鸣很少被人当众数落,何况这人是疼爱他的二哥,不免一愣,暗自思索二哥和蕴酒的关系,表面乖乖道歉:“我知道错了。”
白佐尧敛去眸中不悦,最终化为叹息:“这么晚了,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飙车,你爸爸知道会很担心。”
白一鸣心里“咯噔”一声,忙解释道:“没有飙车,就是上手试试,二哥,你千万别让我老爸知道。”
白佐尧敷衍点头,回过身看向一言不发的蕴酒,好像很担心青年的伤势,劝说几句无果,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利落打开车门,当着众多同学的面,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人抱出车内。
被抱着的蕴酒脸色黑红,气的咬牙启齿在白佐尧耳边说了几句旁人听不清楚的话。
只见白佐尧无所谓地笑了笑,抱着人越过同学往自己的私家车方向走去。
不仅白一鸣愣住,旁边的同学也不知所云。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同学们八卦的声音:
“什么情况,毒蝎美人还有这么乖的时候。”
“一鸣的二哥好帅啊,白家基因真好,羡慕...”
“不是,蕴酒和一鸣的二哥很熟吗?”
这个问题白一鸣也很想知道,如果没有记错,二哥和蕴酒的相识还是通过他的牵线,才短短数日,这两人为什么如此熟络?
正瞎想着,远处传来白二哥的声音:“一鸣,过来开车门。”
白一鸣回神,巴不得将功赎罪,兴冲冲地小跑过去。
近了些,白佐尧对他温和一笑:“辛苦了,一鸣。”
白一鸣边开车门边摇头:“不辛苦,我应该的,毕竟蕴酒是因为我才受伤。”说到这里,他眸中闪过一次愧疚,下意识看向白佐尧怀里的蕴酒,神情一变,“蕴酒,你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让二哥看看。”
蕴酒把头缩的更低,忍无可忍的小声骂一句:“傻子一样...”
白一鸣:“......”
白佐尧适宜地充当和事佬,笑的云淡风轻:“放心,不会有事的,可能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热,我会帮他降温的。”
白一鸣松口气:“没事就好,我真的很抱歉。”
白佐尧将怀里的人安置在车后座,关上了车门,转头对弟弟说:“回去吧。”
白一鸣透过车窗看眼沉默不语的蕴酒,犹豫不决道:“二哥,我这样走.....不太好吧?”
白佐尧伸手轻揉他的碎发,笑得十分温柔:“别担心,我会照顾他,你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想是这么个理,白一鸣赞同点头,他留下来确实没什么作用,何况蕴酒视他为情敌,很不想见他。
闹了一晚上的乌龙终于结束了,有了二哥的及时救驾,白一鸣心里踏实不少,决定等上学见到蕴酒,再正式道歉。
目送白佐尧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白一鸣才放下心转身朝自己的跑车走去。路途中,兜里的手机陡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