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饨。
渐渐地,惨淡经营,半年过去,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姜容问卿玉想要什么,卿玉思忖了半天也没忖出什么渴望到日思夜想也要得到的。
“那就把这笔钱收着,留做本钱。等来年盘下间铺子,我们做别的营生。”姜容对这笔小钱做了这样的处置。
从大局来看,如此处置应该是最长远的。
但,姜容更想讨卿玉的欢心。
其实不止想讨卿玉欢心,更想讨卿玉做媳妇。
当姜容惴惴不安地向卿玉言明心声时,卿玉猛摇头,委婉地拒绝,“姜容,我嫁给你不大好吧。你已经娶了季小姐,你不会是想让我做小妾吧。”
“不是的,卿玉,我喜欢你,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做小的。”这是实话,司卿玉是姜容心上人,他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全卿玉的。
姜容嘴角绷成一道线,面色隐隐现出冷酷的铁青色,“她不会到临安来的,就算她到了这儿,我也一定一封休书打发了她。”
说到做到。
不然,姜容枉为人。
司卿玉一听便变了容色,秀气的眉毛挑成极难看的上扬状,“姜容,季小姐,不,不是季小姐。”
卿玉盯视姜容,凛然地说道:“你的夫人生死未卜,你怎么可以笃定她不会到这儿来,你这么说,未免也太薄情了些。”
卿玉忽然觉得人心莫测,姜容和之前好像不大一样。
还是她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姜容。
从前,卿玉觉得姜容是个绣花枕头,书读不进去,人也没什么志向。
除了他当官的、的老滑头爹可以倚仗外,还有的大概只剩他那副皮囊。
即使是拥有出色的皮囊,带给卿玉的感觉也不是“姜容居然生得如此俊朗。”而是“姜容这蠢货居然占据了一具容貌轩昂的躯体。”
卿玉从前觉得姜容没出息,是草包是绣花枕头。她不大看得起他。
现在看看,究竟是他表里不一呢,还是她对他的了解浮于表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卿玉 下
七
小时候卿玉喜欢找姜容拌嘴,是因为卿玉年纪小,觉得姜容和她有婚约,是一个特别的人。
慢慢地长大,真正地了解了婚约的意思,姜容将会成为她的夫君,卿玉忽然觉得心里不大畅快。
一想到姜容是未来夫婿,卿玉就觉得浑身不痛快,恨不得给她那个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般的老爹两拳。
造化真是好笑。
安排了季小姐出现,代替她成为姜容的妻子。以为和姜容一生一世不会再有联系,它便安排他搭救了命悬一线的她。
卿玉受了姜容的恩德。
姜容不谋施恩图报,她知道,他只是单纯喜欢她而已。
对于姜容来说,这一世最大的圆满应该是娶到她,她知道。
被拒绝一次后,姜容非但没放弃,反而坚持不懈地缠着卿玉,软磨硬泡,磨得卿玉耳朵起茧子。
若不是姜容身边没有过去狐朋狗友在,卿玉必然觉得是那些人给他出了个烦人的主意,她甚至能想象到那些人用不三不四地语气说:“这就叫痴女怕缠郎嘛。”
卿玉坚持拒绝姜容,理由依旧是姜容的正室夫人季小姐生死未卜,姜容转眼娶了她,于理不合,而且未免有些薄情寡义。
从姜容重遇卿玉那天起,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用转眼去描述,其实有失妥当,好像真把姜容说成了一个喜新厌旧的薄情人。
不过,姜容不生气。
因为,说他的人是卿玉啊。
卿玉这么考虑,恰恰说明卿玉是明是非懂礼义的名门小姐。而且,卿玉低估了他。
如无意外,季小姐应该早做了枉死鬼。
洞房那晚,季小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原来,到姜府上来趾高气扬吩咐他的那丫鬟其实就是季小姐。
她因着一张脸看中了他,活生生拆散两小无猜的卿玉和他。
姜容恨透了季小姐,即使每天扇她两耳光也解不了气。何况,他非但不能每天扇她两耳光,还得不时见证这泼辣女人撒疯。
平江城破那日,姜家阖府出逃,季小姐跟着姜容。
人流稠密,姜容挤在人群中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是随波逐流般做不得主,只能随着人流飘来荡去。
也在同时,姜容计上心来,故意带着季小姐和姜家其他人失散了,再趁着季小姐不注意,毫不犹豫地将她抛弃。
同一天,姜容重逢司卿玉。
是上天的无上恩德,姜容感激地想,上天做主让他在结束晦气的时候,送来了好运。
季小姐是晦气。
卿玉是好运。
晦气看中了姜容,姜容从始至终喜欢好运。
又过了两年,姜容和卿玉依然没收到和季小姐相关的半点消息。
卿玉自感孤身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