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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妾,也绝不嫁给姜郁箬那挚交好友为妻。”
昭希配合地接话:“然后呢?”
显然,她想知道此事后续,仅仅只是因为被姜郁箬故弄玄虚挑起了心中好奇。
姜郁箬凝望着她的眼眸,低声道:“然后,我那位妾侍假死,跟我的好友下到江南地去了。”
此一事,除了那对终成眷属的情人和姜郁箬外,再无旁人知晓。
姜郁箬原本打算将秘密带到坟墓底下去,却将此事献宝似的告诉了薛昭希。
但这绝非是献宝,之所以向她剖明这桩旧事,是因为姜郁箬不愿意叫薛昭希误解,误以为他钟情于另一女子。
即使薛昭希根本不想了解他的过去,他们一星半点儿也不熟,充其量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她的目光灼灼且疑惑,上上下下打量着姜郁箬,许久才若有所感道:“十五公子重情义,昭希晓得了。”
姜郁箬愕然了,心里好像给蒙上一层厚纱,不知道该哭该笑。
这时姜郁箬才明白,她并不知姜郁箬这分剖白是何意思,过了许久才说道,是因为在猜测着该如何作答。
姜郁箬慌了,口不择言,“我对她并没有丝毫儿女之情,我长到这同袍弟兄都当上祖父的年纪,也没沾过女人。”
薛昭希拨了葡萄皮往口中送,大睁着眼睛看姜郁箬,目光里依然是一无所知的疑惑。
她的疑惑目光终于冲干净了姜郁箬的思绪,脑海里空空荡荡,只听见自己低声且虔诚地道:“我只心悦于你。”
薛昭希掐葡萄的手僵住了,惊愕凝固在她的颜容上,她愕然失措地将眼睛瞪得更大,嘴唇却抿成以道缝。
“啊?”
郁箬 三
七
姜郁箬不禁有几分颓意,口中却是急切追问,“那你可愿意下嫁予我?”
这阵势连姜郁箬自己也察觉到了反常,也着实惊到了昭希。
她吞吞吐吐道:“我不知道啊……”目光陡然跃过大半个厅堂,眼神里忽而露出不再慌张的神情,“长兄为父,十五公子还是去问问我兄长的意思吧。”
姜郁箬道:“若你兄长允婚……”
她远望薛映,神色蓦地便像雪落在树枝上,变得沉稳从容,利落地接话道:“那我自当嫁给十五公子。”
昭希眯着眼睛笑了笑,仿佛也在为即将落成的亲事而欢喜。
姜郁箬禀明兄长姜惠明,他虽则惊异却也高兴,亲自替姜郁箬向薛映提亲。
姜惠明开口,薛映愿意不愿意都应下了这桩婚事。
婚期定在正月三十,二十七日,姜郁箬在府上督工新房布置。
四九忽地从外头进来,唤道:“公子”
他将右手上拿的枚铜镜递过来,“刚刚走过个行脚僧人,要小人将这枚镜子转交给公子。”
姜郁箬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他手中物,“镜子?拿过来姜郁箬看看。”
书那镜子装饰以青铜瓣,镜面光滑干净,除了青铜瓣正中刻有浮生二字,与一般铜镜并无二致。姜郁箬将镜子翻来覆去看了翻,莫名觉得屋内光线昏暗起来,拿着铜镜便往外走。
府上有棵百年梨树,走到梨树下时,耐不住蓦然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八
怎么会有陆迎迎这样没皮没脸的丫头?
据她自己说是五六岁时候和离十岁还差一两个月的宋郁箬,玩过那么十天半月的,对宋郁箬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并且时不时还能追溯起年少时记忆来。
对了,陆迎迎年少时便说要嫁宋郁箬。
宋郁箬在某家婚宴上,重逢了一世冤孽陆迎迎。
那时,和薛昭希长得一模一样的陆迎迎,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模样。
文静内秀,颇有灵气,谁能料到竟然是个话痨,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宋郁箬坐的位置离她不远,而陆迎迎的嗓音也毫无顾忌般没有刻意压低。
“母亲,母亲,我今年也十五了,什么时候给我订亲呐?”
她母亲猛然伸手打落了她手背,“啪”的一声脆响,“嘘,你这丫头说这种不害臊的话,也不晓得轻点声。”
陆迎迎搓了搓手背,却是不知悔改地将她娘亲的袖子摇来晃去,“母亲,母亲,若要给女儿订亲,可得先知会女儿。我的夫婿一定要比这家新郎官俊朗些。”
天真得没皮没脸的姑娘,宋郁箬背对着她们,瞧不见说话人是谁,因忍俊不禁而放下了手中杯盏。
喝口水下去,多半要呛着。
“好了,好了,闭上嘴。”她娘亲手指抵在嘴唇前,眉头深皱着示意她住嘴,“娘知道了。”
陆迎迎的娘亲不肯搭理她,陆迎迎便转头去缠兄长。
起身走动的那瞬间,她瞥见了坐在他兄长对面的宋郁箬。
那一瞬,心神不宁的情绪爬上了她的眼睛,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竟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