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许星流说,你没必要这样,房子林家人都住习惯了,你大可以让给他们,自己再买一套房,他们也没有亏你。
苏蘅芜想了想,钱给得太少了。
许星流转述此事后,最后两方以六百万的价格成交了这套房。
房子交出去那天,苏蘅芜就被刘晓云扫地出门。
对方大概是因为一下子交出去几百万,整个人都不好了,也就顾不上在人前装出一副温柔样子。
得了这笔钱,苏蘅芜以最快速度买了两套房一个小户型,一个是自己居住的地方。
而他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要搬离的样子。
他现在找的房子,是个学区房,算不得好,就是一开窗,对面就是八百里荒坟。
每天许星河开窗,都能看到各种鬼,跪拜苏蘅芜。
讲真,他觉得有点吓人。
搞得跟他是个太监一样,必要时候还要替皇帝陛下说声免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双、开
我、想、屁、吃
第36章
明明已经买了两套房, 但这货愣是没住进去,反而是住在坟地中央,在世界中心呼唤爱。
虽说许星河不能理解苏蘅芜的行为, 但总还是什么都没说。
女鬼小凌在苏蘅芜供奉里滋养得很好, 很快就有了初步人形, 且在某个夜里, 变成个小孩。
那时候, 许星河还不得不屈服于苏蘅芜淫威之下, 洗衣做饭、煮酒烹茶,为了就是灵魂不散,求得两滴血珠。
堂堂霸道总裁,不出意外,将来会被无数心机绿茶作为人生目标的许总, 此刻正穿着超市买洗洁精送的围裙,对着最新款手机, 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
艹, 这土豆牛肉到底要怎么搞?
面对着一屋子狼藉,霸道总裁许总,默默将牛肉切成了分尸现场。
他不太好意思问苏蘅芜怎么做,事关稀薄的男性尊严, 而且当许总发现苏蘅芜根本不会做饭以后, 这种蜜汁男性尊严达到顶峰。
就连死宅男都看不过,想替他报个新东方了。
死宅男当着淘宝客服,明明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莫知晓伸了个懒腰,发自内心赞美道,所以说,小苏提前在门口贴的防爆符总是有用的。
轰伴随着一道浓烟, 厨房差点被炸了。
仗着自己是魂体,许总刚爬出来,就看到小凌魂魄凝聚成实体了。
成了个小孩,大概智商也是个小孩,抓着许总焦香酥脆的手,啃了一口,高兴得整个脸都胖了,还叫了声,爸爸!
嘶许总倒吸一口凉气,把爪子从小凌口中解救出来,顺便把孩子口水给擦了,也没气对方叽里呱啦乱叫,而是像菜市场挑瓜捡菜那样,把人拎起来,上下左右看了眼,最后定格在瘦不拉几的脸颊和略显寒碜的五官上,一脸嫌弃,小孩不都圆圆润润的,怎么你这么寒碜?
哇呜呜呜!!小凌哇呜哇呜就哭了,臭脚丫子蹬在了许总那张英俊大脸上,许总肺里倒灌进去好几口凉气,眼见脚丫子快蹬上嘴皮了,许总一巴掌把牛皮糖撕了下来。
小凌落地,迈着没穿鞋的脚丫子,气鼓鼓往苏蘅芜那边跑。
屋子是个三室一厅,由于地处荒山古坟,上下左右很难有活人,房东接到苏蘅芜联系电话的时候,高兴过了头、放纵过了火,当天收了钱,喝高了见鬼,还是靠着苏蘅芜一张符纸解决了这个问题。
所以房东基本把他当成神仙供着,给他找个房是最宽敞、最干净的。
小凌跑了两步,推开苏蘅芜的门进去。
许总一看不好,苏蘅芜那货偶尔也会发脾气,对自我领域很看重,于是伸手去抓小凌,没抓住,小凌滚了进去,从背后抱住了苏蘅芜。
许总在苏蘅芜面前,一下子变回许星河,他心说坏了,生怕眼前这个坏脾气的苏蘅芜,拿着小凌开刀,其实心里也有点清楚,苏蘅芜也没那么坏。
小凌过来。许星河说。
小凌拿瘦巴巴的脸蹭了下苏蘅芜的腰窝,转过头跟许星河说,我才不!妈妈身上好香!
许星河这才注意到,苏蘅芜刚才洗过澡了,身上水珠没擦干,劣质白衬衣透明布料薄,一沾水就贴在了身上。外头天色渐渐明朗,日光洒落在他瘦削的身上,水珠从纤腰往下,引入衬衣下摆,只余下若隐若现的弧度。
被小凌紧紧抱住的腰肢,稍微往上一点,能够看到凹陷的腰窝,特别瘦,好似一汪水,里头晃着满满月圆,又像是酿了酒让人、让人特别想舔一口,尝尝味道。
嘶,赶紧打住了危险的联想。
许星河僵着脸,扯过旁边的羊羔绒浴巾,扔给苏蘅芜,把身上的水擦擦。
苏蘅芜泡了个澡,脸上还有些红晕散布,过分白的皮肤上染上芙蓉粉,越发衬得他眉眼乌黑,瞳孔深邃。
结果对方扔过来的羊羔绒,苏蘅芜擦了擦头上的水珠,这时候温差大,苏蘅芜觉得有点冷,把擦过头发的浴巾披在了身上,转而低头看着小凌。
语气带着几分慵懒,你刚才凝聚成实体,先在我身边吸一点供奉,过些日子我送你去投胎。
听到没有,臭小鬼!小凌被交给许星河,许星河把小凌扔到客厅去骚扰莫知晓。
随后皱着眉头,看着苏蘅芜,语气凶巴巴地,你不知道吹头发吗?
嗯?苏蘅芜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他,许星河拿手抓了两下头发,随后将人领去浴室,打开隔间的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也只有这个时候,苏蘅芜显得那么乖巧。
他坐在矮凳子上,大长腿并拢在一起,往左边松松靠着,整个人跟没骨头猫一样,在狭窄的浴室,还要靠着门边,门边冷硬,他靠着不舒服,于是磨磨蹭蹭移到许星河身上,软软往他身上一靠,整个人脊背弯出一道曲线,还得让人用手托着腰,才不至于彻底塌下去。
小小动作,却让许星河深深吐了口气。
这点分神,热风扫过苏蘅芜眉眼,过长头发扫过他的眉眼,透过对面玻璃,苏蘅芜眉眼有些迷离,热风微醺下,睫毛轻轻颤抖着。
许星河不敢看他,移开眼,视线里唯有一根飘散的发丝,晃来晃去,十分眨眼。
许星河伸出手指把发丝压下去,然后轻轻抚弄他的头皮,一点点帮他吹干头发。
手指尖的触感温热且柔软,伴随着热风里的起伏,许星河视线从虚空移向镜子里那张苏蘅芜的脸。
他睫毛细碎,光线疏落在他脸颊上,形成不规则的光斑。
许星河吞了下口水,视线随着晃动的光斑起伏,随后凝聚在他薄薄的嘴唇上,许久才移开。
头发干了。许星河把人推了下,苏蘅芜含着眼泪,打了个哈欠,多谢。
言语中倒是客套,随后他划开手指尖,指腹血液唰流出来,他半眯着眼睛,把手指凑到许星河嘴边。
已经不是一两次,但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从这个角度,苏蘅芜纤细的身子就好像被他拥抱在怀里一样。
他低下头,含住苏蘅芜的手指,刑天血液一下子涌入口腔中,许星河看着他皱了下眉,大概是疼了,于是舔了舔。
苏蘅芜眉间痛楚减缓了些,许星河心里期待着他的态度,对方却移开了视线,将手抽出。
过两天陪我去个地方。苏蘅芜轻声说。
许星河看着他的背影,觉得特别不舒服。
嘴里还残留着一股血腥味,破天荒的,有点甜。
他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妈的,许总,你这水汪汪缠绵绵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扯了下红色鸡精乐围裙,你不高考了吗?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好好考完不行吗?
苏蘅芜拿了创可贴,是超市赠品,小孩用的猪鼻子形状。
许星河过去帮他撕开,莫知晓在旁边冷笑,他又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贴个创可贴,还要你上手?那是不是他吃饭还得你喂?
话刚说完,他就被揍了。
许星河虽然在苏蘅芜面前,不是许总,而是许小乖,但在其他人面前,那许总的尊严不可侵犯,许星河抡着拳头上了。
莫知晓做了二十多年的宅男,除了那张脸,基础是无用的。
被摁在地上反复摩擦以后,莫知晓吐出口血,在一边咒骂许星河,最后因为许星河暴力你镇压,最后选择无能狂怒、骂骂咧咧。
苏蘅芜抱着小凌,作壁上观,小凌夸,妈妈,贴贴真好看。
不是妈妈。苏蘅芜并不明白小孩的脑回路,所谓有奶便是娘,小孩是这么想的,内容简单。
认定了是妈,那就是妈,所以听到苏蘅芜的反驳,当即迈着脚丫子蹬蹬蹬跑过去,拽着刚修理完莫知晓的许总,俩眼睛瞪得像铜铃,还眼泪花花的。
爸爸,妈妈不认我。
许星河对着小凌一拳头,小凌当即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尤其缠人,基本上眼泪鼻涕全给蹭身上。
死皮赖脸的程度让许星河都招架不住,许总还是那个许总,高贵冷艳,能动手不动手,现在动了手,才轮到嘴上功夫。
你是个孤儿,你没有爸爸,更没有妈妈!
!!!!小凌哇呜一声,啊啊啊啊嗷呜
绕梁三尺,高低女音。
一边叫还一边嚎叫,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稀里哗啦往外,许星河受不了,莫知晓受不了。
莫知晓,把她嘴拿胶布缝上!
许星河在旁边给小凌递纸,这家伙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就拿手臂狠狠一擦,许星河烦,差不多够了吧。
楼下人大概受不了了,上来敲门。
来人是个中年女人,一脸憔悴,大概是刚睡觉起来,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乱。
她站在门口,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们小孩哭得这么大声,大人都不哄一下吗?
女人往屋里一看,看到了小凌,多可爱的小孩子啊。
许星河手肘撞了下小凌,别人笑话呢,赶紧收住。哪有这么爱哭的,学什么娇气。
小凌僵了下,压低声音跟许星河说,爸爸
别乱叫,怎么了?许星河看了下苏蘅芜,苏蘅芜在跟女人唠嗑。
小凌说抓了下许星河的衣角,声音还带着哑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爸爸,我眼球掉了
许星河往屋子里一扫,有个骨碌碌眼球,刷拉拉滚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珍爱生命。
你们要珍爱我。
我想了想,这其实是本沙雕文。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由于这货滚得太快, 许星河也来不及去追,主要是女人动作太快,看见个圆的东西也没注意看, 一脚就踢了出去。
许星河,
女人还反问他, 怎么了吗?
你把我女鹅的眼珠子一脚踢飞了, 你问我怎么了!
当然, 由于苏蘅芜在旁边, 他也没敢说出口。
只是说,会注意的。我们孩子现在要去上学了,就不陪聊了。
女人穿着个拖鞋,衣带滑落,露出大半个浑圆的肩膀。
许星河一看, 脸色都变了,你一个女的, 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女人古怪的看了眼他, 骂了声,你有病吧!傻逼死直男!
没搞清楚自己到底为何被骂,女人已经消失了。
哎,小凌, 你的眼珠子不见了。许星河幸灾乐祸, 在看到小凌快哭了的时候,迅速将对方的嘴捂住。
小凌委屈极了,妈妈,爸爸老是欺负我!
妈妈?苏蘅芜指了指自己,将小凌抱起来,小鬼, 你真不怕死。
许星河在旁边也尴尬,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小凌给捏死了。
他冲着小凌招招手,过来,别给哥哥惹事情。
小凌说,不是哥哥,是妈妈。
苏蘅芜看了下时间,打算去上课。于是把牛皮糖一样的小凌给扯了下来,扔给许星河,我得去上课了。
许星河抱着小凌,宛如在家的的家庭妇男,他对着苏蘅芜挥手,记得好好学习啊。
苏蘅芜没回他,非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许星河捏着小凌的羊角辫,抓得紧,小孩疼得不行,爸爸,头发扎得太紧了!
紧个屁。许星河捏了下小揪揪,谁是爸爸,你爸死了。
小凌又想哭了,许星河拿拳头威胁,他揪着小凌往外走,哐当一声把门关上,捂着小凌的嘴,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是在询问。
许星河移开眼神,视线有些飘忽不定,落在暗色的楼道间。
他他身上香吗?
?小凌眼仁逐渐变大,缓缓凝聚成晃动的水花,呀!
呀个头啊!啊啊啊!他抓了抓头发,又把小凌揍了一遍,才压着小家伙去找他的眼珠子。
大师,这真的能行吗?
有人轻声问。
眼前黑黢黢的山峦连绵勾结着外河谷,郁郁葱葱的山间,已经有施工队进去过去,但是进去了就没有出来,上头下命令要在这里爆破,开通隧道,建大桥连接两个市区,结果偏偏出了这档子事。
负责人顶着日头,冒出一阵阵热汗,整个脸都红了,这里头到底有什么?
他来得晚,工程项目还有一些是外包给别人的,所以没能看到当时的真实情况。
就是听到后来人说,当时确实是挖到了什么东西。
第一批探索者兴致冲冲的进去,最后落荒而逃,好几个都死在里面了,连尸体都没有看到。
关键是活着回来的人,每一个都声称见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