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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老妇人:“你……”
怎么会这样?
之前分明说好了让这个人为他们作证。
而且此人当年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云府, 怀恨在心,才愿意帮他们。
怎么这一会儿还反咬一口了。
可容不得他去思考这其中缘由, 老妇人继续不打自招:“娘娘, 云家待我不薄。我虽离开云家多年,可依旧记得老爷和夫人的恩情。汤老将军要谋反,娘娘小心。”
老妇人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抖出来,吓得那个大臣面色一白。
“你胡说!”他呵斥了一声, 紧张得语无伦次, “汤老将军不是这种人。”
说着话的间隙,他忐忑的思索着后路。
外面的人还没得到消息,他绝不能让皇上和太后娘娘先发现了端倪。
思及此, 大臣怕老妇人继续胡言乱语,气急败坏的伸脚踢了老妇人一下。
老妇人身子一歪,哎哟一声倒地。
薛林眼疾手快, 瞧出他想杀人灭口,迅速上前把人押下。
“原来是意图谋反,伙同汤家来诬陷母后。薛林,把人带出去,当众处斩,以儆效尤。朕倒要看看,汤家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个大臣挣扎着道:“皇上这帝位本就来得名不正顺,当年先帝传位的是太成王,而先帝早料到……”
话说了一半,嘴里便被薛林塞上了布条,那个大臣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呜的反抗。
听到玉玺二字,楚钰回头看了眼云栖,接收到云栖眼里的指示,吩咐道:“让他把话说完。”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横竖是死,那个大臣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先帝早就料到云家会夺位,把玉玺交给御前侍卫钱远崖保管,让钱远崖交给太成王。但这件事情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娘娘便派人追杀钱远崖。然而苍天有眼,玉玺如今还在钱远崖的独女钱一手中,钱一就在宫里当御前侍卫,皇上敢拿出玉玺和钱一对峙吗?”
听到这儿,薛林面色也跟着变了。
钱一……
那个大臣言辞激昂:“皇上可敢让钱侍卫来当庭对峙?”
关于钱一的事情,楚钰已经提前知道了,不假思索道:“宣钱一。”
没过一会儿,钱一便进来了。
看到她,大臣声音急切:“钱侍卫,当初先帝把玉玺交给你父亲保管,而你母亲死后,把玉玺交给你,让你交给太成王,是不是?”
钱一双目茫然的看着他:“什么玉玺,卑职从未听过。”
大臣懵了一瞬,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大声道:“你不是钱远崖的独女吗,前两日,你刚刚把玉玺拿出来,交给太成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臣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只能尽量拖延时间,让汤家军进宫。
“卑职的父亲确实是当年先帝跟前的御前侍卫,可先帝并未把玉玺交给钱家。”说完,钱一叩首,大声道,“皇上,钱家忠心耿耿,什么玉玺,卑职一无所知。”
大臣跌倒在地,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不可能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不知想到了什么,大臣怒目看向小念子:“是你,是你搞的鬼。”
楚钰懒得再听他废话,冷声吩咐:“带下去。”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那个大臣以为是援兵来了,面色一喜,高喊道:“是汤将军来了。”
话毕,几个大臣站到了楚君身边。
其中一个人举起楚君的手,高声道:“当年先帝把皇位传给太成王,太成王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上。二皇子既无遗诏,也无玉玺,名不正言不顺。我等,效忠于新帝。”
听了这话,其他人纷纷下跪,朝楚君朝拜:“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以曹瑞为首的那些大臣退到另一边,与他们隔开距离。
再次发生宫变,有大臣怒发冲冠,指着他们的手都是颤抖的:“你们…你们实在是罔顾人伦和王法。”
“新皇便是王法。”楚君身边的人驳了回去。
随后,有个小太监从外头走进,把玉玺呈上,那个人拿出玉玺,道:“玉玺在这儿,尔等若不想死,便效忠于新皇。”
曹瑞没说话,抬头看了看楚钰和云栖,见他们无动于衷,隐约猜到了什么,侧头瞥了瞥身后的同僚,见他们无一人动摇,便没有说话。
忽然,外头的声音停了下来。
那些人疑惑的往门外看。
“很好。”楚钰不怒反笑,“五年过去了,汝等反贼仍想谋反,亏朕这些年厚待汝等。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朕不义。来人,把他们抓入天牢。”
话音刚落,禁军涌入殿中,把那些谋反的人全都围住。
看到进门的是禁军,他们都呆住了。
等反应过来中计时,已经被五花大绑了,嘴里也被禁军塞了布,一个字都不能发出。
小念子笑了笑:“沈大人,还不打算露出真面目吗?”
今日沈捷并未上朝,其他人正疑惑着,陡然闻到了一股异香,随后“楚君”的脸就变成了沈捷。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也是南疆细作。”
大臣们的惊讶之情不亚于当日沈介暴露身份的场面,自从沈捷入京以后,既没入朝为官,背地里也没做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