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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吃饭。
“我妈是不是又催你跟我姐见面了啊?”一开始,我上车后的第一个八卦问题就是这个。
骆寒摇摇头:“没有啊。我解释过了。不合适。阿姨就没有继续问了。”
后来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换成骆寒对我的寒暄。
虽然我们合租,可我的实习主要在周末,他工作强度最大的时间也在周末,从合租开始,满打满算到现在,我们真的不算是频繁见面,可也不能算作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可是每次和他聊天时,我的心情都很复杂。
他有威严的那一面,会让我有本能的惧怕,他也有和蔼的可亲的时候,客客气气地接受邀请来我家,我也会礼貌地喊他骆叔叔,喊叔叔一定和年龄无关,他长得一点都不显老,我喊他叔叔完全是出于对他职业的尊敬,他总是有种成熟的气场。
我害怕他,但也会尊敬他。
这是一种礼貌和客气中总带着点儿排斥的感觉吧。
但又不全然是。
比如我每每想起那个下午他和相亲的女孩子坐在正对面,他遥远温柔的举止;同事向我感叹他有多好看,我没想出反驳的理由。那种感觉忽近忽远。
他一下子像是一个可以震慑住我的长辈,一下子又是一个只大我几岁的哥哥。
我不觉得他可以永远强势又坚强。我知道他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比如那天晚上宿醉后耍着酒疯踢门摔杯,比如躺在沙发上对着空气又哭又叫,比如手足无措安慰我时在情急之下会给我一个拥抱。
他好像可以很远。又可以很近。
我有点琢磨不透那个距离。
每当我有自己想不清楚的问题时,我都会特别想给苏子妙打电话。在我高中时期,她在空闲时间相当较多的大学,我想什么时候打电话就什么时候打电话。但是现在她上班了,我打电话,她就时常不接,好几天以后才能回。苏子妙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哪有那么多时间给小妹妹答疑解惑。
我带着对她的怀念,也带着对她的抱怨。只是我也没想到,我妈本事就是有那么大,那天晚上也赶上了苏子妙有空。
我打开门时,苏子妙站在门口,墨镜一带,下巴一扬,光彩照人,又神采奕奕。
真的很讨厌。
她为什么总是能比我更快发现好看的穿搭,并且总能穿出与众不同的好看风格。
苏子妙进来就像个大姐大一样揉了揉我的头发。
“栀栀~好久不见,怎么越来越矮了?”
我:......
“娘娘,那是因为你高跟鞋越来越高了!”
我还在损她,苏子妙抬头就看到站在我身后的骆寒,立刻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商业微笑,朝他伸出了芊芊玉手:“骆警官晚上好。”
骆寒也回她好。
我蹲在地上,给苏子妙拿拖鞋的时候,不自觉转了个头,想看看骆寒都是怎么面对这些跟他相亲过的女孩子的。
他是不是还是会如此坦然。
他好像真的是这样。
他对谁都好像是这样。
我估计他就是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也不想安顿。
就像我一样。
一家人加上骆寒落座酒席上,我坐在骆寒和苏子妙中间。家长给苏子妙倒了酒。
白酒。
她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抗拒都没,好似对这些习以为常。
然后家长们又很客气地劝骆寒也喝一点酒。
骆寒礼貌回绝了。
“待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的。”
“要不就别开车了。今晚妙妙回来,梁栀礼肯定要跟她回去,小骆就不用送这个跟屁虫回学校。”我妈继续劝。
我怎么又成跟屁虫了?我皱着眉,不满地看了我妈一眼。
她丝毫不觉不妥。
骆寒勾唇一笑,又露出了有点憨的酒窝。
“真不能喝酒。喝酒误事。”说完,他很自然地看了我一眼,像是跟我达成了某种协议。
我一愣。
又想到误伤他的那一晚。他发酒疯的那一晚。
他要喝就喝呗,看我干嘛?这整得就跟我怕他耍酒疯所以不愿意他喝酒一样。我哪有那个权力啊?
他看得我心里发毛,我连忙低下头,心里的情绪好奇怪,团在一起,说不清楚。
那晚送他走以后,我坐上了苏子妙的小电驴。
我俩家住得近,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区,不上大路,我抱着她随着年龄增长却越来越细的腰,感受迎面而来的晚风,把我俩都吹成了小傻子。
我们钻到一个被窝里的时候,我抱着枕头,问她当时跟骆寒相亲是什么感觉。
苏子妙的大眼睛眨了眨,很认真地回忆了一番:
“他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言谈举止都很好,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是就是不适合我。”
“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