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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还有很多,羞愧欲死,乖乖伸舌舔舐干净祁则的手指,往书桌底下一窝,尾巴团成团,假装自己睡死了没听见。
小书童爬得气喘吁吁。一进门就看见桌上几乎未动的剩菜剩饭,开口就骂:“你个狼心狗肺的害人精,我天天爬山给你送饭累得半死,你还不吃,真当你是灵山大师姐谁都要惯着你?”
平日里,年年早就连声认错,求他消消气。
可今日不仅不吭声,还步履沉稳,好像宗主就站在她身后给她撑腰。
“你还挺有理是不是?”小书童将餐盒一砸,抬起头说:“就该把你肚子剖开塞进去,看你敢不敢挑嘴!”
他一抬头,正对上祁则审视的目光。
“宗主?”
小书童面色一白,口舌打架地问:“您不是在平定关么,怎回山了?长老们今早还在念叨您……”
祁则不语。他低头看了眼被小书童砸得七零八落的餐盒,眉头一皱。
“弟子知错!”小书童抬手对准自己就是一嘴巴:“不该污言秽语扰您清净,请宗主责罚!”
祁则并不看他,只是挥了挥手,让他自己下山领罚。
屋外很久没动静了。
年年很害怕。
她怕被灵山的弟子嘲笑讥讽,怕他们逼她吃根本咽不下去的饭菜。但此时,更怕祁则杀人。
她鼓足勇气走出去,发现祁则正在摆弄桌上的餐食。
今天是糯米鸡,油光发亮的糯米撒得到处都是,还有许多颜色漂亮的灵果,祁则正用筷子一颗颗夹起,重新摆成卖相诱人的样子。
年年没看见那小书童,但也没闻到血味。她能感觉到祁则的心情更差了。
她小声说:“师父,我吃不进这些。”
“为师下山除妖时,总这样么?”祁则说时夹碎一颗灵果,干脆将筷子扔了。啪的一声,不响,但足够骇人。
年年猜,如果她说的不对,掉在地上的就该是小书童的人头了。
但她也没法对祁则撒谎。
“平时都是闫师兄给我送饭。”年年有意绕开话题:“闫师兄没跟您一同回山么?”
祁则问:“为师昨日让他去泾水取一天地灵物,何来一同回山一说?”
11.识破
仅仅一息之间,祁则便意识到传音堂有人从中作梗,违逆宗主之命,定是有所图谋。
祁则提剑就走。
“师父!”
年年担心闫子阳出事,匆忙起身,话刚到嘴边,便被祁则带到怀里。
他左手提剑,右手将她揽入怀中,踏风下山。
祁则到时,传音堂内格外热闹。七大堂主聚在弟子命牌前,围着一个脸生的白衣少女,相谈甚欢。
“本尊命闫子阳去泾水夺宝,怎不见他人?”
祁则落地,将年年放下后往前一步,沉声质问:“是谁擅改本尊传令?”
众人匆忙行礼恭迎,他们不敢直面动怒的祁则,正想措辞解释,一道清脆的女声兀自响起。
“见过宗主,小女名作吴双。您莫要错怪几位长老,是我预见闫师兄此番去泾水有丧命之险,才求长老们改了您的传令。”白衣少女对祁则跪地行礼,起身后是一张素净明媚的脸。
她一双杏眼儿灵动含光,绝非俗物。
年年猜,这就是闫子阳说的双灵之人。
“祁则,你来的正好。”
久坐轮椅的副宗主自少女身后出现,言语间极为欣赏:“此子乃是五年前逃出盐镇的孤女,三月前来投奔灵山,天生双灵,年纪轻轻已悟得真言术法,还能通晓未卜之事,可谓天眷我族。你且将她收入门下,好生教导。”
众人附和道:“宗主您突然闭关,吴双也早就料到了。她当时说您仅用两个时辰便会出关入神,我们都当她疯了,哪想是真的!”
“这次也是!方才去泾水的十名弟子命牌闪烁暗淡,定是出了大事!”
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将吴双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