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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多余的动静。
“我又没事,不过受了点皮外伤而已。”荀唯清的衣服半挂在身上,垂落的袖子不巧压在了身底。
“你见过擦破皮的人会吐血么?”重捶了一把药杵,不遗余力的反击。
“我——算么?”荀唯清固有的凌厉荡然无存。
“你问我啊。”苏暮情拿着药罐,怼到荀唯清手上,“既然这么厉害你就自己上药吧。”
“这么以德报怨不好吧。”苏暮情以前受伤的时候,他可没有哪次没理的。
“我就忘恩负义了,有本事你下次也别管我。”苏暮情的确有点赌气的成分在。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不想让对方受伤,却忘记了对方也会心疼。
“平白无故的,你敢跟我提下次?”
“少废话,现在你受伤了,接续举措可都是我全权负责,你要是惹我不爽了,小心我剥夺你管制任务的所有资格,直接派人遣送你回瑶山。”
“围剿童魔我必须在。”有了树魔的前车之鉴,荀唯清认为三人对战童魔可能存在风险。况且他的伤又不是很重,修养得当的话,只要不为核心,从旁做辅肯定不是问题。
“你讲必须有用么。”苏暮情拉开门板,一脚踏出门栏,“同不同意我说的才算。”
关门右转,拐进第二间房,顾锡缺已在房间里恭候多时了。
“阮昕儿还没来?”苏暮情问道。
为了不打扰荀唯清休息,他们约好在顾锡缺的房间商议下一步除剿童魔的计划。
顾锡缺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她看你没在就先出去了,应该马上回来了吧。”
“那就先等一会儿。”
苏暮情刚才坐下,顾锡缺就噌地贴了过去,“我早就有所怀疑了,你说阮昕儿是不是情感取向有悖常人,对你有所企图啊!”
“她要是头狼,我第一个把你塞到她嘴里。” 苏暮情握拳作势要去锤他的头。
“手下留情啊,我怂了。”顾锡缺捂着脸,“说正经的,师兄还好吧。”
“检查过了,内伤外伤都打得很偏,没触到要害。”
顾锡缺拍拍胸口,“幸好幸好,不然我真的是罪过大了。”
“他也是顾全大局,就你这小身板儿,万一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怎么跟长老们交代啊。”
“虽然你是在讽刺我,但我莫名觉得你说得很对。”顾锡缺郑重其事地对着苏暮情的眼睛,“师兄休息了么?”
“估计这会儿正自己上药呢吧。”
苏暮情轻描淡写的一句,让顾锡缺舌挢不下,“他自己?这就是师兄伤在前面了,不然他就是把头拧下来都够不到啊。”
“反正他伤情要是恶化了,我转头就把他输送回去。童魔围剿的边儿我都不会让他碰到。”苏暮情沿着衣边的花纹纹路前后摩梭。看起来不痛不痒的几个词,被她连成句子后反而引现出一种磅礴的气势。
“可以啊,苏暮情,有生以来得幸见到师兄吃瘪,全仰仗你了。”顾锡缺不禁竖起拇指,“开天辟地第一人啊兄弟。”
“在聊什么。”阮昕儿进来就看到顾锡缺盛情激奋的模样,不由得好奇起来。
“在说师兄的伤。”顾锡缺如实相告。
不料苏暮情也同时开口。“没什么。”
“既然人齐了,那就开始进题议事吧。”与生俱来的敌对之意丝毫未减,只是苏暮情的态度由避让转为了强势。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始终抓不到关键。在荀唯清负伤后,她更加放不下阮昕儿在她心中的焦点地位了。
邻近街市的一户人家,传出一位妇人的哀鸣。她怀胎十月预备生产。丈夫焦急地守在门口来回踱步。产婆放着热水准备接生。
喜悦之余却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苏暮情和顾锡缺隐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阮昕儿和荀唯清也藏在其中,交叠对视,错开行走。
几双眼睛同守一栋木屋。
这几天,荀唯清的伤口基本愈合,内伤也慢慢复原。正值窑恒宗内一名身怀六甲的年轻妇人即将临盆,她们拟好的计划也被提上日程。
首先一点是不能让童魔察觉异常,其次要估算出此战的波及范围,最后也是重中之重的安保任务。
此行不光是为了抓捕童魔,更关键的是护好妇人与其它民众的安全。
这里各处都被安插了用来保护民众的卫兵,四人将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在感知到妖魔气息的同时发号施令,当即驱散可控圈内的民众。
朝露消散殆尽,晨阳冉冉升起。晴空万里的早上,一个婴儿呱呱坠地。
日不移晷。树木狂荡,山丘巨震。
苏暮情一道令下,卫兵倾巢而出,掩护包括妇人和襁褓中的婴儿在内的民众迅速撤退。
隆的一声,木屋轰然倒塌,状如山柱的粗腿一脚把废墟顶出个窟窿。气雾缭绕的黑色躯体从中钻出,立在折裂的木板上将其压得稀碎。
这只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