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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谢桀右手捂着嘴,眸子不经意的落在萧景宁身上,只见那绯衣绝色的女郎,柔若无骨的俯在自家兄长身上,一张笑脸坨红,嘴唇似被啃的厉害了,像染上了艳丽的胭脂,胸口被扯出的一点雪白肌肤让他不受控制的滚动喉结,吞咽了一下口水。
萧景宁矫喝一声,推搡着谢怀尚的衣袖,恼羞成怒,不一会儿便把王雍之抛之脑后。
华丽的马车环佩叮当,不多时便停在了朱雀桥右岸的莲花莲花池旁,沿着鹅卵石铺成了小道,萧景宁轻轻一跃跳上了谢怀尚的背,笑声如银铃。
时辰已经是子时,皇宫内已过了宵禁,萧景宁不愿夜扣宫门,便听从谢怀尚的提议,借宿在了戌雾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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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壁的王邸,却已经是灯火通明,王雍之跪在了大厅,身旁有一名颤颤巍巍的女子,衣裳不整,娇媚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似乎被蹂躏了,像是被人轻薄了去。
“孽子,你看你带回来个什么狐媚东西”王肃气急了,手上的戒尺狠狠的打在王雍之身上,见他仰着头,丝毫没有悔过之意,薄唇紧抿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少年的脊背挺直,犹如品行高洁的翠竹,他的脸色透着苍白,衣衫早就褶皱不堪,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俨然一个郎绝独艳,世无其二的大家公子。
桃叶眸色婉转,轻轻撇过去,不惊呼吸一滞,王雍之引得万千少女趋之若鹜,称为江左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
可为何公主要给她这个机会,爬上这位琅琊王氏贵子的床榻。
思绪回到刚才,她费劲心思,j把人搀扶到了院子,王雍之不知为何,把她抵在了雕花的阑干上,醉眼惺忪的眸子看着她,用力的揉搓着她的唇瓣,一口咬上了她的耳朵,声音如鬼魅一般“公主为何又入了七郎的梦?”
“这次是要来偷我的诗文还是旁的什么。”
鱼水之欢
偌大的前厅,昏黄的灯火下,跪在地上的少年沉住了气,脸上的坨红渐渐淡了些,脑海里浮现的身影逐渐模糊,最后打在他身上的戒尺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
“阿父,为何称雍之为孽子,可是忘了你那些个腌渍事情,你觉得对得起母亲。”
他垂髫之时,正是整个朝廷动荡不安,整个南梁的氏族衣冠南渡,他的父亲,那是正与他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
其实他早就见过萧景宁,比她初遇他更早些。
那时,她不过五岁的模样,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蝶袖儒裙,乌黑的发丝梳着双髻,娇小玲珑的身子骑在王肃的肩头,一双圆眼带着顽劣的淘气。
他轻轻瞥过,想要靠近,却被母亲一把拉住,柔软的手轻拍他的背,声音带着哽咽“七郎,跟娘回家,你阿耶被交代帮晋王照看夫人”
他那时不知,为什么父亲许久不回家。
长大之后,埋藏在心底的枷锁,让他厌恶于她,厌恶她愚昧而不自知,厌恶她生于安乐,她的母亲迷惑了他的父。
让他心中的信念砰然倒塌。
“孽子,谁教你的满口胡话。”王肃面上已经微怒,稀疏的胡须被气的翘了起来,原本还算温润的脸此刻蒙了一层黑色的雾气。
王雍之低垂的眼轻轻舒展,喉间发出一声嗤笑,颀长的身子已经站了起来,双手拍了拍微皱的膝盖“父亲,七郎自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劳烦你费心了”
话音刚落,少年的下颌微抬,倨傲的转身一把拉过身侧的女郎,头也不回的离开正殿。
“王郎,郎君”
出了正殿,桃叶踉跄的随着王雍之的步子,不一会儿那人冰凉的手一抽,让她本就前倾的身体,摔倒在了青石板铺成的石桥上。
王雍之负手而立,隽美的俊脸此刻看不清是何种神情,只听的他幽幽开口“桃叶姑娘,原是聪明的,七郎会命仆从给你些金银细软,此后你便当从未见过我。”
王雍之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原是风流的五陵少年,音色端和,齐声朗朗,让桃叶身子颤动,美眸垂着,双手不停的搅着手中的帕子,发鬓处有密密的汗珠“七郎君,桃叶身世如蒲柳,如今与郎君又了肌肤之亲,桃叶想跟着郎君。”
“跟着我”
王雍之狐疑的重复她说的话,站在碧波之上的身影与月色重叠,只听他疏朗一笑“桃叶姑娘,一张朱唇千人尝,你觉得你入的了我的眼。”
谁人不知王家七郎,眼高于顶,纵是帝家明珠,他也不会做那入幕之宾。
桃叶踉跄着,一双玉臂栏去了他的路,娇喘微微,“我不求,能服侍郎君,只求您让我在府邸当个粗使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