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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他费力地用手指反抓住她的手。
陶冉瞬间停住哭泣,抬头,四目相对,他冲她温暖的笑着。她几乎又泪流满面。
这次,她要握紧他的手,绝不放开。
——正文完
第66章 番外
金秋十月。
陶冉的《萤火》主题艺术展在市美术馆展览,大批记者来访,一时为她带来超高热度。那些画作流传至网络,国内不少画家对她改观,还有许多艺术经纪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
有人认为她是个极具天赋的画家,还有人认为她是天生的艺术家。
这几日陶冉忙得连轴转,一面忙着接待来自五湖四海赶来看她画作的艺术大家或是慕名前来的普通看客。另一面还得顾上来自四面八方的采访。
有记者问她:“创作《萤火》一系列画作的初心是什么?”
她以笑带过:“我们换个话题。”
记者不放弃继续追问:“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她含笑点头,摩挲着指尖的戒指:“是有特殊含义,属于我跟某个人的记忆。”
记者讶然:“陶小姐,您结婚了?”
陶冉大方承认:“快了。”
“恭喜!”
“谢谢。”
展出的最后一天,陶冉送别来看展览的最后一位客人,正要往回走。
身后有人温柔地叫她:“冉冉。”
她惊喜回身,三两步跑到男人身边。男人颧骨消瘦,下巴上露出些许刺眼的小胡子。
闻啸推着轮椅,缓缓往她那里移动。
陶冉跑过来,问他:“你怎么会来?”
“来看画展。”他笑着回。
她回笑着走至他身后,为他推着轮椅。进入展厅,一幅幅的画作错落有致挂在墙上。
闻啸一一看过去,灵动的萤火在纸上栩栩如生,仿佛一下梦回那个夏天。
他倏忽问:“怎么想起画萤火?”
陶冉一边推着轮椅,一边俯身,将脸凑到他身边,意味不明道:“可能是为一种纪念。”
他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我们家大画家,可真是厉害!”他看一圈下来,对陶冉竖起大拇指。
她不谦卑地受着,对这彩虹屁超级满意:“那是,以后我养你啊。”
“好啊。”他点头。
陶冉反而一怔,随后微眯起双眼,“我突然想到这样旁人会不会说你倒插门,那你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上面了。”
“我看哪个敢,以后别找我看病。”他轻飘飘说着。
陶冉为他竖起大拇指,牛还是你闻啸牛。
推着他走出美术馆时,迎面扑鼻而来的桂花香,清幽深远。
晚风习习,陶冉弯下腰身,替他理着衣襟,问:“冷不冷?”
闻啸摇头,“不冷。”
“还没问你怎么来的?”
“让刘朗送我来的。”
陶冉皱鼻子,“他可真听你的话。”
“那可不。”闻啸睨眼看她,那神情别提多得意。
又是一阵劲风吹来,夹杂着桂花独有的清香。
陶冉突然眨眼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闻啸偏头,做十分想听状。
陶冉几度要说出口,又咽回去。要说出口了,怪不好意思的。
最终,她鼓起勇气,直视闻啸的双眼,道:“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
“记得。”他弯唇笑了下。
“那时候在梅奶奶家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你。”她呼出口气,继而说着:“所以你是我的一见钟情,我的一眼万年,更是我的少时惊艳。”
他兀自低头,含着笑意,徐徐抬眸,漆黑的瞳孔亮得惊人,闻啸微微启唇:“好巧,我也是。”
遇见你的那一天,一切如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我的心底渐渐渗透出日光。
我们是彼此的少时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