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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何朝歌呵斥的话音再落,原本在花园里放风筝的年糕也提着裙摆小跑了进来,眼眶泛红的拉住赵瑾玉的手。
“小叔叔你终于养好身体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年糕有多想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走了,要不然府里都没有人陪年糕玩了。”
赵瑾玉回来一事传到宋谢临耳边时,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以至于给他布菜的岫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君,你就不担心那个小妖精回来后,会抢走殿下吗。”
而且那个小妖精能在少爷未入府之前就爬上了王爷的床,还是以小叔子的身份,定说明他是一个没脸没皮且不要脸的人!
闻言,接过竹箸的宋谢临眼皮微掀的发出一声冷嗤:“那么容易就被勾走的人,我为什么要在意,而且王爷不会是那种人。”
“可主君现在怀有身孕不能伺候王爷,主君就不担心……何况这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和女人。”更别说就单凭王爷的那张脸,即便什么都不做就光往那里一站,都不知道会惹来多少狂蜂浪蝶。
没见府里头的小浪蹄子得知主夫与那位赵公子怀有身孕后,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现在王爷面前,不是故意摔倒就是崴了脚,求的还是同那位赵公子一样的上位史。
“我相信她。”这句话不是简单的说说,而是打从心里愿意相信她。
只因在她看过林中百花,又愿舍下满院姹紫嫣红迎娶他的时候,他就相信她肯定是浪子回头,往后余生只守着他一个男人过活。
并不知道在那人心里评价那么高的何朝歌从一堆资料里钻出来后,方才惊觉天快要暗了。
薄薄余晖透过六角棱花窗洒得满地花枝斑驳,也衬得她沐浴在暮色之下的脸庞带着如玉质感,好像一碰,便碎了。
最近一直忙着寻找证据的何朝歌在推开房.门走出来的时候,坐在台阶下,正吃着梅条饼的年糕便像一只猫儿抱住了她的腿,朝她撒娇要抱。
“娘亲你是不是不喜欢年糕了,为什么最近都不陪年糕了,还不和年糕一起吃饭饭。”哪怕小叔叔最近让她不要来打扰娘亲,可她仍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来找娘亲。
因为她怕,怕娘亲像之前一样突然消失不见,更怕娘亲会不要她。
将年糕抱起,又亲了她脸颊一口的何朝歌解释道:“娘亲没有不喜欢年糕,娘亲只是因为有事要忙,所以才没有时间陪年糕。”
她想了下,又加了句:“等娘亲忙完这段时间,娘亲就带年糕出去放风筝好不好。”
原本最好哄的年糕却不满的将小嘴一撅,“不好。”
“年糕你就不要一直烦你娘亲了,晚点小叔叔给你做你爱吃的奶香小兔子包好不好。”扶着腰的赵瑾玉在书童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在她望过来时,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年糕一直闹着要来找嫂子,我前面没有看住她,这才……”
何朝歌看了一眼他高高隆起的肚皮,摇头道:“无碍,反倒是你最近身体有些重,还得要多注意些。”又问年糕,“那你想要娘亲怎么做,才不会生气呢。”
低下头,把玩了手指头好一会儿的年糕抬头看了眼娘亲,又看了眼小叔叔,才终于做下决定,说:“娘亲,我们等下和小叔叔一起出去看花灯好不好。”
何朝歌本想要拒绝的,但当她看见年糕这张充满希冀的小包子脸时,终是心软的选择点头。
她在出去的时候,还吩咐管家照顾好宋谢临,以防他从其他渠道中得知宋家一事。
今夜不知外面有什么节日,只见来的一路上都挂满了颜色艳丽的花灯。三步走来便能看见一个衣着华贵,头戴帷帽的小公子笑着和身旁人打闹,清脆如铃铛的声音也随风传到耳畔。
手上拿着画糖人,牵着娘亲的年糕则是看什么都新奇,除非遇到真的很喜欢的东西,才会拉着她的手,一双大眼睛中透着渴望道:“娘亲,年糕要那盏小白兔灯。”
“好,娘亲这就给年糕买来。”伸手揉了揉她发顶的何朝歌松开二人相牵的手。
等她走到灯摊面前,看见剩下的唯二两盏兔子灯,将其取下。
一盏递给年糕,一盏递给赵瑾玉,有时候做人,就得要一碗水端平,哪怕那人她真的不喜。
接过兔子灯的赵瑾玉露出一抹娇羞的甜笑:“谢谢嫂子,还有我们去喝前面的玉米汁,吃玉米夹心饼好不好。”
“年糕也要吃,还要吃那家的玉米蛋挞和玉米烙。”
未等何朝歌抱起年糕说一个“好”字,余眼中却突然看见管家火急火燎地拨开人群朝她跑来,见到她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殿下,刘大姑子带着一伙人来到了府上,说要将刘侧夫带走!”
“什么!”
王府。
刚吃完一整条桂花鱼,又喝了两大碗甲鱼汤,正咸鱼躺在太师椅上消食的宋谢临听到刘玉香带着一堆人来到府里闹事的时候,顾不上他刚吃饱的肚皮便让岫烟带着几个家丁护着他前往正院。
今夜妻主外出,府里怎能没有一个管事的人,哪怕现在的他顶着一个被关禁闭的名声。
等他在诸多仆妇小厮的簇拥下来到前院,还未靠近便听见了刘主夫哭天喊地的声音以及刘夫人安慰男人时的叹气声。
因为刘玉香的哥哥嫁给了王爷当侍郎,以至于她得以在油水足的户部当差,更得了一个活儿轻松,油水多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