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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隐隐透着血迹。
下午大夫来换药时,阿虞才看清了他的伤口,哪怕过了两天,都还是血肉模糊的,一想到他忍受着伤口的剧痛,她就走不动路了,还在做着最后挣扎:“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好睡你这儿……”
他指指胸口,一本正经凝视着她:“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对你做什么?”
也是,连内急都要帮忙的人,别的也只是有心无力。
阿虞知道他素来不喜欢人近身,让人帮忙解裤子已经拉下脸了,何况她也担心他晚上再烧起来,思量再三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她说给晚上给哥哥守夜,碧莲她们只当是兄妹情深,也没想到别的,还主动给她铺了床,一阵感慨:“奴婢就没有见过大人和姑娘关系这么好的兄妹。”
阿虞莫名心虚,哥哥脑袋不知装了多少东西,早对自己生出兄妹之外的心思来了,要不是看他躺在床上起不来,怎么也不会睡这儿的。
说来,还是她心太软了……
她睡的床铺在外间,隔着帐幔和屏风,便安然躺了下来。
“哥哥你快睡吧,夜里喝水喊我就成……”
容舟嗯了一声,她便裹着被子坠入梦乡去了。
赶了一千多里路,这两日又为哥哥的伤担惊受怕,阿虞心力交瘁早就累得不行,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容舟听见她轻浅的呼吸声,心头也平静下来,艰难挪了个位置正要入睡,身下又有了感觉,不得已又自己忍着疼痛爬起来解决。
只是这么一动,似乎拉扯了伤口,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疼起来,而阿虞睡得正香,还传来细微的鼾声。
他费力的撑着屏风,探着身子看外头睡的四仰八叉的人,觉得自己真是惨。
屋里还燃着蜡烛,窗牖半开,一只蚊子飞过来,在阿虞头顶盘旋,他看了一阵,又认命的去点了香驱蚊。
她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嘴里小声咕哝着,好像在说什么梦话。
容舟心里好奇,忍着痛迈着碎步过去,就听见她说了声:“好久不见。”
接下来听见她说出的名字,瞬间绿了脸。
很好!他一个伤病之人,非但没有得到照顾,还大半夜起来驱蚊子,她却在梦里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容舟怒火中烧,想起桌上那封信来,一时顾不得伤口,一把拿过来对着蜡烛点燃扔在了脚底下。
阿虞一无所知,翻了个身过来,雪白的广袖堆积在臂弯处,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臂,轻薄的纱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她睡姿多变,领口睡得歪了,衣襟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来,再往下便是能勾起人无边想象的婀娜景致。
他本来是想叫醒她,那怒气哽在胸口难以疏解,此刻竟春风化雨般的消失了,鬼使神差的走到她床边,盯着那抹微红的唇。
他缓缓俯身,牵扯到伤口,钻心的疼溢出来,顷刻间便满头大汗,可他仍旧没有停止,离她越来越近。
那鲜艳的红唇映在眼底,仿佛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引诱着他前去。
逐渐近了……
他闻见她身上的幽香,柔软的气息缠绵在鼻翼间,一时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他低头,终于吻上那张朝思暮想,觊觎许久的唇。
第49章 、第 49 章
浑身的感觉都聚集在一处,?哪怕大汗淋漓,他也没觉得疼,只是近乎贪婪的凝视着她。
犹觉得不够,?复又俯身在那红唇上发狠似的咬了一口,?沙哑低语:“在我屋里,?不许叫别人的名字!”
阿虞被咬了口,鼻子里哼了声,迷迷糊糊转醒,?看到床边的身影吓了一跳:“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等伸手去扶他,才看到他满头的汗和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守夜倒是比我睡得还沉,?鼾声如雷,还得我起来给你打蚊子。”他声音冷冷的,很是不满,阿虞顿时愧疚起来。
她咬了咬下唇,恍然:“难怪我说嘴上疼呢,?原来是有蚊子。”
容舟面不改色躺回自己床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勾了唇:“行了,?你睡吧。”
阿虞不疑有他,?半夜困的不得了,看容舟那里没了需要,?便倒头又睡了。
次日一早大夫过来换药,拆了纱布看到容舟伤口上浸出的血迹,皱了皱眉:“昨天看着都要结疤了,?怎么又裂开了……”
阿虞瞟了一眼那狰狞的伤口,看来是哥哥夜里给自己赶蚊子,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了。
她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还要哥哥这个病人照顾,?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为了补偿哥哥,阿虞又跟着厨房学做了鸡汤,亲自炖好给他送去,看在他既嫌弃又欣慰的喝了一海碗。
再过两日,容舟的伤就已经有了好转,能够行动自如起床走动了。
看到他好端端的站在面前,阿虞仍然心有余悸,好在只是有惊无险,没伤着要害,不过这么一折腾,人倒是瘦了一圈,脸色也透着伤病中的苍白,像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病美人很忙,伤还没痊愈呢,就在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吴疾和大理寺少卿时不时来一趟,阿虞就坐在石阶下听他们在书房商议公事。
樱桃从院墙的菱窗下伸出个脑袋,看到她坐在那里,蹑手蹑脚的过去:“姑娘,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她挑眉,果然好奇:“什么好消息?”
书房门紧闭,隐约传来说话声,樱桃一脸喜色:“穆将军要回来了!”
“真的?”阿虞一惊,转而又疑惑:“你怎么知道?”
“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