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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怀霞那边,还在下落不明,樊波涛辞了工作,也是如此。
听虞泷说,楚怀霞托樊波涛告诉他,说她要去做点什么洗清自己的罪孽,樊波涛想和她复婚,所以也追着一块去了。
法院那边,刘帆和刘智慧的事儿也很快判决。
刘帆因为故意杀人未遂和故意毁坏财物罪,处有期徒刑8年并罚上不少钱,而监控那边也调查出这次谋杀筹备其实是刘智慧,甚至那把明晃晃,泛着寒光的尖刀都是她精心挑选,所以她也没逃脱法律的追究。
不过,很巧的是,监控还查出那天砸车的人有她。
原来那天是这样的。
刘智慧打完麻将准备上楼回家,雄赳赳地仰着头一边数钱一边哼歌,心情也美得冒泡。
只是人眼结构让她不得不用余光看见楚祈的车子。
她转头的一刹,便发现楚祈的车牌,美好的心情也瞬间灰飞烟灭。
她握紧拳头,后槽牙嘎吱嘎吱,被咬得轰响,三步并作两步来不及和刘帆商量便先横穿马路,跑到对面去踹了一大脚楚祈的车。只是踹得不过瘾,刘智慧便罪恶地冒出一个歹毒的念头,她趴下身来,拿出随身携带挂在钥匙圈上的小刀,把楚祈的刹车线剪断。
后来,她回家去,把这件事告诉了刘帆。
再后来,便是他们所见到的,显而易见的惨剧。
所以,刘智慧也被判了9个月。
听到这些消息,楚祈没什么愤懑和多余的情绪。
更多的,还是对刘帆最后那句轻蔑又荒唐的“没事,楚怀霞会帮我”耿耿于怀。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楚怀霞还是不爱她?
她一直以为,作为一个母亲,多少对自己的孩子还是有点怜悯的爱。
可是,楚怀霞没有。
她愚蠢的一次又一次的讨好,隐忍,在楚怀霞眼里好像一场滑稽剧。
她就是一条狗。
一条回家路上,楚怀霞可以随便丢块蝇蚊萦绕的腐肉打发,也可以随时一脚踹开的死黑狗。
蛮好笑的。
今天照常下班后,楚祈拖着疲惫的身体软软地推门进屋。
“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她便像被负极吸引的北极一头栽进沙发床里,沙发床折叠成原貌还套上一套绛紫色的法兰绒套,她贴在剥皮香蕉玩偶里,四肢拧成麻花,别别扭扭地睡着了。
房间内,燃着柠檬味的香薰,茶几上的黑色音响里传出德彪西的《月光》,类似草原上野生的蒲公英,攒涌着团团柔软,一簇明明的光跳跃在她的柔软的脸上,身影却浮夸地放大。
放大一倍,两倍,十倍。
最后,吞灭。
虞泷系着围裙,站在她的面前。
见她睡着,也没马上叫醒她,只是轻轻地把餐盘放在茶几的一角。
结果楚祈睡得太浅,这么轻的动作还是扰醒了她。
她像被惊吓的湖上黄鸭,震了下雪白的身体,迷迷糊糊睁眼发现是虞泷,便又皱着眉躺了回去。
要命。
“今天吃什么?”楚祈哑着声音,反了个身,“又是鸡汤?”
“不是。”
“嗯哼?”她坐了起来,“有,辣椒了?”
“没有。”虞泷掀开锅盖,笑吟吟地把砂锅顶在她的颌下,“这次是老鸭汤。”
“……”
楚祈又躺了回去。
“快起来吃饭吧懒虫。”某人的黑裙褪到大腿边,再往上一寸就可抵达危险地带,大片美好的光景一览无余,整个白腻的下身像透色鱼缸里的金鱼,曳着透明的尾翼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
虞泷低头睨了眼,喉结忍不住上下滑了滑,他捏着耳垂,单手把楚祈整个人捞到自己的怀中。
“干嘛?”楚祈半眯着眼,没察觉到某人吃人的眼神,“你身子好硬,不舒服。”
“……你这裙子倒挺软。”
“什么?”
“……没什么。”虞泷若无其事地有手熨平她的裙子,只是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竟蹭到她那儿,楚祈浑身像被电击了似的,通体酥麻,这才反应过来虞泷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忍不住脸红,可始作俑者还很淡定地用那只罪恶的手拎起砂锅内的勺子,喂到她的唇边,“喝吗?”
“……”
喝你个大西瓜!!
你特么刚刚手放哪儿呢!?!!
楚祈低下头,忿忿不平地咬着汤勺吞下,力度大到虞泷以为她要把勺子也给吃了。
要命。
虞泷不语,她也不质问。
两个人用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一个始终笑吟吟地拿勺,一个红着脸怒目而视。
怪诡异的。
很快收拾好后,虞泷拿来一张足够盖住他们两个人的蓝色灯芯绒的格子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