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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晴天霹雳, 姜意南一时慌了神,她抓住顾砚钦的手,忙不迭就问:“南瓜怎么了?生了什么病这么严重要住院啊?前天咱俩离开家时, 南瓜不是还好好的么?”
这才过了一两天, 宝宝就住院了?
顾砚钦反手握住她, 神色凝重, “妈说是急性肠胃炎。”
姜意南一听, 脸色顿时白了一大片。
两个多月的宝宝就得了急性肠胃炎,这得多严重?
姜意南囫囵把两张填写好的结婚申请表塞进包里,“顾老师, 证不领了,咱们赶紧回去!”
孩子要紧, 两人自然顾不上领证了。顾砚钦和工作人员简单解释过后, 拉着姜意南离开了民政局。
最近的一趟航班也要等到傍晚六点, 两人等不了,选择坐高铁。刚好一个小时以后就有一趟从云陌直达宛丘的车次。
所幸因为疫情的缘故,出行的人少。临时买票也能买到。
两人离开民政局,打车前往高铁站。
还好云陌高铁站就建在西澄区,从民政局打车过去只要半小时。
一个小时以后,两人顺利坐上前往宛丘的高铁。
因为担心女儿, 姜意南心里慌得厉害, 整个人特别焦虑。神经紧紧绷着,手脚冰凉。
虽然路上和吴女士通了电话,得知顾教授找了三院最厉害的儿科专家,可她这颗心仍旧悬着,一秒都放不下。
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可怜兮兮地躺在医院里,父母都不在她身边, 姜意南这颗心就揪成一团。
她抓着顾砚钦的手,一直不松开,懊悔不已,“这次我们就不该去云陌的,孩子还这么小怎么能离开妈妈。”
才两个多月的孩子,原本最离不开母亲。这次是她麻痹大意了。自己奶水不够,孩子全靠奶粉,她就觉得孩子没那么依赖母亲,她离开个一两天也不会有大碍。
结果现实狠狠地甩给她一巴掌,孩子转头就住院了。
顾砚钦一只手被她抓住,腾出另一只手搂住她,“放轻松意南,医生说南瓜的病情不算严重,我们要相信医生。”
姜意南紧咬下唇,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南瓜是咱俩酒后得的,我孕期就一直担心她会不会致畸。好不容易熬过了唐筛和四维,又盼到她平安出生,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可是现在南瓜却住院了,两个多月的孩子得了急性肠胃炎……多严重啊……顾老师我好害怕……”
“别怕,这么大点孩子有点小病小痛都是很正常的。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发达,肠胃炎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没那么严重的。再说了,咱俩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孩子平安健康的。”
男人平和温柔的嗓音特别能够安抚人心。女人细白的手指一点一点抚过左手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珠子莹润微凉的触感总算让她找回了点理智。
她不能慌。这个时候她最不应该慌。
不管发生什么她还有顾砚钦,这个男人是她坚强的后盾,他宽厚有力的胸膛会为她遮风挡雨,他会陪着她一起面对。
顾砚钦举起姜意南的左手手腕,“这串佛珠是我专门去兰因寺为你和孩子求的,它会保佑我们一家三口的。”
过去顾砚钦从来不信神佛,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一直认为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寄希望于这些虚无的神佛的,人定胜天,只要一个人足够强大,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只有弱者才会靠着这点虚无缥缈的盼头过活。
他不信佛,但好兄弟江既白信。江大制片手腕上常年佩戴一串小叶紫檀佛珠,家里供着佛像,每月的初一十五雷打不动要去兰因寺烧香。大年初一的头香他年年都没断过。
顾砚钦对此一直嗤之以鼻,时不时都要拿出来调侃一下好友。
某次和好兄弟一起喝酒。江既白喝醉了,酒后拉着他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废话。其中有几句话让他印象深刻,“砚钦,我知道我不是好人,游走于这个圈子,行事从来算不得光明磊落。我这种人死后都是要下地狱的。可我却天天拜佛,日日进香,初一十五,逢年过节,从未断过。为什么呀?因为菘蓝呀!我希望佛祖能保佑她,让她好好活着,平安顺遂。”
那个时候顾砚钦才明白,原来江既白求佛问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温菘蓝。
同姜意南签署那份假结婚协议之前,顾砚钦特地去了一趟兰因寺,为她和孩子求了这串佛珠,出自兰因寺住持之手,一点心理寄托,希望它能保佑姜意南和孩子平安无虞。并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