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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你说男孩女孩都喜欢。其实我是更希望她是男孩的。因为我害怕把女儿培养成第二个我。”
其他女孩的十二三岁,按部就班上学,交三五个好朋友,追一追喜欢的明星,讨论班上哪个男生帅,放学奶茶店坐一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唯一的烦恼大概就是为了考卷上的分数多那么几分。
可姜意南的十二三岁,除了上学,还得练舞。节假日、寒暑假全泡舞房里,跟着枯燥的旋律跳了一遍又一遍。一边哭,一边跳,脚肿了也得不到父母的一句安慰,还得咬牙继续练。为了摆脱跳舞,她和父母一天吵三遍,歇斯底里,鬼哭狼嚎,就跟个疯子一样。每天都能听见邻居的抱怨声。
吵得多了,连邻居都看不下去了,劝母亲:“孩子这么讨厌跳舞,天天哭,何必呢!还不如让孩子学点她自己喜欢的东西。”
母亲双手抱臂,姿态倨傲,“我是为了她好,我这个当妈的还会害自己闺女不成?”
那几年练舞生涯,简直就是姜意南的噩梦。
以至于后面几年,她根本就看不了任何跟跳舞有关的节目。她也从来不接这类综艺。
姜意南以为这样窒息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殊不知,父母突然就离开了。家散了,一切戛然而止。她也不再跳舞了。
所有亲戚都当她是拖油瓶,谁都不愿意收留她。她神色麻木地看着那些亲戚为了她的去留问题互相推诿,面目狰狞,甚至不惜恶语相向。
她冷漠地观望,等着政府安置。
然后谭秋闻从天而降,朝她伸出手,语气温柔,“南南,爸爸妈妈不在了,以后谭家就是你的家。”
她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茫然无措地问:“谭叔叔,我可以信任你吗?”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南南,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信了。
但事实是,他也只是陪自己走了一小段路。中途撤离,她还是孤身一人。
整个少女时代,日夜练舞的艰辛,和父母吵架的愤懑,缺乏自由的憋屈,寄人篱下的彷徨,暗恋谭秋闻的苦涩,一桩桩,一件件,交织在一起。她像是一条被困在岸上的游鱼,沙为笼,石为锁,挣扎无果,寸步难移。
她根本不想让她的女儿再重复一遍。
顾砚钦搁下筷子,缓缓抬起手臂,手指撩开一缕挡在姜意南额前的碎发,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上面还渗着几滴细小的汗珠。
他摸了摸她的脸,是凉的。
手臂处暴露在外的皮肤,每一寸都嫩白细腻,在晕暖灯火下有种近乎孱弱的苍白。
看来女儿这次肠胃炎是真吓住她了。
顾砚钦从身后拥住她,脸贴到她脖子上,一团温热的呼吸盈满她颈间,“意南,你要相信我们不是你的父母,南瓜也不是你。”
你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女儿都不会复刻一遍。女儿会有属于她的人生,享受父母亲人的疼爱,无忧无虑地长大,然后遇见一个和她父亲一样美好的男人,携手余生。
“姜意南,你还有我。”
不论你过去承受了多少,在遇见我以后,过往清零,往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生。
姜意南任由男人抱住,心里不再那么空了,很满,潮潮的,有点想哭。
但她忍住了。
她抓住男人的一只大手,同他十指交握,手心的温度聚集在一起,相互传递,相互慰藉。她心中缺失的那点温暖,总能从他身上找到。
姜意南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儿,无声地笑了。
——
南瓜童孩住了三天院,姜意南和顾砚钦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
第四天,主治医生告知两人,孩子可以出院了。
姜意南赶紧让顾砚钦去办出院手续。这医院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只想立刻马上带着孩子回家。
顾砚钦拿上主治医生给签署的出院同意书,到住院部一楼办理出院手续。
姜意南抱着宝宝坐在窗户前给小家伙喂奶,吴女士则在一旁收拾东西。
在医院住了三天,杂七杂八的东西带了一大堆。
吴女士一样一样装进大包里。
一只奶油绿的单肩小方包被主人随意地丢在床尾,倒在那里。包里的口红和气垫钻出了两个角。
吴女士认识这包,是姜意南的。
她从云陌回来那天就背着这只包。这几天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