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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学习才是!”杭老太太说道。
“姑母又谬赞,只要柔儿不嫌弃,我们作长辈的呀,对待柔儿这般小辈自是会用心,您说是吧,姑母?”赵燕蕴说道。
“柔儿愚钝,能得燕蕴的教导自是莫大的福气,哪里还有嫌弃之说?这会子宾客也多起来了,燕蕴别光顾着和我们说话,先忙去吧,咱们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杭老太太说道。
“是是是,姑母说的是,瞧我这光欢喜着和姑母说话了,就忘记了时辰,让您在门口站着,快快请进,待会子宴席上,咱俩姑侄再好好絮叨!”赵燕蕴说罢便命主事婆子领着杭老太太一行进府去了。
这次程府的宴席乃蹴鞠牡丹宴,场地设在程府后花园一宽阔的草圃地中,在草圃中央竖立起两根高约三丈的球杆,上部的球门大小约一尺,名为“风流眼”。而草圃外圈玉砌雕台,堆攒着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牡丹丛株,比之大门独株独类的摆盆,这里可谓是“三月牡丹呈艳态,壮观人间春世界”!
宾客则围坐在场外高台处的轻纱帐中,饮酒宴乐,观赛喝彩。宴会伊始,轻纱帐前袅烟阵阵,异香齐出,一群身着白衣头戴牡丹的歌伎次第而入,为首的别着一枝照殿红,其余别着积娇红、妒鹅黄、银含棱、覆玉瑕……一旁的乐伎执板笏、引丝竹,歌咏中吕宫《紫苏丸》、《缕缕金》。
一曲奏毕,俄而另一群衣紫白花、紫花鹅黄的歌姬舞姿妙曼,款款而来,祝酒吟唱,一时间人花不分,竟不知在仙界亦或人间。随后便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蹴鞠赛,可谓是“再坐程府牡丹头,异香烟上碧圃楼。众人同向青霄望,鼓笛声中度彩球。”
杭老太太一行与赵燕蕴坐于上首的纱帐之中,见赵燕蕴举杯向杭卫贺道:“恭喜卫哥儿!此次春闱,金榜题名!自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看尽长安一日花!日后杭府也必将更加地竹苞松茂!”
“杭卫谢过程大娘子!”杭卫致意后,一饮而尽。
“既是已放榜,姑母也该为卫哥儿寻门好亲事了,您老也可早点含饴弄重孙呐!现今卫哥儿可曾看上哪家姑娘不曾?”赵燕蕴说道。
“杭卫长年在外求学,并不曾有心上人,至于自己婚事全凭祖母做主!”杭卫答道。
“真真是个好孩子!那姑母可要仔细物色才是呢!”赵燕蕴说道。
“是了,我这老婆子长年累月地在家,如今哪家姑娘真真是不太熟悉,还是要靠大家帮忙牵线才是!”杭老太太道。
“姑母放心,我也自当留心。话说柔儿这几个姑娘也大了,听说前些日子府上的娴姑娘已聘于林家的大公子林乔轩?”赵燕蕴问道。
“是的,前些日子我那娴姐儿便与林乔轩订亲,待择好吉日便嫁入林府。”杭老太太道。
“这可真真是门好亲事,林乔轩此人我曾见过,一表人才不说,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姑母还谦虚说自个消息不灵通了,您呐,怕早就是胸有成竹,只是一味谦虚罢!”赵燕蕴道。
“燕蕴可是冤枉姑母我了,这林乔轩的祖母与我自小是手帕交,所以这才近水楼台先得月,将这门亲事促成。哪里就胸有成竹,故作谦虚呢?”杭老太太道。
“是呀,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我与姑母这层关系自不必说,是否也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赵燕蕴道。
“燕蕴之意?”杭老太太问道。
“柔儿这姑娘,我一见就欢喜得很,碰巧我又有个混世魔王平哥儿,若是柔儿能嫁入我程府,帮我管束管束,我就阿弥陀佛了!”赵燕蕴道。
“娘亲,哥哥如今不在,您怎可擅自做主帮他订下亲事呀!这杭柔自小放养在外,怎么就能管束下哥哥,您可要三思呀!”程青娣赶忙出声阻止道。
“青娣!你太没规矩了,大人间说话,容许你小孩子插嘴,赶快向姑母和柔姑娘赔罪!”赵燕蕴厉声对程青娣道,转头又向杭老太太赔罪道:“姑母莫怪,我这青娣打小娇养惯了,口无遮拦的,您别见怪!”。
“柔儿虽说自小因身子不适在庄子上静养了些时日,那也是我杭府嫡出的贵女。这青娣性子骄纵,口无遮拦,我这自家做长辈的倒是可以谅解,但燕蕴呐,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若是放在外头,别人可就不一定能谅解了!
“这小孩子嘛,还是得多教导,不然没得惹笑话不是?燕蕴,姑母人这一老呀,话就容易多,你这也别见怪喏!”杭老太太呷了一口茶,不徐不疾地警告道。
“姑母,说得极是!怪我平日里过于纵容了,青娣还不过来向杭老太太和柔姑娘赔罪!”赵燕蕴道。
“我不!我才不向克星赔罪!她配不上青平哥哥!凭什么要我赔罪!”程青娣喊道。
“她配不配得上,自有我说了算!哪里容你在此置喙!青娣,你还不向未来的嫂嫂赔罪!请求她的宽恕!”程青平外披还不曾脱下,衣袂被扬起,大步流星、风尘仆仆地走过来,声音低沉地说道,言语中有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程青娣知道哥哥这是真生气了,于是只得不情不愿地小声道:“方才是青娣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