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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具体她没跟我说,但是这个席珺的父母都知道。”
“什么?”
陈小曼紧接着说道:“所以,你们两个都是受害者,叫他过来也是我的决定,本来今天他是断然不会来的,但我说你一定会来,所以他才过来。”
虽说现在愤怒已经占领上风,但我还是有点纳闷:“陈小曼,你是觉得有了这个筹码我就一定会哭着喊着跟席珺求复合,然后把严丞留给你吗?”
陈小曼震惊了,她也没想到我竟然能把这件事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正中下怀。
“不管这是谁跟你说的,都跟我没有关系,现在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什么误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学姐操心。”
刚刚分手的时候,我猜想过无数情况,最离谱的也想过是这样的结局,但当借口真的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犹豫了,能够这样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作玩物,献给陌生人当作玩偶,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究竟还有没有人性。
回到餐厅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只剩下徐纯在原地等待去厕所肆意呕吐的席珺,还有一会儿准备将我们送回家的蒋林生。
我在内心问自己:就算那件事情是情有可原,但是之后的桩桩件件,都没有理由不是吗?我亲眼见过两人在后花园接吻,这又怎么算?是因为体验过乘龙快婿的感觉,发现也没有那么开心,所以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吗?
窗外下起了雨,空气中弥漫着潮热的气息,这是今年夏天的第一场大雨,隔壁市的甘霖终于舍得来这里挥洒一二,只是我们一群人被困在雨幕中,像是陈列在精致橱窗里供人挑选的玩偶,跟着音乐变换各种动作,就是怎么也转不出事先规定好的轨道。
我站在窗边,看见雨水中的人群欢笑打闹,老板站在门前,指挥服务生将门外的桌椅板凳复位。
眼前的一切又有一种虚无的感觉,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有觉得感情会让人这样纠结,像是高中的时候做的一道道看上去每个选项都有道理的历史选择题,最终能够决定是否正确的,只有标准答案下面那行苍白无力的解析。
城市的可见度很低,空气中漂浮的微小颗粒让我本就不怎么优越的视力更加勉强,一直到门口那辆黑色的轿车打破眼前烟火气浓重的生活,我才重新缓过神来。
严丞来了。
陈小曼非常高兴,用了一种中国人见面绝对不会使用的方式,两人的脸颊轻轻贴在一起,虽说是意法的礼仪,用在中国,倒也好不生疏。
饭局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他的那双眼睛一直往餐桌的方向瞟,那个地方除了我,就剩下一盆见底的小龙虾。
我以为是他刚刚出去应酬没有吃饱,所以还惦记着我们的那盆剩饭,结果严丞开口问道:“你们这么文静的女孩子,也喜欢吃小龙虾啊。”
这件事没什么好问的,严丞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在没话找话,结果不知怎么,到了陈小曼耳朵里,就变成质疑,忙摆手道:“我不喜欢的,大家都想来这里,所以我才勉强答应。”
严丞点头道:“是这样啊,我还挺喜欢的,本来打算如果你们没吃饱的话,可以再请你们吃一顿,现在就算了。”
陈小曼现在说不清自己是有多后悔,自己推掉和严丞一起吃饭的机会,只能在旁边陪笑道:“吃饱了,人家饭量很小的。”
我站在旁边,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呐喊,碍于人多,没有办法直接点明。
徐纯在旁边轻笑:“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人很般配吗?”
想起方才陈小曼在门口对我说的那一番话,忽然觉得徐纯也是个可怜人,自己忙前忙后把对方当成朋友,结果就换来一个“赴汤蹈火”,汤泼身上,火烧衣服的结局,实在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于是我礼貌有加回复了一句:“关你屁事。”
第二十三章 往事反刍(2)
席珺是扶着墙走出来的,程悠悠在旁边煞有介事地评论:“真是吃饭的最高境界啊!”
腹腔中翻江倒海,充满不知何种化学试剂勾兑的“玉液琼浆”,席珺那身深蓝色西装现在已经皱巴的不成样子。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折磨自己,虽然以前我上高中的时候也有点自虐倾向,但是很快这种不健康的心理就被消灭在萌芽状态,席珺到现在还保持着“死了都要虐”的态度,就算是跟自己压根不熟的人一起吃饭,也绝不善罢甘休。
我随手揪起一只被遗落在盆底的小龙虾,看见满盆的麻椒辣椒,就知道今天这顿饭我不吃算是正好。
“你不能吃!”
席珺一把抢过龙虾,用那双迷离的双眼看着我,口齿不清还硬要往前凑。
他将那只小龙虾一下扔到店门外,汤汁在空中甩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一套动作流畅的程度简直像是我在百度网盘买了年度超级VIP会员,直接让loading的小圆圈被丢到九霄云外。
席珺这一潇洒的动作正好碰见老板收摊回来。
那老板扯着嗓子,将手上的油水抹在围裙上,教育道:“我说小伙子,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