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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书,到时候也能编冷笑话不至于饿死。
帮亲爱的学妹们修改完最后一份考研英语试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晌,我从教研室出来,经过身边的学思楼那一长串好像怎么都走不完的路。
学思楼正好是我校文科生聚会地,从这里面出来的男人算是稀缺物种,但我很好奇,为什么学中文的男人这么少,但是当中文系教授的却基本上都是男的?
学思楼,顾名思义,就是学死了也出不了这个楼。上面聚集了本校最贫穷的教研室,我们租住的房子,上面百分之九十的住户是学思楼退休工作人员。前车之鉴在此,我非常笃定,从这里出去的人,极少能有富庶的生活,当然,严丞作为学思楼里为数不多的男人,并且还是年纪轻轻就已经身价千万的帅哥,简直就是学思楼的镇楼之宝。
专业使然,一群清高的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谁有钱酸谁,平日的生活还算是能勉强过得去,然而到了校庆这样盛大的节日,我们只能瘪着嘴,成为别的学院的陪衬。
前有生食专业人均工资2w+的非凡业绩,后有法学专业胡天侃地的人际关系,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他们的微信通讯录上,随便招呼一声,天南地北的人便挤破了头过来捧场。我们学思楼的诸位,只能坐在板凳上被太阳晒着,羽化而登仙,化身沉默的背景板。
我将钥匙留在学妹那里,看着图书馆如日中天的气势,强烈怀疑,那两个想要请我进行暑假补课的女生就是为了我手上这把钥匙,以便早上不用早起占座就能享受到教研室空调凉风吹拂。
遇见徐纯的下一秒钟,高大的榕树旁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我朝严丞挥了挥手,转身投如入夏天的怀抱。
背后那一双眼神幽怨而愤怒,但碍于情面,只能蜷缩在学思楼的阴影中,目视已经错过的一切。
她像是有什么话,憋在喉咙中开不了口,直到我们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路口转弯处,她才慌慌张张跑来,拽住我的手臂,眼神带着些请求。
严丞将我护到一边,恐怕对上次吃饭想要大打出手的事情心有余悸,蹙眉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她点点头,那双略显臃肿的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就不自觉掉下来:“严丞老师,您放心,我这次不会再胡来了,我想要找季良玉说几句话。”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勉强答应:“你说吧。”
徐纯清了清嗓子,带着哭腔道:“良玉,席珺真的不回来了吗?”
“不知道。”
她显地有些神色激动:“你肯定知道的,是我错了,你告诉我好吗?我真的找他有急事!”
我根本没有办法与她共情,毕竟人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不就是去出差吗?又不是得了绝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摆摆手:“不好意思,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毕竟需要汇报行踪的一般只有两个身份,一个是上司,一个是女朋友。这两样我哪个都不占,他不至于向我这个不沾边的人汇报。”
高中的时候,有多少次美其名曰的放学补习,都是小情侣们借着自习的机会培养感情,高中的培优课,更是打情骂俏此起彼伏,可是大家像约好了似的,高中与毕业就各奔东西,对以前的风流往事绝口不提。
席珺是高中的风云人物,那种传奇程度,对颜控的中学生来说,甚至不亚于现在的严丞。
就连有时候去餐厅溜达一圈,还是能听见不知道高几的女生谈天说地:“你见过高三三班的席珺吗?他长得可是真帅,真是绝了,抓紧时间看吧,说不定回头就被星探就抓走了。”
不过对于某些胆大的高中女生来说,这些背后议论的事情顶多算是毛毛雨,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课间操是最好的表白时机,尤其是遇见下雨天。
于是经学生会脑残集体活动不完全统计,全校女生在选择“最喜欢晴天,阴天,还是下雨天?”这个无聊问题的时候情绪高涨,绝大部分不约而同选择下雨天。
每逢大型集会,席珺出现的地方就成为焦点聚集处,虽说当时才是个不过十八岁的青葱少年,身高却早就超出平均水平,成为鹤立鸡群中最明媚的那一颗星辰。他和梅清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些人围在身边,张口闭口犯花痴:“席珺学长我要跟你生猴子!”
这样想想,席珺的魅力到现在也是不减分毫,还能让徐纯这样的小姑娘前赴后继,宁愿出卖自己灵魂也要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有关我们的高中生活,记忆最深刻的时候就是那只小螃蟹。
当命运早已经把悲欢离合提前排好,等待我的双手去演奏的时候,那段雾霾萦绕的灰色日子,如果没有席珺,一切都不会那样圆满美好。
觉得下一秒钟就要活不下去的高四,做梦都在渴望能有人过来跟我说句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你今天早餐吃的什么?”都可以成为一天开心的筹码。
坐同桌的第一个月,我们基本上没有怎么说过话,只是有一天,他不知道从哪里拎过来一只小螃蟹,那是我们共同养过的第一个宠物,也是唯一的一只。
大朵大朵的云彩铺张在火红的天际,余晖温情而热烈,像是有哪个浪